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把何雨柱像送神般送走了之后,便赶忙回到办公室,加班加点地办起调令来。
他是个主管后勤辅助片的分管厂长,像是普通职工级别的人员调动自己就可以做主。
理论上还是需要征求一下被调动职工的意见,然后才能做出决定,但李副厂长根本管不了那么许多。
现在许大茂转着圈给锅炉房推煤,能上食堂就属于从地狱到了天堂一样,也不可能有什么意见。
至于何雨柱是不是要折腾他,那和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谁让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着!
一直忙乎到天都黑了,总算把岗位调动的事情安排好了,李副厂长这才骑上自行车回家。
还没等到家门口,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人来,一把就死死抓住了自行车的车把!
这可把李副厂长吓了一大跳,毕竟平时得罪人实在是太多,真怕黑更半夜有人报复自己。
正在吓得要叫嚷的时候,仔细一看,眼前这位居然是许大茂!
这下子差点把李副厂长鼻子都给气歪了,怒声喝道:“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大晚上的瞎搞什么!吓死人不偿命啊!”
其实许大茂在这里已经等了半天了,毕竟这次又惹了个天大的篓子,等于诬告劳动模范,这性质那还轻得了?
何雨柱整人什么手段别人不知道,这小子可是心知肚明,实在害怕落到人家手里。
别人听着何雨柱向李副厂长要人,都觉得是宅心仁厚,只有许大茂自己知道,真要是去了食堂,那还不得给活活玩死!
许大茂哭咧咧地哀求道:“李副厂长,您可千万不能把我调到食堂啊,我不想被开除,可也不能分配到食堂里啊!”
“现在转着圈推煤挺好的,还能锻炼身体,我还想在锅炉房干,求您高抬贵手啊。”
几句话说得李副厂长嘿嘿冷笑:“许大茂,你小子这回捡条命,居然还想人心不足蛇吞象?”
“能留在轧钢厂就谢天谢地了,别以为会点放映技术就了不得,除了咱们这些大企业,还有电影院,哪个地方用得上?”
“你要是离了咱们厂,凭这小身子骨能扛大包吗?能出大力拉平车干苦力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说完,李副厂长向前用力推车,就想甩开许大茂回家。
哪知道今天的许大茂也算是豁出去了,两只手死死抓住了车把,死活也不松手。
“李副厂长,你可别忘了,食堂那是什么地方?职工都需要体检,不然的话做的菜不卫生啊!”
“今天领导们拉着我去医院,可是做过X光的,我可是肚子里有虫子的人,这怎么能在食堂干啊!”
你还别说,就这两句话一说,李副厂长也傻了眼。
今天也是忙晕了,急于摆脱许大茂这个累赘,所以没有考虑太多的事情。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那就是食堂是需要职工经过严格体检的。
现在许大茂虫子都没治好,这要去食堂干那不扯淡吗?真要是把大家伙都给传染了,自己这副厂长恐怕都悬!
许大茂察颜观色,发现李副厂长开始犹豫,赶忙趁热打铁地说道:“我这虫子特别顽固,就是治也不是短时间能好的。”
“实在不行这样,等什么时候把病治好了,我什么时候就去食堂报到,绝不让厂长你为难。”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副厂长实在是也没词了,只能厌烦地说道:“走走,看见你就没好事,回去听消息吧!”
等回到家之后,李副厂长却辗转难眠,自己可是答应了何雨柱的,说是马上就要办调动,将许大茂调过去。
可是百密一疏,现在人不敢往食堂调,明天跟何雨柱如何交代?
这一夜想了好几个钟头也没什么好办法,快到天亮才睡着,导致第2天上班的途中昏头涨脑,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李副厂长刚一到自己的办公室,居然看到何雨柱早早站在这里等着了!
“咋样了?今天中午我就要人帮忙,调令上午能办好不?”何雨柱大咧咧地问道。
以前见面的时候,不管怎么样还称呼一声厂长,可今天连个称呼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上门讨债一样。
李副厂长强自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快,赔着笑脸说道:“是这样的,我昨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你们食堂职工身体状况。”
“许大茂他现在肚子里还有虫子,连厂子里发的驱虫丸都弄不下来,白酒辣椒看来也没效果,这就很难办啊。”
“得得,不就是想说人调不过去吗?”何雨柱不耐烦地说道。
“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啊。”李副厂长尴尬地说道,“咱们先让他治病,只要是治好了,立马给他送到食堂去。”
“甭说你让他干活了,就是把这小子剁吧剁吧炖了土豆白菜我也没意见,可现在不符合规定啊。”
别看这是60年代初,但当时在大企业已经十分注重职工的身体健康问题,只要在食堂干的人的体检都十分严格。
许大茂身上有寄生虫,像是这种人是绝对不能在食堂工作的,必须治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