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完全都傻了,自己可是出了整整200块钱!
不客气地说,真要是花200块钱送礼,基本上什么难啃的骨头都能拿下来。
就看到何雨柱和赵奎勇两个人手里都拎着沉甸甸的草包,自己提溜着不到半斤的桃酥,简直有天壤之别啊!
真要是拜师的时候,人家都拿出重礼,自己拿出这半斤桃酥,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据说练武之人脾气都暴,到时候那么多的师兄弟会不会出言挖苦?说不定还会有人动手呢!这不是往死里坑自己吗?
许大茂就是再怎么想忍辱负重,人的忍耐限度是有极限的,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说两句。
“我说何主任,赵科长,我为了今天这事,足足花了200块钱,寻思着能给我预备一份拜师的厚礼。”
“您二位都是干部,是应该拿大头不假,可也得差不多啊,就算不能一碗水端平,多少我这礼物也得像点样子啊。”
“就拿着个半斤桃酥去拜师,即便是师兄弟们不说我许大茂小气,我怕师父他老人家也会不高兴吧?”
这话说得悲悲切切,就连赵奎勇也不由得拿眼睛斜楞何雨柱,毕竟这事儿实在是办得有点儿过头了。
如果这事放在别人身上,怕不是哑口无言就是恼羞成怒,哪里知道何雨柱却是一脸的坦然,简直跟没事人一样。
不但如此,还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许大茂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这可是为你好!”
许大茂暗气暗憋,咬着牙说道:“那何主任你说说,我拿着半斤桃酥拜师,到底好在哪里?”
“这你还不明白吗?简直是个猪脑子啊!”何雨柱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拿上重礼去拜师,意思是我师父是个贪财的人呗?”
就这一句话,问的许大茂是哑口无言,连赵奎勇也没词儿了,心里面也是暗暗佩服这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我师父他老人家高风亮节,教徒弟的时候只是看人品和学武的资质,什么时候看礼物多少来决定是否收徒啊?”
“按照你许大茂的意思,多送钱就行,要这么说,那帮地痞流氓也送礼给我师父,也得照单全收呗?”
“你这简直是把我师父当成贪财的小人啊,要不是我和赵科长和你一个单位,今天我大嘴巴子抽你!”
说完了,何雨柱用眼角一瞥赵奎勇,这位保卫科长也是心领神会,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站出来帮腔。
“这个…师弟你说得对啊,真要是拜师的人拿出重礼,那岂不是打咱师父的脸?甭说拜师拜不成,估计都得躺着出去!”
“不过嘛,许大茂你也别太担心,我们两个毕竟都是轧钢厂的,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时候都护着你。”
这俩人一唱一和,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真是唱个双簧都绰绰有余。
许大茂都被忽悠懵了,虽然觉得这件事情颇有点不对劲,可是人家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不知道这位老师傅到底是什么脾气秉性,说不定真是和他俩说的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许大茂心里面歹毒之心又生了起来,毕竟这200块钱是踏踏实实给坑走了!
真要是老师傅拜师不收重礼,那也别从自己这里要钱去拜寿啊?
本来这小子还有点胆小怕事,可现在又想着害人了!心里寻思着:“等到半路的时候他带着人就会一涌而出,狠狠收拾这两个人!”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偷偷地把礼物拿走,找个黑市卖了,减少点损失也是好的。”
三个人终于上了路,何雨柱与赵贵勇有说有笑,那真是有说不完的话。
许大茂根本没人搭理,拎着半斤桃酥灰溜溜在后面跟着,两只眼睛一个劲儿地向路边扫视着。
当初和李涛约定的地点是在山楂胡同附近,这里靠近湖边,到处种的都是大柳树,便于隐藏行迹。
眼瞅着前面出现了大批的柳树林,许大茂又激动了起来,自己出气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向前后看去,发现离了好几十米才有几个行人,几乎都看不清面貌,看来都是一些过路的。
只要到了柳树林附近,十几个人打两个,就是像哪吒一样三头六臂都应付不了!
其实许大茂哪里知道,他身后的那些人都是保卫科化妆的,故意穿上各色服装,不引起一般人的注意。
而在前面有几个人晃悠,那都是邓国柱带的联防队员,他们每隔二三十米留两三个人,看起来和过路行人差不多。
今天是个周末,他们出发得又早,绝大多数居民还没有上街忙活,所以这种保持距离的方式相当巧妙,全都是何雨柱出的主意。
毕竟是个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各种电影看了不知多少,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许大茂只是60年代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怎么可能看得出这种跟踪方式,还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中。
随着一步步地接近柳树林子,许大茂的心怦怦乱跳,紧张的表情都僵住了,走起路来简直如同一个牵线木偶。
何雨柱和赵奎勇故意落在后面,看到这小子紧张成这样,都不由得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