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敲门的时候还自称为二大爷,来了一个虎倒架不倒,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装腔作势。
可是何雨柱从来也不惯着这些混账王八蛋,先是一茶缸子热水泼脸,现在把脸一板,真是让人感到不怒自威。
刘海中终于也认清了形势,知道自己是上门求饶的,再也不是院里面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大爷了。
“柱子,你二大爷这次算是做错了,可念在咱们都在一个院的份上,能不能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啊。”
何雨柱并没有说话,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让刘海中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话到底哪里说错了。
现在是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我这人不咋地,可你二大妈不错啊。”
“你和妹妹小雨从小就没了爹妈,院里的长辈都照顾着,当时有破的衣服都是我老伴儿帮着补的,这个情谊总有啊。”
刘海中人品卑劣,可是他的老班二大妈那还算是个不错的人,以前在何雨柱小时候帮过不少忙,这都是事实。
别看何雨柱这人好像是软硬不吃,但实际上有着一颗温暖柔软的心。
别人对他不好,那肯定会受到百倍千倍的打击报复。可谁要是对他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好,这辈子也绝对不会忘怀。
今天刘海中在院里彻底出了洋相,二大妈眼里含着泪,一声不吭地将人搀回去,这个情景深深地印在何雨柱的心里。
再加上要保留刘海中在院里发挥聚宝盆,摇钱树的作用,不能一棒子打死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故意板着脸说道:“这是我饶不饶你的事儿吗?你用砖头砸的是谁?砸的是轧钢厂的保卫科长!”
“保卫科是个什么性质的部门?那是专门在轧钢厂里抓坏分子的,你居然把人家的科长砸昏了,这是什么罪过?”
这话其实都不用说,刘海中心里面还能不明白吗?被这几句话说的是体如筛糠,犹如风中落叶般凌乱。
“我可告诉你,赵科长手底下那帮兵可都是些混不吝!平时有什么事儿都是同进同退,不然怎么和那些坏分子斗?”
“你把我师兄砸得昏迷不醒,让保卫科在全场范围内丢人,以后赵科长还怎么出去见人?你这罪过可大到天上去了!”
真是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何雨柱这两片子嘴真是死人都能给说活了,侃侃而谈,简直像天桥说贯口的。
刘海中本来就怕得要死,听了这些话更是多做不成个了。
关于保卫科的这些情况,只要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人全都知道,那真是句句事实。
保卫科这些人经常要面对犯罪分子,或者脾气暴躁的愣头青,所以手底下都有两下子,一般的人两三个靠不进前。
之所以人人都会两下子,完全都是赵奎勇这个科长工作勤勉,每天利用业余时间带着手底下这些人练武。
休息日的时候就去山上,公园等僻静地方,在上班的时候就在轧钢厂的露天空地里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保卫科的这些年轻人大多都是赵奎勇的徒弟,即便是不以师徒相称,但是感情上却都是这样的。
刘海中倒好,现在全轧钢厂都知道,是用砖头把保卫科长砸昏过去的人,这可是这个要人命的名声!
在60年代初,社会上武德充沛,民风彪悍,每个年轻人都是勇猛刚直,绝不受欺负的。
而且当时还有一种风气,只要是听说了某某某特别能打,那就慕名上门,强迫对方进行切磋。
可以不客气地说,每一个在当时盛名在外的人,都不知道在私底下经过多少场切磋,是实打实干出来的名气。
可是赵奎勇性格温和宽厚,从来也不和别人动手切磋,如果被逼得急了,就会随手使出一两样绝活,让对方知难而退。
这些事情轧钢厂的人都口口相传,包括刘海中也是知道的。
据说赵奎勇一身的横练硬气功,大卡车从肚子上压毫无问题,头顶能开油锤,单掌开鹅卵石跟砸个鸡蛋一样。
可谁又能想得到,这么一个浑身横练硬气功的赵科长,愣是被一个半老头子的刘海中一砖头拍晕。
现在大家伙都知道了,刘海中才是厂里的顶尖高手,手里面拿个半头砖就能破硬气功,练得不知是毒砂掌还是黑砂掌!
这个消息甭说别人了,就是刘海中自己今天也听说过,真是不知道是谁传得这么邪乎。
其实这事儿要想追根溯源,那真叫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何雨柱传得瞎话。
今天何雨柱可没闲着,在厂里面把刘海中说得神乎其神,说什么自己的师哥一身硬气功,那可是童子功打下的基础。
还说自己师父反复交代过,有了这些硬气功除了子弹匕首要躲一躲,什么拳脚钝器完全不在话下。
天底下只有黑砂掌和毒砂掌另出一门,所以才能把硬气功给打破,而刘海中就是深藏不露的邪门高手!
这话要是放在21世纪说,大家伙都会当成一个笑话,无非是侃大山闲聊罢了。
可现在是60年代初,老百姓的见识眼界根本不行,稍微有点事儿就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