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是最疼媳妇的,一看娄晓娥从里屋走出来,赶忙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去。
“我说晓娥,你怎么出来了,二大爷毕竟是个长辈,你这一出来人家还跪得下去吗?这不是给二大爷添堵吗。”
刘海中听了这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真是损人都没这么损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啊!
可现在身在矮檐下,又怎能不低下这颗肥大的头颅。真要是今天晚上求不下来,明天能不能活着都不好说了。
估计保卫科那帮人一大早就会上门,厂里面被传得沸沸扬扬,说自己什么铁砂掌毒砂掌的,那些小子肯定以为自己是个高手!
到了那个时候,这帮保卫科的怕单个打不过,估计是一拥而上,圈踢老同志!
就自己这个身子骨,那天被何雨柱抽了一个大耳刮子,到现在耳朵都一个劲儿地响。
要是被那么一大帮身强力壮地撞小伙子圈儿踢,这条老命估计也就走到头了。
再说就算是不被踢死,也会被扭送到有关部门,那时候蹲监坐牢,等于社会性的死亡。
自己都这把岁数了,被开除公职坐牢,就算是能出来又能怎么样?
只怕二大妈也回娘家了,自己孤家寡人,真是死的心都有啊!
所以即便是娄晓娥从里屋走了出来,可是刘海中依旧是跪得端端正正,根本就不敢起来。
还是娄晓娥心善,走过去双手把刘海中搀了起来,说道:“二大爷,您是院里的长辈,这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随便跪人啊。”
又转过头来,对何雨柱生气地说道:“你也够瞧的,二大爷跪在这里求了半天了,怎么心都不软呀?”
何雨柱笑着说道:“你是富家大小姐,没怎么接过的气,有些事情就有点脱离群众了,你坐下我慢慢说。”
等把媳妇安排稳当了,何雨柱完全把刘海中当成空气,笑着说道:“我打小就跟我爹走南闯北,学的就是买卖营生。”
“有句话说得好,叫做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咱们这二大爷今天认罪态度不错,可那也分跟谁比。”
“刚才许大茂可也在咱们屋呢,那响头磕得震天响,你怎么不出来劝劝?到了二大爷这里就心软了?”
“这二人的态度横向做个比较,明显是许大茂更有诚意,认错的态度更加真诚,那你说我还能难为人家吗?”
娄晓娥脸微微一红,知道自己丈夫这是挑了理了。
其实何雨柱说得没有错,论起认罪态度,二人有着不小的差距,既然许大茂磕响头都没管,为啥要管刘海中呢?
实际上人都是有偏心的,包括娄晓娥也不例外。
在前一阵子,许大茂亲自打听,甚至跑到娄家以前的用人那里招摇撞骗,冒充工作人员查询有没有隐没财产。
如果不是何雨柱有本事,深更半夜没有进入任何单位,居然还能搞到车辆转运人员物资,恐怕自己家就彻底交代了!
到了那个时候,不但娄晓娥自身会受到连累,更重要的是自己父母都会被严肃处理,甚至抓起来。
可以这么说,许大茂简直是差点害死全家的仇人,又怎么会对这种人心软!
所以刚才许大茂在外屋磕响头,娄晓娥不但没管,心里还觉得解恨出气。
只是看到刘海中一把岁数,和自己又没有什么直接的矛盾,所以才出来说几句劝慰的话。
可是丈夫这嘴皮子太厉害了,几句话就给怼得哑口无言,让娄晓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何雨柱看自己媳妇没词了,这才笑着说道:“我的好媳妇而唉,这刘海中是没害你娘家,可他差点一砖头拍死我啊!”
“你知道吗,昨天那一砖头是奔我太阳穴来的,要不是赵科长是我的师兄,奋不顾身用身体挡了一下,我这脑浆子都出来了!”
“你别看这位二大爷不显山不露水,下起手来比谁都黑!今天要是轻易饶了他,明天背后就能给你捅三棱刮刀!”
娄晓娥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做梦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是这样,更想不到大肥脸小眼睛的刘海中心肠如此狠毒!
这要是把丈夫打出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成了小寡妇?
想想秦怀如长得如花似玉,可是每个男人都想占便宜,生活十分窘迫,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现在再看刘海中,只觉得面目狰狞,一脸的恶人模样,深深后悔刚才出来劝解。
“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是误伤呢。”娄晓娥说道,“现在嫁给你了,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都跟他拼命!”
“这事我也不管了,你看着处理,掌握分寸就行了。”
说完,娄晓娥头也不回就进了里屋,再也不出声了。
“噗通!”
要说这刘海中不愧是个老官迷,别的本事没有,眼力架那是绝对有的。
一看娄晓娥不管自己了,那还能有什么指望?只能没脸没皮地继续哀求人家呗。
“柱子,我刘海中不是人,刚才还自称二大爷,我呸!我就是头猪,我就是条狗,我就是肚子朝天翻不过身的活王八!”
刘海中别看脑子不如许大茂好使,可要是论起脸皮来那绝对厚出一个车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