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可别着急呀,说不定这病就得咱中医看呢。”
邻居这位大爷也有点儿后悔,自己随口一句话让人家着了这么大的急,也赶紧回家睡觉去了。
刚才递药包的时候,李副厂长也确实把地址给写了下来,只不过这个女同志家不住在附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路名怎么走。
在60年代初可没有什么导航地图,不知道怎么走,拿这个家庭住址也是白给。
现在没有任何办法,除了打听认识路的人,再就是每一张城市地图。
可现在是黑灯瞎火,你不能半夜砸门去问路吧?卖地图的报亭也关门了,不等到天亮是一点招也没有啊!
正在着急的时候,却听到一阵自行车铃响,何雨柱骑着车,不紧不慢地从药铺经过。
“这位同志…我给你打听个地方,这个住址认识吗?”
药铺的女同志也是病急乱投医,看到有人经过就赶紧打听了起来。
其实何雨柱那是多聪明的人,刚才就远远地看着,把双方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位女同志有些后悔,就赶紧出来装作路过,估计对方就能找自己问路。
“这儿啊,我知道,是轧钢厂的宿舍区,离这可是挺远的,怎么大半夜的打听道啊?”何雨柱面带微笑地问道。
“我…我刚才抓了一服药,买药的那个人留的这个地址,这个药多少的有点问题,我怕吃得不对症啊。”
“我看看,这药性我倒是知道点。”何雨柱顺手接过那张药方,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在当年拿着方子来抓药可是有讲究的,这张药方必须药铺留有存底,免得到时候出了问题说不清楚。
刚才李副厂长急于脱身,便把这个药方直接留给药铺了。
“哎呀,这些药都是药性燥热的,除了阳气衰败的患者之外,谁吃了也扛不住。”
“而且你看这用量没有,基本上都是在上限范围,很容易出事啊。”
何雨柱在这里摇头晃脑地一说,这个女同志就更坐不住了。
“这个…这位同志,这要是我亲手抓的,出了责任也不会逃避,只不过咱们得有个保险才行啊。”
“中药讲究个君臣佐使,我现在抓两副药,如果有可能的话,麻烦您到这个地址,真要是病人吃得燥热难当,这就是解药。”
何雨柱给李副厂长的这个药方完全就是折腾人的,和治疗鬼剃头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这些药物只要喝下去,人就会烧得神魂颠倒,死倒死不了,只不过会狂躁一个晚上,多半要大伤元气。
之所以何雨柱来到药店这,其实也就想抓点药性相反的药物,及时地把李副厂长燥热症给压下去。
没想到人家这位女同志还真负责,还没怎么说话呢,对方都已经安排好了。
不得不说,60年代各行各业的人都是十分敬业的,这个女同志也不是坐诊的大夫,可是各种药性却了如指掌。
平时给自己的家人开方子治病,也能做到药到病除,只有大病才会找更厉害的大夫。
因为急于救人,这个女同志抓药的速度又上了一个台阶,很快就把两副药给抓好了。
“这位同志,实在是太感谢了,今天因为值班的缘故我走不开,不然就自己送去了。”
“这样,大晚上的我不能让你白跑,这两块钱您拿着,就当时跑腿费了。”
何雨柱也微微吃惊,没想到这个女同志还真敞亮,可自己哪能要人家的钱。
话说回来了,刚才李副厂长抓药的时候是给钱了,而现在手里这两包药多半是女同志自掏腰包啊。
自己虽然想要折腾坏人恶人,可是连累到了善良的人那可就不是初衷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正色道:“这怎么可以,既然是厂里同事,那就是我的事,两副药的钱我出。”
“我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今天晚上是加班,偶然遇到这件事,那自然是救人要紧!”
说完,何雨柱从兜里面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那个女同志接过来一看,心立刻就放了下来。
这可是赫赫有名轧钢厂的车间主任,那道德品质一定是过硬的,此事交给人家办绝对没问题!
何雨柱交了药费,骑上自行车直奔李副厂长住处。
别看是60年代,可这里到底是四九城,还是能看到一些新建的楼房的。
李副厂长是个厂级干部,在待遇上自然要高一些,住的是1栋3层的筒子楼。
何雨柱把自行车停下,也不着急上楼,而是坐在一个通风处乘凉。
只见绿化带里面鲜花摇摆,晴朗的夜空弯月如刀,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何雨柱心里约莫着时间,估计这个李副厂长煎药也得有半个钟头左右,喝下去也不能立刻发作药性。
所以并不着急,在这夜色里悠哉游哉,静静地等着心中预期的结果。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突然就看到3楼有一户人家的灯亮了起来,刚开始还听不清什么,很快就传来了鬼哭狼嚎!
“妈呀,烧死我了!快给我凉水!”
一听这动静就是李副厂长,何雨柱坐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