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一眼就是了。”
话说到这一步,长庚无拒绝,便将矛头转杨家兄妹:“除了侍女,你们就不能带几个男护卫吗?”
杨熠为难道:“可以是可以,但这毕竟只是一场相亲,不是约架……”
“我说仙君啊。”
黎幽用前爪捧起一颗核桃,塞进嘴里“嘎嘣”一声咬碎,唯恐下不『乱』地『插』嘴道,“你何苦非要做人呢?像我一做个畜生,不受衣冠拘束,想吃便吃,想睡便睡,想坐阿昭身上便坐阿昭身上,岂不更美?”
长庚:“你说谁要做畜生?”
暮雪尘:“你说要坐谁身上?”
黎幽摊两只前爪,若无其事地吹了声口哨——也不知他是怎么用狐狸的发声器官吹出来的。
杨眉最反应过来,认真思索道:“听说魏家少爷规矩最多,若是扮侍女扮得不像,难免让他们出端倪。要不这,你们都跟我学上一学,谁扮得更像些,谁就跟哥哥身边做侍女?”
聂昭双一拍:“那敢情好!你放心,我这人最会演了。”
半个时辰后——
杨眉公布本次演技考试排名:
粉红狐狸《常大根《《《《《无法跨越的堑《《《《《聂昭《《《《《无法跨越的堑《《《《《哈士奇《暮雪尘
聂昭:“怎会如此!我竟然输了!”
长庚:“怎会如此,竟然一不小心就赢了。”
黎幽:“他怎会叫‘常大根’这个名字?常大根、聂小倩,听上去好像一对道侣,这也太让人误会了,还是改一下吧。”
聂昭:“像你个头。”
“……”
一片鸡飞狗跳中,哈士奇抬起前爪,轻轻抚『摸』暮雪尘的头。
“难过阿尘,咱们和昭昭一起做护卫吧。往好里想,至少你不用穿女装了。”
暮雪尘:“……”
这是女装的问题吗?
这是尊严和地位的问题!
连女装都扮不了,还怎么做聂昭的同志?
他越想越委屈,端起桌上的酸梅汤喝了一大口,表情完美诠释“苦酒入喉心作痛”。
“……”
黎幽与长庚静静对视一眼,互相都觉得对身上疑点,不可轻信,但谁也没有第一个口。
聂昭没有勾心斗角的兴趣,乐得让这两个有城府、有演技的男人去玩头脑战,己与杨眉讨论计划细节:
“相亲当日,你们只管与魏家人闲聊,我会旁观察他们的『性』情、习惯,然后设法混入其中。”
杨眉好奇道:“聂仙官,前你冒险潜入碧虚湖,何等彪悍大胆,怎么这回如此谨慎?魏家真有这般可怕吗?”
“……”
聂昭回想起承光上的轨道炮,隔空『摸』了『摸』己破裂愈合的五脏六腑,心道那还真是挺可怕的。
不过,她之所以“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不是出于对轨道炮的敬畏之心,而是因为上一回惊险刺激的经历,让她意识到凡事不能把话说满,一切突发事件皆有可能。
万一再发生一次丧尸围城,没有黎幽“一曲肝肠断”的笛声,她未必能保证众人全身而退。
更何况,嫁入魏家的葛织娘下落不明,吉凶未卜。
为了她的安全,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
“『摸』清楚魏少爷的脾气,然后一闷棍放倒他取而代之,才是最稳妥的法。不是吗?”
……
然而,一切突发事件皆有可能。
聂昭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一件事——这场相亲,不止杨熠一个“女”。
“杨姑娘,实抱歉。”
相亲当日,他们一行人(一位小姐、两名侍女、三名护卫,小姐和侍女都是男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魏家与杨家约定的酒楼。
但相亲现场,他们没见着所谓的“远房堂弟”,反倒是魏家七公子亲口相迎,净面庞上堆满笑意,一见面就热情地将他们往楼上引。
“堂弟偶感风寒,不便赴约,托我杨姑娘赔个不是。我此置办了一桌薄酒,聊表歉意,杨姑娘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杨熠打心眼里不乐意,但俗话说伸不打笑脸人,他也只好陪着一起笑:“好说,有劳七公子了。”
一行人随魏七登上酒楼,只见一座『露』台依水而建,形似飞鸟,造型奇巧雅致,登高远眺的景『色』堪称一绝。
『露』台中央已摆好一桌丰盛精美的酒席,桌边围坐着十来个青春美丽的少女,当真是春兰秋菊、环肥燕瘦,各有一番风情。
『露』台四面摆放着几个精致小巧的香炉,青烟袅袅,散发出令人心旷怡的香气,一闻便知道价格不菲。
扮演护卫的聂昭楼下守,放出识楼上一扫,心头随之一沉,预感到魏家人的离谱超乎想象。
【这熏香,似乎是……】
黎幽:【不错,是社恐……咳,麝鵼之香,凡是价值千金的珍品。不过,其中还混入了些许蜃妖之血。】
聂昭:【蜃妖血?】
黎幽:【蜃妖血用于制香,可使吸入产生幻觉,变得头脑麻木、行动迟缓,对他人不加怀疑,更容易为表象所『迷』『惑』。不过,蜃妖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