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叹了口气道:“昨天有人过来捣乱,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我们在钱塘江那边约的,我一个人,干翻了对面十来个。”
对于有人捣乱这件事,王继东并不意外。
他这家录像厅这么赚钱,大家伙不眼红才怪。
尤其是最近这两年,大部分知青从农村陆续返回城市。
许多归来的青年根本没班上。
贫穷让一部分人铤而走险,许多穷怕了的人,为了能够活下去,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
“咱们的生意这么赚钱,被人盯上是肯定的事。”
王继东略微斟酌了片刻,继续说道:“如果再有盲流子眼红咱们赚钱,可以让他们加入咱们的联盟,大家一起赚钱,咱们这条船上的人越多,来捣乱的人就越少。”
“那些盲流子,一个个比我还穷呢,让他们开录像厅,他们哪开得起啊?”傻柱叹气道。
“可以贷款啊!我这边正在疏通贷款的渠道,等我把贷款的绿色通道疏通了,想要贷出来几千块钱还不是小意思?”王继东道。
傻柱目露思索状,认真地记着王继东的话。
王继东拍了拍傻柱的肩膀,继续说道:“咱们的宗旨是不惹事,也不怕事,遇到事了,先报警,然后再正当防卫,只要我们出手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财产和生命安全,哪怕将对面打死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如果碰到那种有案底的亡命之徒过来捣乱,可以直接将其击杀,树立咱们在钱塘的威信,击杀那些有案底的亡命之徒,都属于正当防卫,这样就不会将自己折进去。”
傻柱只是一个退伍兵,他刚步入社会没多久,和王继东这个在社会上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相比,还是稚嫩了许多。
最近这段时间,有好几拨盲流子过来捣乱。
他都快被这些盲流子烦死了。
因为社会经验不足,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
今天,听王继东这么一说后,他的脑海里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继东,你看着还没我大呢,社会经验怎么这么丰富啊!哎,有的时候,我是真的挺佩服你的。”
自打君子兰事件以后,傻柱就崇拜上了王继东。
现如今,王继东开的录像厅也大赚了。
这让傻柱对王继东的盲目崇拜达到了一个顶点。
现在,王继东哪怕是让傻柱去吃屎,傻柱都有可能照做。
王继东笑了笑道:“佩服我就对了,安保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再招一些战友过来。”
……
一天的课程结束后,王继东骑着摩托车,径直前往楚天雄的家。
来到楚天雄家门口的时候,王继东敲了半天的门,里面却没人响应。
他目光扫过楼下的车棚,一眼就看到了楚天的那台永久牌自行车。
看到这一幕的王继东,又如何不知道?不是家里没人,是楚天雄根本不肯给他开门。
在门口坐了一会后,楚韵也回来了。
“王继东,你怎么坐在这了?”
“我是过来拜访你父亲的。”
“进屋说吧!”
楚韵打开房门,拽着王继东,直接进了屋子。
王继东进入房间后才发现,楚天雄居然真的没在家。
见楚天雄的家有些乱,王继东便收拾起屋子来。
楚韵从仓库里拿了一瓶盐汽水,懒洋洋地躺在太师椅上,听起了邓莉君的歌曲。
她见王继东一个大男人,居然帮他们家收拾起卫生来,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我们家卫生向来都是如此,你收拾它干嘛?”
“我这人有强迫症,看到这屋子这么乱,我心里面不舒服。”
“别收拾了,这样挺好的。”楚韵继续说道。
王继东丝毫不理会楚韵,依旧固执地收拾起房间来。
他将脏的地方都弄的锃亮,又把许多凌乱的地方都归置整齐了。
做好了这些事情后,王继东直接选择离开。
房间内,楚韵看着这规整的有些过分的房间,心里面十分不舒服。
她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一脚下去,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接着,她如同发疯一般,再一次将房间弄的大乱。
王继东从小区出来,路过一家粮店的时候,猛地捏了一下摩托车的车闸。
嘎吱!
摩托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停靠在了路边。
王继东双脚踏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瞳孔略微有些收缩。
一辆拉粮食的卡车前面,一个中年男子扛着两袋粮食,正艰难地前行着。
男子下身穿着工装裤,上穿着白色的背心,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
现在是五月份,钱塘已经很热了。
因为做的是重体力活,所以,男子时不时的会用毛巾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楚韵的父亲楚天雄。
看到这一幕,王继东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楚天雄的父亲为了能够多给自己的女儿攒点生活费,居然出来做这种苦力活。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