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用抬头就知道,说话的必定是许大茂,这让人腻歪的声音就像是癞蛤蟆在耳朵边瞎叫唤!
抬头一看,果然是这小子,手里面还端了个饭盒,里面居然装了不少的红烧鸡脖子。
这可是60年代初,在这个时候能吃上红烧鸡脖子,那可真算得上是珍馐美味,是食堂里面最昂贵的菜肴之一。
许大茂这小子是有点本事,这过去没多长时间,他居然有办法查叉号到最大前面,买了菜就跑出来了。
“秦淮茹,你瞅瞅这红烧鸡脖子,一块块都有不少肉呢,尤其这鸡皮是最香的!”
“我这今天也下了血本,一块都舍不得吃,全都拿来咱俩一块儿。我还买了两个白面大馒头!”
当年的馒头也分三六九等,有地瓜面的还有黑面的,这种白面馒头卖得比其他都要贵一些。
一般情况下都是胃不好的人才舍得花钱买,而许大茂还真是下了本钱。
不过这小子一手一个大白面馒头,在手里面慢慢的揉搓捏圆放扁,眼睛还死盯着人家秦淮茹胸口看,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羞得是满脸通红,气得说话声音都颤抖了。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没完了是吧?招你惹你了,赶紧给我滚蛋,这要是让别人看见…”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道:“看见怎么了?我就怕别人看不见!有本事你就扯着嗓子喊,看看大家伙会怎么说。”
“是说我许大茂耍流氓,欺负贞洁烈女,还是说你秦怀如水性杨花,勾搭我这个单身帅小伙。”
你还别说,秦淮茹是真不敢大声喊叫,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嚷嚷起来别人更会误会自己。
只不过许大茂也没个自知之明,他这张脸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介乎于驴马之间的长度,这要是戴口罩都得戴俩。
就这么一副尊容,愣说自己是帅小伙,也实在是让人感到可笑。
“秦淮茹我都看你有笑模样了,别装了,大家伙传什么我都知道,不就是找男人吗?这有啥呀。”
“你这个年纪这个长相,一个男人哪够用的?再说了,曹铁军天天都泡在厂里,回家动不动就十一二点,真把自己当铁人了。”
“他是早班上完了上中班,不顾你们娘几个,这样的人就是再先进,他也不是个好丈夫不是?”
“你看我就不一样了,干的是放映员,每天上班就没什么事儿,到点就回家。”
“要是我有个媳妇,那肯定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到嘴里怕化了,当成宝贝疙瘩一样看待呀。”
秦淮茹越听越不对劲儿,这家伙今天唠唠叨叨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怎么感觉像是正在酝酿什么。
果不其然,许大茂话锋一转,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秦淮茹,我对你是真心的,老天爷都知道啊!”
“和曹铁军这日子也没法过了,这不等于守活寡吗?你瞧瞧你这身材,也不像个能熬住的人啊。”
“你找个机会和曹铁军说下,离了吧,我和你结婚,不就是三个孩子吗?我都管养,这还不行?”
秦淮茹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气得煞白,用手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嘴唇哆嗦着,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你急什么呀,快,坐下吃,这有个鸡屁股,最肥了!”
许大茂这小子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用筷子夹了个鸡屁股,就愣往秦淮茹嘴边送。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咳嗽,这声音还愣是特别熟,许大茂一听,魂都差点给吓飞了!
这咳嗽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何雨柱!
这可是许大茂命中的克星,说老鼠见了猫那都是轻的,简直犹如小鬼见了阎王爷!
到了这个时候,许大茂什么也顾不上了,饭盒都没拿,一溜烟跑得是无影无踪。
只听到外面枝蔓声响,走进来的果然是何雨柱,看到秦淮茹气成那样,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小寡妇改嫁也是不太平啊。
这个花廊外面都爬满了爬山虎和紫藤蔓,到了夏天枝繁叶茂,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里面。
之所以何雨柱能察觉到里面有人是因为从这路过的时候发现了海量的负面情绪。
仔细一看,居然是秦淮茹的名字,再通过返还选项查看心声,立刻就知道许大茂这小子准备耍流氓!
像是这种事情可不能闹大,真要是自己冲进去把许大茂暴打一顿,秦淮茹可就受连累了。
知道的是自己见义勇为,暴打耍流氓的许大茂。
不知道的肯定一通瞎传,说什么两个男人为了秦淮茹打起来了。
所以何雨柱没有把事情扩大化,只是站在外面咳嗽一声,就把许大茂吓了个魂飞魄散。
“别哭了,刚才的事儿我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许大茂这小子不知死活呀,等今天晚上我就收拾他。”
何雨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宽言安慰,可是秦淮茹却哭成了一个泪人,简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可甭管怎么哭,何雨柱也不敢上前贴近了安慰,一则娄晓娥有点小醋精,这要让人看见实在是说不清啊。
二则,曹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