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上跳下来,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王继东的心情很惬意。
这一次,他以一个成功人士的身份故地重游,一切的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王继东如果步行的话,到和尚沟村恐怕要半夜了。
所以,他想找个招待所,去那里住一晚。
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在火车上和王继东共用一个座位的姑娘。
此刻,一个男子用弹簧刀顶着那姑娘的腰眼,脸上布满了凶狠的神色。
至于那姑娘,则如同待宰的小绵羊一般,似乎已经吓傻了,连眼神都变得有些发直了。
王继东估计,这姑娘从小到大,恐怕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身为一名曾经的人民子弟兵,当人民有难的时候,王继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站了出来。
“放开那个女孩。”
王继东一声咆哮,吓的那个匪徒手中的弹簧刀都掉在了地上。
当他看清楚王继东的面容的时候,浑身更是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了起来。
王继东感到很意外。
原来自己这么霸气的吗?
路见不平一声吼,居然把这劫匪吓的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紧接着,男子做了更加奇怪的行为。
他居然开始冲王继东鞠躬道歉。
“大东哥,对不住,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妞,如果知道她是你的妞的话,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拍她。”
王继东这才明白过来。
眼前这个人,恐怕是个熟人。
多年前,他在洪宁县的时候,曾用枪打死过悍匪张军。
那时,他在洪宁这边闯下了赫赫威名。
红宁县的这帮小年轻们,只要是见到了他,无不退避三舍。
王继东却没有想到,他已经离开洪宁的江湖好几年了,可洪宁的江湖中却还有他的传说。
“滚吧!”
王继东怒吼一声。
那小年轻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跑开了。
此刻,那姑娘也缓了过来。
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王继东。
“你没事吧?”
王继东见这姑娘似乎有些惊吓过度,于是忍不住问道。
“我……我没事。”
姑娘磕磕巴巴地说着话,忽然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钱包,我的钱包被刚才那个劫匪给抢走了。”
最近这些年,各地的火车站冒出了无数的劫匪。
他们惯用的伎俩,就是用弹簧刀将你逼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将你的东西洗劫一空。
至于一些没有道德的,如果看到小姑娘长的水灵,还会行那苟且之事。
这些事,在这个年代,都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这个年代的车匪路霸,几乎遍布整个神州大地。
哪怕是经历了83年的除恶运动,这些劫匪依然如烧不尽的野草一般,活动在各地火车站阴暗的角落里。
这些劫匪大多都是吃不上饭的苦命人,为了能够活下去,便只能铤而走险,最终落得一个被枪毙的下场。
“你的钱包被拿走了?那怎么办?”
“钱包里也没几个钱,主要是,我那钱包里有亲戚家地址,地址没了,我都没办法去亲戚家了。”
“洪宁就这么大,你大概记得亲戚家家的地址吗?”
姑娘摸着脑袋,想了半天,却依旧没能想起自己亲戚家的乡镇到底叫什么。
这一下,王继东也无奈了。
这姑娘有情有义,如果就放她在这里不管的话,恐怕会出事。
因为,这姑娘和这个年代的大多数姑娘一样,实在太单纯了。
这样一个从来没出过远门的姑娘,属实让人不放心。
略微犹豫了片刻后,王继东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跟我走吧!我们先住一晚招待所,之后,我会去乡下,那里也有企业,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在那里安排一份工作。”
在王继东看来,凭借他的面子,想安排一个人到和尚沟的鹌鹑养殖场,应该问题不大。
女孩听到这话,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跟你去招待所住?”
“你想什么呢?哪怕是去招待所,也是开两个房间,你一间,我一间。”王继东摇了摇头,有些无语地说道。
他王继东也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
不可能刚和这姑娘认识,就和她发生什么。
而且,他心里只有老婆,更不可能和这姑娘发生什么。
姑娘听到这话,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犹豫了半天后,她鼓起勇气道:“你……你不会把我卖到山沟沟里,给单身汉去做老婆吧?”
“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王继东真不知道这姑娘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刚才,那个拿弹簧刀顶着我腰子的人都害怕你,你是不是比他还要凶悍的匪徒啊?我真有点害怕,可我一个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更让我害怕。”
王继东听到这话,也有些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