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咱接着讲这高鲲的事儿。
至于这荆无命一行人如何斗恶虬,方仁一行人如何过去支援,这都暂且不提,主要是高鲲这一块的事情更重要。
毕竟咱也不能写两本书对照着看,所以只能书分两头。
上文书咱说到,这高鲲工作的宝局子里,来了跳宝案子的,孙文正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找正在和司马空吃饭的高鲲说这事儿。
既然叫“跳宝案”而不叫“砸场子”,那便不是过去把桌子一掀,或者进门就打人这种。
跳宝案有跳宝案的规矩,尤其是在京城附近,这江湖气息颇为的浓郁,所以这跳宝案的操作也都非常江湖。
说白了,就是比狠。只要你够狠,开宝局的拿你没辙,认怂了,那以后只要这宝局子开一天,你就能过去拿一天的钱。
当然了,这宝局要是有什么事儿,不论死活,到时候你得第一个上。
跳宝案是对宝局的一种威胁,但倘若你成功了,那就算是和宝局的一场交易。
远的不提,咱单说孙文正见着的这位跳宝案的。
为什么孙文正着急呢?主要还是因为这位之所以选择跳宝案,是因为他去宝局子耍钱也是孙文正撺掇的。
说起这位,咱不得不倒书几笔。
这位名叫徐公明,二十岁出头,家里条件不错,是开绸缎庄的。当他爹病逝之后,他就成了这绸缎庄的大东家。
按理说,他这生活优渥,买卖兴隆,不至于干出跳宝案这种事儿。可好巧不巧,因为偶然结实了孙文正,让人一顿撺掇,这徐公明也爱上了耍钱。
耍钱这事儿,归根结底你只能是输家。一来二去,徐公明沾染上赌瘾,有个不到一年的光景,就给家底败光了,甚至连他爹传给他的绸缎庄都兑了出去。
此时间,徐公明悔之晚矣。他虽然立志要戒赌,可这心里总是憋着火。
偶然听江湖人说,有一宗操作叫跳宝案子,于是乎这徐公明仔细一打听跳宝案的流程,便准备找找这宝局子的别扭,于是乎杀奔宝局。
就在高鲲刚出去没多一会,徐公明便来到了这宝局子。进去也没犹豫,直接走到宝桌前,嘿嘿一笑:
“我说搁宝的,我押个三。”
搁宝的,按现在话说叫“荷官”。这位搁宝的一看是徐公明,老面孔了,也没多在意,只是淡淡回答道:
“押宝押宝,你得押啊,你不押钱不押东西的,我怎么给你算宝啊?”
徐公明眉梢一挑:“噢?这押宝还得押钱押东西?”
搁宝的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多新鲜呐!你天天来玩儿你不比我们清楚啊?”
“行,那我押!”说着,徐公明从腰间掏出那么一把短刀来。
这把短刀可不一般,可谓肩宽背厚刃飞薄,杀人不见血光毫,紫微微、蓝洼洼,霞光万道,瑞彩千条,一看就不是凡品。
那搁宝的一看这刀乐了:“我说小徐,可以啊!你这买卖都干黄了,家里还有这宝贝呐?”
徐公明微微一笑:“嘿嘿,你猜错了。我啊,还不是押这把刀!”
搁宝的一听,心里一激灵:“不押这刀?那你拿出来干嘛啊?我跟你说啊,咱这宝局子可是在官府注册登记了的,可不兴在这打打杀杀啊!”
“哼!我徐公明向来堂堂正正,不是那不讲规矩的人!”
说着,徐公明把那宽松的裤腿一撸,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拿着那把短刀,照着自己大腿咔嚓就是一刀。
瞬间,一块足有三两多的肉被割下来,鲜血淋漓。
“现在有物件押宝了,我押三!”
所谓跳宝案,比的就是谁更狠。这时候真说一看这血哧呼啦的,怂了,或者不让他押,那这宝局子也就别开了。
别人敢押,你就得敢接。
倘若徐公明这三没压中,那万事大吉,他这肉白割。可倘若是压中了……
错非你也割下这么一块肉给他,不然的话这事儿可完不了。
那位您可能要问了,遇到这种事儿,那搁宝的稍微做做宝,使点手彩,那这不就永远中不了?
虽然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规矩不是这么个规矩。真遇到那跳宝案子的,这搁宝的还真不能做手彩。不然的话,这要是让江湖人知道,一样,您这宝局子也不用开了,那叫输不起。
好巧不巧,这徐公明压的三,还真就压中了。
怎么办,这搁宝的也割下来一块肉给他?显然不可能,搁宝的不过一个打工的,谁给东家料理这事儿啊?犯不上!
那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显然,不能这么放着了,得赶紧找东家。
这徐公明被请到后堂见东家,孙文正一看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赶紧通知一下高鲲。毕竟高鲲天天拿这宝局子当自己家,遇到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不能不告诉他。
高鲲一听这事儿嘴一撇:“跳宝案子?来就来呗,宝局子又不是我家开的,咱们着什么急啊!”
“我觉得这么大的事儿,好歹得让你知道知道啊……”孙文正嘿嘿一笑。
其实孙文正心里想的并不只是说得通知一下高鲲,主要是这事儿和自己也有关系,而高鲲又比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