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有志一同地没有理睬二公主。
谢若昭抓住了珍珠的袖子,认真嘱咐:“你要记得,本宫晕倒和二公主没有任何关系,绝不是被二公主气晕的。”
“是,奴婢记住了,殿下绝不是被二公主气晕的!”珍珠会意地大声说。
欣慰地点点头,最后对气急败坏的二公主露出微笑,谢若昭缓缓地,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倒在了珍珠身上。
等谢若昭从昏迷中苏醒,或者说午睡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得知,二公主被禁足了,接下来三个月都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二公主吃瘪让常年被欺压的怡禧宫众人恨不得张灯结彩地庆祝,唯独谢若昭独自坐在床边闷闷不乐。
“殿下,要不要奴婢去传膳?”珍珠问。
摇摇头,谢若昭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在宫中多年,有没有听说母后给我订下了什么婚事?”
珍珠疑惑地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母后生前与镇北王妃交好?”
“是的,奴婢听闻,皇后娘娘和镇北王妃曾是闺中密友。”
“这样啊,”谢若昭沉吟片刻,“给本宫准备纸笔,然后所有人都出去。”
虽然不明所以,但珍珠还是磨好墨,铺好宣纸,退了出去。
坐在书桌前,谢若昭打开脑海中的百科全书,翻到了陌生的农业知识版块,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虽然母亲提了一句的婚约只是六岁时模糊的记忆,但也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
为了表示对皇上招待的满意,展现漠北对京城风物的崇拜,沈恺之在面圣后特地多留了几天。
“世子,皇上是什么意思?”深夜的书房,张平治疑惑地问。世子也不是第一年进京面圣,怎么皇帝偏偏这次又是嘘寒又是问暖,似乎完全打消了对漠北的芥蒂和防备?
“他是想让我娶那张贵妃的女儿。”想到连续两天在御花园偶遇到的二公主,沈恺之皱起了眉头。
不时侵犯边境的异族和困苦的百姓已然让镇北王府心力交瘁,他们根本没有想要造反的想法。偏偏皇帝还要一直试探,近些年给镇北军的军费也是一降再降,气得父王总会在私下里爆粗口。
现在宣文帝又让沈恺之娶二公主,虽然知道这样可以降低皇帝的戒备之心,但妻子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更是能影响整个王府和漠北的存在,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张平治不知道沈恺之的想法,他联想到了白天经过的花街:“其实世子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这皇城脚下的女子到底和漠北不同,那娇滴滴的样子看一眼都能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不仅如此,衣着还更为开放。不似漠北百姓,因为苦寒的天气与凌厉的冷风,即使是夏天也是长袖长裤。京城的百姓则穿的更加清凉,尤其是路过青楼乐馆的时候,那些女子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简直令张平治目瞪口呆。
见张平治说的粗俗,沈恺之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如果在京城犯了什么事,回去按军法处置。”
“是。”张平治蔫蔫地回复。
怎么会有人当真视女色为猛虎?要知道在这个年纪,漠北大多儿郎都娶妻生子了,更不要说那权贵人家,都不知道有几个妾室了。
偏偏他们世子专心政务又成天冷着脸,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
这边两人还要说些什么,书房的门却被敲响了。
“世子,门房那边有一封宫里的信。”
这……沈恺之与张平治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镇北王府虽然在皇宫里安排了眼线,但对方绝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和他们联系,那这个写信人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警惕了。
张平治打开门,从侍卫手里接过信件,翻来覆去没发现问题,又掏出银针试了试才递到沈恺之手里。
“世子,谁的信?”实在好奇,他大着胆子问。
沈恺之没有回答,只是拆开了带着香味的信封。
信纸第一页:《漠北经济发展规划书(五年)——以粮食育种为切入点》
信纸第二页: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谨以此信,聊表妾意。
看完信的内容,注意到结尾的署名,沈恺之神色微动。他先是将信折好,郑重地收了起来,然后才抬头看向张治平:“明日将库房里那只羊脂玉手镯送给公主。”
“二公主?!”张平治不禁惊叹出声。不仅直接表露心意,最关键还打动了他们不像人的世子,实在可敬可叹。
“不,是长公主。”沈恺之回答,脸上竟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