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喃喃道,“快了,快了…”
沁心宫。
李沁溪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张温龄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娘娘,都晌午了,起来喝口汤吧。”张温龄轻声说道。
“你又弄了些什么?”
李沁溪慢慢起身,张温龄连忙放下汤,一手扶着她,一手拿枕头给她靠着。
“奴才给您弄了碗茯苓薏仁汤,里头放了蜜枣,山药,您快喝点吧。”
张温龄舀起一勺,轻轻吹了两口,然后递到了李沁溪嘴边。李沁溪有些发干的嘴唇动了动,慢慢凑上前吃了下去。
几勺过后,李沁溪的脸色也红润了一点,神情也不再那么憔悴。
“娘娘,这汤味道还不错。”张温龄笑道。
“味道很不错。”李沁溪的声音略有嘶哑,“让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只要娘娘觉着好吃就行,奴才费点力不算什么。”张温龄柔声道,“大皇子府的李管家今天一大早就来宫里说是要见娘娘,不过奴才说娘娘身体不适让他先回去了。”
“回去也好,也落得清净啊。”
这时,传话的宫女来到李沁溪的床头行礼道,“娘娘,二皇子说,他近日不得空,不能来见您,请您原谅他。”
“都忙…都忙。”李沁溪轻轻推开张温龄递来的勺子,静静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在这宫里,现在也就只有你还肯这样陪着我了。”
张温龄收拾好碗勺说道,“娘娘哪里的话,能这么陪着娘娘是奴才的福气。”
逍遥王府。空旷的草坪上,周若逍正指导着姜知鸢牵着马行走。
“对,就是这样,牵着它在你的侧面走。”周若逍温和地说道。
姜知鸢慢慢调整着呼吸,轻轻握住缰绳,引导着马绕着草坪行走。
正在姜知鸢觉着,这驯马看起来也不是特别难,甚至想着现在能不能就开始上马驰骋时,一声让她抓狂的声音传来。
“姐姐!姐姐!你就是个蠢蛋!你就是个蠢蛋!”那只鹦鹉盘旋着飞来,停在了围墙上。
姜知鸢刚想骂一顿那只鹦鹉以及自家的弟弟,但下一刻一股大力从缰绳上传来,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缰绳。
马不安地嘶鸣起来,脑袋乱甩,由于姜知鸢不肯松手,马开始带着她在草坪上乱窜。
“马受惊了,快松手啊!”周若逍喊道。也不敢用太大声音,担心让马更加受惊。
“松…松…”姜知鸢只觉得天旋地转,马已经跑的很快了,她整个人是被拖着在草坪上磨,她这怎么也不敢松开手了,“我…怕!”
周若逍脸色一沉,提起内力,纵身一跳,却是直接坐到了马上,一手将浑身脏兮兮的姜知鸢拉上马,让她正对着自己,跨坐在马上。
“抱紧我!”周若逍轻声说道。他的双手正轻轻抚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试图让马冷静下来。
姜知鸢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急忙用力抱紧周若逍的腰,但却发现似乎怎么也抱不紧周若逍的腰。
马终于在跑了半盏茶的功夫后冷静了,停了下来。
“公主可是抱够了吗?”周若逍凑到姜知鸢的耳边柔声道。此时的姜知鸢两条腿搭在他的腿上,两只小手把自己整个贴在了他的胸口。
一听到周若逍这话,姜知鸢连忙把脑袋埋进他的臂弯,两个耳朵直接通红。
周若逍见状莞尔一笑,却也由着她抱着。又过了半盏茶功夫,姜知鸢小心地仰头看了一眼周若逍,结果正好撞上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连忙翻身下了马,结果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周若逍笑着也下了马,“公主这是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吗?”
“哼!这能怪我吗?都怪我弟!我上回都告诉了他,让他关好这只鹦鹉,别让它又飞出来。”姜知鸢嘟着嘴说道,“我的屁股都摔疼了,起不来了。”
周若逍背对着她蹲下,说道,“这地上脏,上来吧,我背你到屋里坐着。”
姜知鸢喜笑颜开,直接扑到了周若逍背上,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周若逍两只手抄起她的两条腿,站起了身。
“哈哈哈哈!”姜知鸢开心地大笑着。阳光沐浴在两人身上,温暖又灿烂。
姜羡风带着几个太监来到了逍遥王府。
“四皇子。”门口的侍卫躬身行礼道。
“起来吧,我的鹦鹉又跑掉了。有人说看到它飞进了王府里面。我想进去找它。”姜羡风拎着空鸟笼可怜巴巴地说道,“要是找不到,我姐姐会把我打死,她昨天还说不要又放跑它了…”
侍卫一脸无语地让这位“可怜”的四皇子和他身后一群疲惫的太监们进了门。
一进门,姜羡风环视一周,立马看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正站着自家的鹦鹉,它正认真地在树枝上东啄啄,西看看。
“我看你这回往哪里跑!”姜羡风迅速冲向大树,身后的太监气喘吁吁地紧紧跟住他。
很快,鹦鹉也看到了飞奔而来的“主人”,它也十分高兴,大叫着,“姐姐!你就是个蠢蛋!”
“姜,羡,风!”姜知鸢刚想跑过去教训一顿自家的弟弟,但下一刻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周若逍背上呢,于是立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