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峪看着手里包得严严实实的叫花鸡,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扒开它的皮,然后吃它的肉,啃它的骨头。
“哎呀!谁呀?走路不长眼睛吗?”
一道娇俏又气愤地声音传来,吸引了乔峪的注意力。
他走过去,看到提着药箱,一身青衫的方舟余正在起来,然后拍拍自己的衣服。
他笑了笑,站着看热闹。
不忘开口:“哟!这不是方大夫吗?咋的啦这是?”
方舟余被人这么一撞,心情就有些不好,现在听到乔峪的声音,更不开心了,直接不管撞她的人了,看向乔峪。
“怎么哪都有你啊?有你的地方,我就准没好事。”
“你这被人撞了,不怪别人,反倒怪起我来了,你真是……好样的!”
在方舟余的警告下,他硬生生变了语气。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他不跟女子一般计较,计较就显得他小气了。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背起自己的药箱往乔峪的反方向走。
他走上去拦住她,问:“方大夫这是去干嘛啊?”
方舟余不想跟他废话,说了句起开绕过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乔峪来劲了,今日他还真就要知道方舟余去干嘛。
他拦她绕。
直到她不耐烦了,停下来,瞪着乔峪,没好气地问:“你到底要干嘛?你烦不烦啊?”
乔峪嘚瑟一笑,说:“我就烦你!怎么的?有意见吗?”
她翻了个白眼,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啊!居然还让她遇见了,今天她绝对是因为没有给老爹烧香,祈求保佑,所以才遇到这个烦人精,真是出门不幸啊!
“你起开!我没有时间陪你闹,我还有病人等着救治呢!”
乔峪跟在她身边,边走边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病人才能让你从西城区走来东城区?还是说,是什么样的病才能请得动你这样的大夫?”
方舟余只觉得身边这个男人真聒噪,她想不通,怎么会有男人这么能说,简直比那些城头的婆婆们还能说。
不对,这么说是太看得起他了。
那些婆婆们至少还知道闭嘴,还知道不能当着本人的面说,而这个男人怎么说都不会闭嘴。
她转头看他,反问:“你看你们那位云姑娘有什么大病吗?”
他不乐意了,连忙说:“你作为大夫,怎么能咒人有病呢?再说,云姑娘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啊!而且,又不是我们逼着你来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声说:“你平时一定虐待她,肯定粗活重活都让她做,不然她不会那么瘦弱,而你这么健壮。”
闻言,乔峪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方舟余,不服气地说:“你都没有被人虐待,怎的也这般瘦弱?”
“你……”她气急,“好女不跟男斗,我不想跟你多说。”
她懒得跟他多说,再说下去,她都要被气出病来。
“别呀!你多说说,我多听听,或许我还能听出一些道理呢!”
乔峪本来就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越逗越来劲,就停不下来了。
她单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说:“聒噪!”
加快步伐,她实在不想跟这个男人多待,她怕多待一刻,她就疯了。
乔峪停下来,看着远去的倩影,轻轻一笑,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突然,他神情一变,伸手碰了碰手上的叫花鸡。
坏了!
凉了!
他一见到方舟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好不容易回到了东城区,眼看就要到家了,结果……
白跑一趟,看来又要去一趟了。
……
“方大夫,您来了呀!”
门口的小厮连忙跑进去传话:“小姐,方大夫到了。”
正在踱步的顾婉莹停下来,连忙让人请方舟余进来。
她迎上去,客气地说:“真是有劳方大夫了,我阿爹的病来得蹊跷,其他大夫都找不出原因,这才差人去请您,实在是麻烦了。”
方舟余波澜不惊,回她:“顾小姐客气了,给病人看病,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所在,不存在麻烦一说。”
带着方舟余来到顾老爷的房间,顾婉莹的视线落在躺在床上呻吟的父亲。
“阿爹,方大夫请来了。”
顾老爷没说话,只是目光一直看着上面。
方舟余拿出诊包,拿起顾老爷的手,把诊包放好,又把顾老爷的手放下,然后开始给他诊脉。
突然,她眉头紧皱,继续换地方诊。
顾婉莹担忧,看方舟余此神情,连忙问:“方大夫,我阿爹怎么了?”
方舟余没有说话,而是心无旁骛地诊着脉。
诊脉,最忌讳的就是分心,不专注。
她收回手,取出诊包,放回药箱里,然后来到桌边开药方。
“顾老爷这是气急攻心,火候太旺,容易烧坏肝肺,另外,顾老爷长期服用一种丹药,导致内虚,这短期可治,但这长期不好治根,顾小姐还是劝劝顾老爷,不要继续吃丹药了。”
其实,她说的话没有说全。
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