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这场耗时已久的全院大会终于结束,易中海虽然受了皮肉之苦,但好歹也算是全身而退,没被处理。
刘海中可就惨了,从一个7级锻工直接变成了临时工,拿的还是学徒工资,心情可想而知。
但是说到底,毕竟刘海中还能回家吃饭,也能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安然入眠,总是不幸中的万幸。
要说这场风波中谁最倒霉,那必然是已经被带走的许大茂了。
吴科长一声令下,许大茂就被两个保卫人员送到该管片的所里,说明情况之后,立刻就被关进了关押室。
每一个所里都有这种地方,作为犯人转运之前的安置场所。
在以后的年代里还稍微好点,毕竟有个座位坐,还有卫生间。
可这是60年代,别说关押室了,就是干警们上厕所都得跑到胡同口。
所以屋里面只放了一个桶,上面盖了个破木头盖子,里面光是尿碱就有半寸多厚,味道那是别提多酸爽了。
许大茂被关进去的时候也不对,正巧片上有打架斗殴的,两帮地痞无赖械斗,一下子给抓了好多。
除了少部分问清楚之后转运之外,足有十几个人都挤在狭窄的关押室里。
别看许大茂这人平时不怎么着调,但实际上也是个老实人堆里挑出来的,和真正的地痞流氓还是有差距的。
像是关押室这种地方还是头一次来,规矩什么的都是一窍不通。
刚一进铁门,就看到十几个面目凶恶的人虎视眈眈,虽然都不说话,可是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吃了一样!
许大茂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自己找了个旮旯角落蹲着,脸冲着墙,一句话也不敢说。
本来寻思着自己都装孙子了,这些人就是再怎么狠,和自己不认不识无冤无仇的,也不能太过分。
哪知道刚蹲在角落没两分钟,看到周围没有办公人员出现,坐在最中间的一个彪形大汉就开了口。
“哪个庙的?混哪片的?”
这两句话也算是不黑不白,问哪个庙的,其实就是询问是否有团伙,混哪片儿主要是问的在什么区域活动。
许大茂还真有点机灵劲儿,虽然这话听得含含糊糊,可以硬着头皮说道:“我混轧钢厂的,就在向阳院附近住。”
虽然他觉得自己说得比较得体,可是周围的人都发出了压低了声音的哄笑,明显能看得出来,这话露怯了!
两句话一说,在场这些地痞流氓全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蹲在角落的这个小子这个外行。
像是这种穷凶极恶的流氓,平时就以欺负善良的人取乐,现在进了关押室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帮人都是一个团伙的,只有许大茂这么一个外人,不欺负他欺负谁?
“架子挺大啊,进来了不和我们老大拜码头,蹲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鹰?是不是皮痒痒了!”
旁边地痞流氓们一个个地也开始起哄,虽然担心被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压得非常低,但句句透着凶狠!
“小子,今天算你倒霉,我们哥几个心情正不好,必须拿你来撒撒火!”
“混轧钢厂的?看来有钱人啊,抽了什么烟赶紧拿出来,家住在哪儿?等我们哥几个出去了找你唠唠!”
这帮人走出几个身材宽大的,站在铁栅栏前面遮挡视线,后面的人已经把许大茂揪了过去,按跪在地上。
这帮人带头的叫做李涛,是个心狠手辣的地痞流氓,今天所有的人都被抓了,心情那是坏的可以。
本来就想找个人出出气,可是看到许大茂吓得面无人色,体如筛糠,却改变了主意。
对于这种老牌流氓来说,许大茂这种人可以说是下手的最佳对象!
首先工作单位是轧钢厂的,在60年代初,一个工人的收入足够养活七八口子人,绝对是属于高收入的。
再加上许大茂干了好几年放映员,吃拿卡要赚了不少外快,经济上十分宽裕。
就拿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来说,那料子就是不一般,这些地痞流氓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收入的。
“兄弟,别害怕,我这帮朋友都喜欢开玩笑,别往心里去,来来,坐我旁边。”
李涛装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把身边的两个手下给撵走,腾出一块地儿让许大茂坐下。
现在的许大茂下的是心惊胆战,看到对方带头的居然如此和善,赶忙就讨好起来。
“这位同志,谢谢你!我是个老实人,没犯法啊,这次进来也都是误会啊。”
“放屁!”旁边一个流氓不耐烦地说道,“只要抓进来的都说自己没犯法,都是老中医,少开这偏方!”
“真的,我真的没犯事儿啊。”许大茂慌忙解释道,“就是说了几句荤段子,也都是和女邻居说的,真不是耍流氓啊。”
这个许大茂也是昏了头,这些话和办公人员说都不见得管用,和这些地痞流氓解释有个屁用。
可是李涛听了却摆出一副理解的样子,温和地说道:“兄弟,这个我信你,男人嘛,开一句玩笑算得了什么。”
“你这肯定是被别人诬陷了,真是冤枉啊。到底是谁冤枉你的?把名字说出来,我哥几个出去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