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一起!”
聂昭翻个白眼:“是吗?但我看你们两位,鸡鸣配狗盗,虾蟆配王八,可真是天上的一、地下的一双,合该白头偕老,生死相随。,听说你们下狱后,牢房也住门是吧?近来感情可好?”
程仙官:“……”
你怎么一言不合就骂,骂得这么难听呢?
“聂仙官,请恕我不能苟同。”
苏涯也愤然道,“先前是我思虑不周,误被『奸』蒙骗,让湘受委屈。但一日为师,终为父,她是碧虚湖——是我苏涯的弟子,岂是你们说带便带的?即使面仙官,我也不会轻易退让。”
聂昭把白眼翻得更高:“说什么呢?当初你送她流放离洲,可是轻易得很啊。”
苏涯喉头一哽:“只是权宜之计……”
他话音未落,只听见“喀嚓”一声脆响,是聂昭一脚踏碎青砖。
她回过头冷冷瞪着他:“权宜你爹啊,傻x。”
苏涯:“……你说什么?”
“我说,权、宜、你、爹。”
聂昭一字一顿重复道,“你爹死,你爹死知道吗?你爹死埋在地里,听见你这个不肖子干的鸟,都要从棺材里蹦起来放个窜天猴,提醒你做要有底线,不然迟早祖坟起火,家上天!”
苏涯:“???”
你怎么一言不合就骂,骂得这么难听,连带着别家一起骂呢?
聂昭痛痛快快骂一圈,也不与这两个男废话,伸手便要去搀洛湘。
但苏涯素来心高气傲,为胜过天上剑仙,哪里受得这等委屈?
他眼看着聂昭和洛湘转离去,心头陡然窜起一丛名之火,一路从胸口延烧到指尖,带动手中长剑,泼出一团明亮刺眼的银光,直直向聂昭刺过去!
“论如何,今日我决不会让你带湘!”
他吐字掷地有声,好像占尽天下间的道理,“我已错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剑是好剑,出鞘时似有一声清越龙『吟』,随风直上云霄,激扬回『荡』,久久不绝。
好好的一把剑,可惜上面挂个。
“……”
聂昭暗为宝剑叹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已经盘算好,待苏涯一剑刺到眼前,她再(按照计算好的角度)侧转去,伸出(蓄力已久的)手指夹住剑锋,让他当众出个大丑,将他的信和矜踩个粉碎。
她不仅要在武力上打败他,要在精上磋磨他、蹂.躏他,让他知难而退,从此不敢再纠缠洛湘。
唯有如此,才能让这个饱受欺凌的姑娘摆脱阴影,重获新生。
但是,聂昭没有想到——
“仙官姐姐,心!”
洛湘心系救命恩安危,情急之下,竟忘聂昭根本用不着保护,飞也似的冲到她前,仗剑迎向苏涯的剑锋!
而苏涯一来愤怒已极,二来深信徒己一片痴心,绝不至于为聂昭伤害己,因此没有躲避。
就这样,师徒两刀剑相向,然后——
血花飞溅。
洛湘的剑锋,裹挟着大妖暴戾难驯的灵力,没有丝毫停滞,如同川流入海、飞鸟投林一般,笔直刺入苏涯的胸膛。
聂昭:“啊。”
黎幽:“哈。”
苏涯:“……咳!!”
这一剑凝聚洛湘上剩余的灵力,不亚于黎幽本出手,不仅破开苏涯的护体真气,直入他丹田脏腑,更在另一种意义上让他破防。
“湘,你……”
苏涯喉头腥甜,胃里泛酸,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但胸口冰冷的剑锋由不得他不信。
再看面,洛湘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俏脸苍白,杏眼圆睁,目光中交替流『露』出惊慌、错愕与悲伤之『色』。
然而,她这份惊慌、错愕与悲伤,不是来源于“我伤害最爱的师父”,而是来源于“我怕他碰瓷讹钱”。
苏涯骇然发现,己在洛湘心中,好像就只值得这点程度的感情。
“不!湘!”
他只觉心口一阵剧痛,强压下喉间涌起的血沫,垂死挣扎般伸出手去,“回来,你不能——”
洛湘摇摇头,平静而坚定地后退一步,避开他伸出的手。
“师父,您记错。”
女脆生生的嗓音响起,犹如清晨惊醒美梦的黄莺,“我早就已经‘’。”
“…………”
这一刻,师徒两四目相,近在眼前如隔天堑,世间万物都仿佛与他们一同定格。
此情此景,让不禁想播放一曲bgm:
“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叛逆伤透我的心……”
不起,放错。
重新换一首:
“我们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几千年,当我在踏过这条奈何桥之前,让我再吻一吻你的脸……”
——这一段旁白好像出现过,但前后呼应的情,怎么能叫水字数呢?
“你……我……”
苏涯痛悔莫及,多年来盘桓于胸中的心魔再难压抑,如江流倒灌,顷刻间游遍四肢百骸,激得他两眼发黑,“哇”地喷出一口血来。
他只觉视野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洛湘影,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已软绵绵地倒下去。
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