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等人赶了过去,果然看到了已经被下了手铐脚镣的陆桥山。
陆桥山的眼中有些得意之色,当然此刻更多的是愤怒。
“直接就走吗?”陆桥山根本没把李凌峰等人放在眼里,询问旁边的人。
那人点了点头。
陆桥山这才转过头,眼神像是凶狞的野狼,猛地盯住了李凌峰几人。
李凌峰皱眉,这是一个极具威胁性的眼神,带着杀机,带着不善。
“李涯,这次我栽在你手里,心服口服,但你别得意,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再较量一下,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陆桥山的威胁,令李涯深吸一口气,显然也极为不爽,但最后克制了下来。
接着陆桥山转动目光,落在了李凌峰身上。
李凌峰目光冷漠的看着他。
“李凌峰,你在别人眼里,是个人物,但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这次若非有李涯节外生枝,你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陆桥山冷冷一笑。
闻言,李凌峰若有所思,看来山胜做事时很小心,没有露出马脚,否则陆桥山此刻不会说这种话。
陆桥山的杀意不加掩饰,赤裸裸的暴露出来,“你们这些人曾对我做的事,我不会忘记。既然你们整不死我陆桥山,那么就等我回来,再好好算账。”
显然陆桥山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并不服输,还想以后找回场子。
李凌峰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叹。看来,陆桥山是弄不死了,山胜没办法报仇了。
他看了一眼此刻在远处人群中的山胜。
山胜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桥山,但陆桥山从头至尾都没有瞧山胜一眼,完全没把山胜放在眼里。
这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是一种山胜轻视。
山胜紧握双拳,死死的盯着陆桥山,目中尽是冰冷的仇恨。
“则成,看了这一圈子,就你是个老实人。临走之前,有些话想对你说。”陆桥山说这句话时,冷冷的瞥了一眼李凌峰。
李凌峰眼中寒光一闪,陆桥山最后说的话估计和他有关,恐怕是一些对他不利的消息或者情报。
余则成先是看了一眼吴敬中的态度,然后才走了过去。
“这是一份礼物,就当还你的人情了。”
陆桥山叹了一口气,最后与余则成走到了僻静之地,“则成,你要小心李凌峰。这个人比李涯还危险。”
“你在李涯手里吃了大亏,怎么反而觉得李凌峰更危险。”余则成笑了下,眼神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这边。
李凌峰立刻感到余则成这个眼神,是在对他暗示什么。看来,陆桥山说的话,还真和自己有关。
“能看见的危险,其实就不算是危险,因为总能找到对付的方法。那些察觉不到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会在不经意间要了你的命。”
“李凌峰这个人一身的本事,比你我看到的还要更深不可测。但即便到了现在,你和吴敬中等人,却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这就是李凌峰的可怕之处。”
“李涯的厉害是在明处,不算难对付。可李凌峰的厉害是在暗处,你自想想,凡是真正见过李凌峰手段的人,都死了。”陆桥山道。
“我原以为站长已经够高看李凌峰了,没想到你比站长还更高看他。这个事我会调查……”余则成道。
隔得太远,光线又暗,李凌峰并不能听到余则成与陆桥山说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陆桥山恐怕真的得到了一些确凿的证据。
最后,陆桥山的老婆与女儿来了。
陆桥山抱起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立刻变成了一个暖心好父亲,脸上也不见之前的阴沉之色。看得出,他很疼爱自己的女儿。
“多多,给叔叔们说说拜拜……”
陆桥山抱着女儿,带着老婆离去了,据闻,会坐晚上的火车走。
李凌峰收回目光,却发现山胜的眼睛还盯着陆桥山已经离去的方向。
“凌峰,说了什么?”吴敬中问道,眼睛里寒光闪烁。
“除了一些私事外,就是怀疑我们之中有匪共份子,让我查查。”余则成道。
“哈哈,那不用说肯定怀疑我了。”李涯笑着摇了摇头。
“走了也好,也免得他狗急跳墙。现在最起码,大家没有危险了。”李凌峰叹了口气道。
他心中一叹,人算不如天算,陆桥山还是活着离开天津了。此刻,必须安抚好山胜。
突然,李凌峰心中一跳,感到大事不好。山胜人不见了,刚才还在人群里,此刻居然看不到了。
不久后,李凌峰才在街上找到了山胜。
“凌峰,今晚我请你吃饭,这段时间都是你在帮我,虽说最后还是让陆桥山走了。”山胜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找过来。
“去哪吃?”李凌峰问道,看到山胜没做过激的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听说火车站旁的包子不错,走。”山胜上了车,李凌峰也跟着坐了上去。
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灌入耳际,李凌峰感到从海边回来时,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始终不曾消散。
“有车就是方便,你现在是科长,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