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何雨柱自然不当回事:“我是向阳街那个街道办事处管的,你们可以去问问街道主任陈大姐。”
“还有,我是轧钢厂的职工,叫做何雨柱,工作证今天没带,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轧钢厂打听一下,都知道我的。”
说完,何雨柱指着吴彩云一家说道:“这一家人的钱是把小院卖了,我们都有买房协议,街道上都盖了章,手续齐备。”
“这600块钱是人家的救命钱,你们没有资格没收。刚才这两块料当着长途汽车站那么多人打人抢钱,这是什么性质不知道吗?”
李主任自然知道,这种行为其实就是赤裸裸的抢劫,可是在当年都属于一笔糊涂账。
坏分子的钱说没就没,家都说抄就抄,根本也没人当回事儿,更没人帮着主持公道。
可今天形势却不一样了,如果这个何雨柱真的是三代雇农,而且牵扯买房的事情,那可难以收场。
把事情闹大之后,自己身后又没个靠山,很有可能以犯错误的名义就地免职,那可断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想到这里,李主任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冲着门口的人喊道:“都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天都黑了?赶紧打几份饭。”
“打完饭之后,你们去轧钢厂和向阳街那个街道办事处了解一下,询问何雨柱同志的基本情况,快去快回。”
别看遣返办这个单位不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传达室,食堂应有尽有。
门口这几位赶忙来到食堂,借了几个闲置的饭盒,打了饭菜就端了过来。
“来来,各位肯定都没吃饭呢,咱们边吃边谈。”李主任的脸上露出了虚假的笑容。
“内查外调都是正常走流程,我绝对相信这位同志的出身是三代雇农。只要是查明了身份,这位同志就可以离开了。”
这个李主任话说了一半,只说何雨柱却并不提及吴彩云一家,其目的是非常明显的。
哪怕是何雨柱确实是三代雇农,那就把这尊神恭恭敬敬地送走,留下吴彩云一家狠狠折腾也就是了。
这600块钱确实不是小数,真要是捞到自己手里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学徒工一个月才20块钱,都能养活好几口人,这600块钱足够花天酒地好几年的,这李主任怎能不动心。
何雨柱也不客气,直接到外边的办公室拉过来,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让吴彩云一家在桌边吃饭。
自己拿着饭盒却盘腿坐在李主任的办公桌顶上,风卷残云般就吃了起来。
李主任心里面虽然气得不行,可还是压抑住了情绪,只等着自己的下属前来报信儿。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就看外面两个人结伴回来了,眼神都有点躲躲闪闪,明显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进了门之后,都不敢看何雨柱,而是悄悄来到李主任的耳朵边耳语了起来。
“坏事儿了,我们去街道问了,现在街道的人都下班了,所以我们就在附近打听了一下,还真知道这个何雨柱!”
“他这个是三代雇农是板上钉钉的,向阳街这片儿都知道,因为是轧钢厂的宿舍区,大部分都是同事。”
“那轧钢厂那边怎么样?”李主任有些慌张地问道。
“我们进去问了,你猜怎么着?这个人是轧钢厂的车间主任,据说刚刚获得了厂劳模,正在申报更高的荣誉称号!”
这位李主任一听,脸色就变得煞白,知道这回算是彻底惹祸了!
在当年惹谁都行,就是千万不能碰工人阶级,一旦惹恼了大企业,那分分钟都是铁拳伺候!
在60年代就有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说法,何雨柱看起来才20多岁,居然是一个车间主任,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啊!
“得得,你们赶紧出去!”李主任不耐烦地挥手说道。
可是这两个人话只说了一半,后面的惊天大雷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刚想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却已经被连推带搡地撵出了门口。
“何雨柱同志,这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啊。”李主任满脸谄媚地说道,“大水冲了龙王,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实在抱歉啊。”
“这样,我先表示由衷地抱歉,您先回去,等改天一定登门拜访,拿上礼物再给您赔罪。”
这话说得已经十分客气了,可是何雨柱只是微微一笑:“这就完了?打人抢钱几句话就能轻飘飘地过去?”
“刚才那俩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打吴彩云一家,打的还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简直畜生不如!”
“那600块钱当着那么多人的人就抢了过去,还一张张地点钱,别提多嚣张了,就这么算了?”
李主任脸色尴尬:“这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我马上进行批评教育,让这两个小子吸取教训。”
“教训?批评教育?”何雨柱脸上带着讥讽和嘲弄,“我看他们应该去该去的地方,还有你,也该换换位置了!”
“纵容手下殴打抢劫,真以为现在没王法了?告诉你,天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觉得成分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李主任刚想再辩解几句,却看到门缝处有两个脑袋在那里急赤白脸不停地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