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凤冠,拥有着绝代风华的气质的刘婉瑜站立在高台之上,俯视着下方的文武百官。
“多谢诸位爱卿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来观我与人皇的婚礼。”
宛如一朵冰莲花的刘婉瑜冷冷地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
按理来说,哪怕她现在已经是一位皇后了,可也没资格站在百官面前,这般喧宾夺主。更何况,周若逍就坐在她身后。
不过,也正是因为坐在龙椅上的周若逍一言不发,下头的百官才都是噤若寒蝉,拿捏不住他的意思。
不过刘婉瑜也没有去琢磨百官的沉默有何深意,她也根本不在意百官对她的看法。
她在意的,只有一个皇后头衔带给她的无上荣耀。
刘婉瑜对着周若逍行了一礼后,便递了个眼神,示意自己要回去休息了。
周若逍也没挽留,只是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见一直站在殿下的何圣白忽然向前大跨一步跪下,吓得他旁边的陈东一哆嗦,差点也跪了下来。
“人皇陛下,臣有事启奏!”何圣白铿锵有力地说道。
周若逍皱了皱眉,说道,“有什么事想好了再说,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何圣白叩首道,“臣以为当今皇后娘娘的册封,不妥!”
此话一出,大殿内瞬间静得出奇,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百官皆被何圣白这一句话给惊到了。
“久闻何大人清廉公正,刚直不阿,之前也只是听闻他办了几个贪官,破了几件大案,以为不过是泛泛之辈,今日我当真为他的勇气折服了!”
“唉,周皇都已经把三公主支出了长安,这又把朝廷的官员换掉了不少,就连老丞相都闭府不出,何大人居然还在这个时候出头,真是不智啊!”
“唉,朝堂之上都这样了,何圣白再不出面,就不是那个何圣白了!”
周皇冷笑了两声,只是盯着何圣白,没有开口说什么。
不过,刘婉瑜却是慢慢转身,玩味地笑看着跪在下方的何圣白。
“我认得你,长安赫赫有名的何圣白,何大人!你可真是威风八面,刚正不阿,怪不得长安的贪官污吏都怕你三分。行,你倒是说说,我当这个皇后有什么不妥?”
何圣白沉声道,“臣以为,有二不妥。其一,先皇有令,驾崩以后,皇后守孝三年。嫔妃守孝一年,并且进入冷宫,终生不得出宫。哪怕是贵妃娘娘也不能例外,此为礼法。
其二,按照皇宫的规矩,后宫之人不得出面干涉朝堂政务,更不能在朝堂之上抛头露面。贵妃娘娘刚才的言行举止,已经违背了规矩,这样的人怎么能被册封为皇后!”
何圣白重重叩了三下首,他并没有抬头去看,脸色已经铁青的刘婉瑜,也没有去看脸色阴沉的周若逍,而是接着说道,“臣以为,皇后乃是一国国母,应当性情淑均,克己复礼,懂规矩,知进退,这样才能辅佐人皇陛下统御全国,所以,还请人皇三思而行!”
“好,好,好!”刘婉瑜一连说了三个好,声音越来越尖锐,几步走到何圣白的跟前,一脚重重踹向他的后背。
几脚踹下,何圣白的身体只是晃了晃,并没有倒下。
刘婉瑜索性直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怒道,“你不过是皇族脚下的一条狗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对你主人的行为指指点点?”
没人能看到跪着的何圣白此时的表情是怎样的。
“所以,你们呢?还有谁和这条狗的想法是一样的?”刘婉瑜怒气冲冲的目光从一众大臣的脸上扫过,然而几乎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对视。
刘婉瑜看到这一幕,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对于自己坐上这个皇后之位,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有所质疑。
然而,正在她收回放在何圣白身上的脚时,宫殿外忽然一阵骚乱。
只见几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皇……皇上,老学士……老学士他……”
“哼!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周若逍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劲气发出,将几个太监直接轰出了大殿,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哟,我还想今天来这见见血,看看这周国的皇后娘娘长得什么样子,结果还没进来就见了血,这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两个年轻人小心翼翼地跟着一位气色红润,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进了大殿。
刚才这段话,显然就是这位老人所说。
这位老人一进门,众大臣便齐声恭敬地说道,“见过韩先生。”
这老人名叫韩非,曾经在天下书院任职夫子,专门教授弟子律法治国,受到众人尊崇,就连姜皇都时常与他秉烛夜谈,持半师之礼,后来被姜皇请进了宫中,任职学士之位,官从一品。
不过,他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但是就连老丞相提及他时,也是十分尊重,逢年过节,也会提着礼品去他家慰问。
韩非对着众人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众人。
“韩先生能在今日来此,朕也是十分高兴,不知先生来此,却是为何啊?”周若逍从脸上挤出笑容,问道。
韩非横眉怒目地瞪着刘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