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子出口成脏,一看就是背后有靠山。
其实这也难怪,虽然遣返办和街道都是一个系统,但互相并没有任何的管辖权利。
在60年代初,每个城市的遣返人员不在少数,正是因为这种情况,遣返办的权力很大。
这些人利用被遣返人员成分不好,不敢申诉的有利条件,个个都是雁过拔毛。
两个小子口中提到的李主任就是遣返办的头头,今年40多岁,在当年也算得上是一个弄潮儿,狂得几乎没了边儿。
尤其这个李主任的叔叔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所以更加的有恃无恐。
这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今天这两个家伙虽然看出何雨柱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但也根本放不到眼里。
“你他妈什么成分?说说来听听。”
一个小子手持武装带已经走了过来,用手点着何雨柱的鼻子,唾沫星子四处乱飞,真是让人恶心。
何雨柱的成分那是相当厉害的,是所谓的三代雇农!当年有人炫耀自己身份的时候经常说什么三代贫农,实际上雇农比贫农还穷!
因为贫农还是掌握了极少数的自家土地和生产资源,而雇农干脆没有一寸土地,很多就是在富人家里面做帮工。
虽然这个家庭出身在以后的时代没什么可值得夸耀的,但在60年代初这可是一个金字招牌。
只要是把这个身份报出来,别人都会高看一眼,谁也不敢为难这种人。
何雨柱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脑子却灵机一动,说道:“成分有什么要紧?合着我成分不好,就不能说句公道话了?”
这句话可透着露怯!明白人一听就知道,只有成分不好的人才这么说话!
两个小子哈哈一笑,不再殴打吴彩云的父母,一左一右地围了过来。
“刚才把我吓了一跳,看你小子穿得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个干部,这不拉大旗做虎皮吗?”
“既然你成分都这样,那你家属是什么成分?我们遣返办就是管这个的,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何雨柱不慌不忙,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微笑:“家属成分啊?我刚结婚不久,老婆家里是资本家,光是工厂就有七八个。”
“啊?这么说你们全家都是坏分子啊,在哪个单位工作?把工作证给我拿出来!”
这两个小子越来越兴奋,听到何雨柱老婆是资本家,心里更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在这个时代里,那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家庭出身几乎决定了一切。
那时候谈婚论嫁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当然这个门当户对不是说经济条件上的,而是说政治面貌和家庭出身。
越是祖上穷得叮当乱响,在这个时代里就越在婚恋市场上吃香。
既然能娶了一个资本家的女儿,那何雨柱的成分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两个小子都顺理成章地想当然了。
两个家伙刚才看到吴彩云父母谈吐不凡,估计应该是有点家底儿的,所以通过辱骂甚至殴打敲诈起来。
卖小院的600块钱全被这两个小子抢走了,现在看到何雨柱穿得衣冠楚楚,又起了为非作歹的心!
“你刚才替这两个老帮菜摇旗呐喊,看来是对坏分子有包庇行为啊,既然这样,我们就有义务和权力调查!”
“姓吴的,赶紧把行李准备好,跟着我们回遣返办,老老实实交代你们互相勾结的问题,要是铁嘴钢牙,拿老虎钳子把你们牙给拔下来!”
吴彩云的父母百般无奈之下,只能老老实实听从命,一家人又把泛滥的行李重新打点好,跟着这两个家伙慢慢行进。
何雨柱也不多做解释,好像十分顺从地跟着这两个人往回走,心里面早就有了主意。
自己不管是出身还是人脉都是无可挑剔的,甭管遣返办那个所谓的李主任有多狂,他还能狂过区长鲁长军?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区长管不了,自己可是部长的救命恩人,只要是开了口,还办不了一个小小的什么李主任?
所以何雨柱故意装成心虚的样子,实际上早就怀了把事情闹大的心!
只有这件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自己才能借题发挥,找到那些领导好好整顿遣返办的问题!
这一行人走了足足20多分钟,这才走进了一个由红砖砌成的院子。
看外面的围墙砖都是崭新的,这里应该是刚刚盖好的房子,门口还养了一条大狼狗,见人就一阵疯狂乱叫。
再往里走,看着有不少身穿黄绿便装的人出出入入,感觉非常忙碌的样子。
“都给我在这等,待会儿一个一个地审,就不信你们不交代问题!”
这两个家伙说完就走进了1栋2层小楼,侧耳倾听,里面不断传来严厉的呵斥和打骂声音。
待了足足十几分钟,那两个家伙才出来把一些人带到了一间屋子。
此时天已经黑了,屋里面点着雪亮的白炽灯,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正前方有一张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个40多岁的男子,长的个子不高,可脸上一副傲慢的神态。
“吴彩云,你们家是遣返人员,怎么突然有这么多的钱?这钱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