云音猛然惊醒,坐直了身子,肩上的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气,额头上全是汗珠。
想抬起手去拨开额头凌乱的头发,发现右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而左手因为肩上的伤根本动不了,一动就疼的厉害。
她侧目,看到一脸憔悴的栎乐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他憔悴成这个样子,想来是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很久了吧!
这么想着,她温柔一笑,就这么坐着等栎乐睡醒。
片刻后,栎乐幽幽醒来。
看到醒来的云音,他连忙松开她的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再摸摸自己的,发现自己比她的还烫。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小心翼翼地甚至不敢去触碰她,生怕自己一个粗心就碰到了她的伤口。
云音朝他轻松一笑,虚弱道:“没有,都好多了。”
“这几日你一直守着我,你肯定很累了,先回去睡会儿吧!”
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被栎乐如此温柔对待!
栎乐感觉自己烫得有些迷糊,但是就是不想回去休息。
“我没事!饿不饿?我让下人去做你爱吃的上来。”
她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干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就想到她躺了这么多天,应该很饿。
云音失笑,道:“我饿了!”
他一听,看她的眼睛里显得有些腼腆,连忙走出去,到门口时又折回来,叮嘱道:“你身体还很虚弱,先躺着,饭菜好了我叫你。”
她应了声,然后被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躺下,又见他给自己掖好被子,才放心的离开。
走出房门,吩咐门口的银衣银欢守好,云音叫她们需要什么都要拿给她,这才跨步离开。
“听说姑娘醒了?”
栎乐走后不久,乔峪缓缓走来,停在银衣银欢跟前。
银衣点头,说:“姑娘刚醒,公子去厨房给姑娘准备膳食了。”
乔峪扭头,啧啧称奇:“公子还会这门手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以前,栎乐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从来不会靠近厨房,还曾说过厨房的油烟味太难闻了,如今怎的就亲自去厨房了?这难道就是心上有人的隐藏技能?
银欢笑起来,小声说:“自从姑娘出现,公子就像变了个人,变得越来越温柔了,姑娘现在可是被公子捧在手心里的人啊!”
乔峪回头,纠正道:“哎哎哎!什么叫越来越温柔了?公子那是对姑娘越来越温柔了,对咱们可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而且还越来越大材小用了。”
可不嘛,自从云音出现,公子就三句不离她,平时屁大点事都要吩咐他去做,她出去走一下也要自己跟着,生怕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似的。
虽然平时老是使唤自己去做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看见那个曾经一直冷若冰霜的公子有了笑容,他也是很欣慰的,虽然不是对他笑。
他呀,这些年像个老父亲一样守着公子,就怕他这个性格以后不会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就算愿意估计也会被他气走。
现在好了,都不用想着人家被公子的冷漠吓走,倒怕人家被公子太过于热情的态度而吓走了。
“你们好好守着姑娘,我去厨房看看。”
他负手走下台阶,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殿下,这等杂事让奴婢们来吧,别让这些东西脏了您的衣服。”
吃饭里的丫鬟们看见栎乐要亲自动手做饭,可吓坏了。
她们的任务就是给殿下和娘娘准备每日三餐,如今却要殿下亲自动手下厨,她们可哪敢啊!
栎乐没理会她们,用丝带把两边宽大的袖子绑好,露出一双白皙的手腕,拿起一边的菜刀就开始切已经洗好的鸡肉。
刀法既精准又快,不多时一只鸡就被他切成大小一致的小块,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盘子里。
一旁的几个丫鬟回过神来,一个连忙过去生火,另一个连忙去准备配料,还有另一个则出去打水。
把盘子推到一边,又开始切姜葱蒜,最后剁成沫,又拿来盘子把剁碎的姜葱蒜放进去。
“公子原来会下厨啊!”
乔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他走进来,看着栎乐熟练的动作,忍不住出声。
栎乐不动声色,一如往日的冷漠。
“公子这几日一直守着姑娘,现在再闻这些油烟味的话,只怕公子的身体吃不消,公子还是去歇着,我来吧!”
他叫丫鬟让开,自己亲自来添柴看火,然后又起身夺过丫鬟手上的配料盘,把盘子放好,又接过丫鬟提进来的水桶。
放下水桶后拍拍手,叫丫鬟取一根丝带给自己绑衣袖。
栎乐放下菜刀,一手拿放鸡块的盘子,一手拿放姜葱蒜泥沫的盘子,快步走到灶台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好。
“别在这碍手碍脚!”
他清冷着声音让乔峪让一边去。
乔峪识趣到边上站着,就看着他忙前忙后,就是不敢再上去打下手。
“姑娘真是有魅力,竟然能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亲自下厨,我要是姑娘啊,知道公子亲自下场,指不定激动坏了。”
“唉!公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