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人,就算是说破了喉咙,也没什么大用处的。
他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看去,只见他浑身是伤口,让人不忍直视。
可是他脸上却是洋溢着莫名的微笑,浑然没有了刚才那般哭天喊地的声音。
瘦猴皱眉道:“看他样子,好像要死掉了。”
老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出来,道:“那里是‘好像’,这分明就是要死掉了!”
“不过他也活该!”
老许碎了一口带血的痰,骂道:“这王八蛋在后山吸毒,被我逮了个正着,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竟然不讲武德,几个对付我一个,结果就是这样了……”
他摸了摸眼眶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果然如此!”
丁阳神色愈加冷峻起来,紧接着,大手开始往腰间摸去。
瘦猴惊叫一声,道:“老阳,你想干什么!你也疯了?”
“我没疯,我要杀了他而已。”
丁阳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遍体鳞伤的消瘦男人。
“我没疯,我只不过是要杀了他而已。”
丁阳面容冷峻,没有看出来丝毫情感。
但这种状态,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瘦猴干巴黝黑的脸抽了抽,道:“你管这叫没疯?要知道,你好歹也算个保安队长!有职位在身的。”
他尽力的提醒,但是身体却不断的往后悄悄退回去。
“谁爱当谁当。”丁阳冷冷的乜了他一眼,竟然将手枪收了起来。
他指着地上的人,道:“既然这样,那就先打一顿再说吧。”
瘦猴摇头道:“那也不行,你没见到他都快死了。”
“那不是最好吗?”
丁阳说完就往外面走去,头也不回。
等到了门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道:“随便给他包扎一下,将他脑子里的东西给撬出来。”
说完这话的时候,当即没有了半点多余的动作,几步之间已经消失在房间外面。
叶崖看着这连连摇头的瘦猴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接着,从抽屉下面拿出一块黑麻麻的破布,真的是随手在那人身上包了起来。
叶崖问道:“你这样做,是不是想要他的命?”
“那最好不过了。”瘦猴随手一卷,将破布绑了个死结缠在其肚子上,道:“我可是替他包扎了的,至于他后面怎么样,我可就管不着了。”
“反正也轮不到我头上来。”
他嘀嘀咕咕的,又拿出一条半个手臂粗的绳子,结结实实的其余的人捆在了一起。
“这还差不多。”
他满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只可惜他们神志迷糊的,没能惨叫几声。
做完这一切,他才摇摇晃晃的搬起一条凳子,自顾自的玩起牌了。
“我也来。”
老徐双眼乌黑,已经肿成了一条线,不过他还是踉跄的爬过去,坐在那粉粹的桌子边。
瘦猴正将这些东西拼凑在一起,见到老徐爬过来,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丝欣慰,也不说话,默默的递过去半副牌。
他看了看叶崖,道:“你要来吗?”
叶崖无话可说,果断拒绝。
瘦猴道:“既然这样,那你随便坐吧。”
叶崖道:“你知道你们队长去哪里了?”
瘦猴不屑道:“他还能去哪,这种情况,无非就是在思过崖那里看江边的情况。”
说罢,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叶崖将信将疑的走出去,他甚至怀疑,自己跟他们待在一块的这段时间,自己的智商呈直线下降!
摇摇头,他一闪身已经自房间内消失不见。
夜,在这一刻又恢复了平静。
循着瘦猴所指,叶崖目光所望,果然见到一座高耸的山峰,山腰处,一块大石头平平的伸了出来,形成一个不大的石台。
石台上,一道黑影一动不动的坐着,唯有偶尔亮起的红点,显示那确实是个人。
“怎么,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叶崖身形飞快,瞬息间已经踏上石台处。
前方一阵烟雾缭绕,不用想,肯定就是丁阳。
“没什么。”
对于叶崖的到来,丁阳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双脚垂出石台之外,稍稍挪了下身体,给叶崖让出一个位置。
叶崖坐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道:“还真是个好地方!”
丁阳动也不动一下,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道:“可惜,你在叹气。”
叶崖笑道:“我只不过是有感而发,你却跟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明亮的一点红光暗了下去,丁阳将他的头转过来。
叶崖还是保持着笑意,道:“我跟你不一样,很多事情,并不喜欢藏着掖着。”
“那挺好的。”丁阳吱了一声,又道:“能开心很多。”
叶崖好奇的问道:“难道说,你还有不开心的事?”
“我看起来像是很开心?”丁阳反问。
叶崖摇摇头,道:“尽管你藏的很深,但是我感觉得到,你内心深处充满了一种情感。”
“忧伤?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