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就好。”李沁溪笑道,“吃饱了吗?没吃饱我再去给你们弄碗面吃。”
“不用了,母后你坐着歇着吧。我们吃饱了。”姜凤青连忙道。
“吃饱了就好,对了,听说今天你牧之舅舅来宫里了。”李沁溪问道,“不知道你们俩有看到他吗?”
“我们刚出灵堂就看到他了,他和青州州牧刘大人,梁州州牧梁大人一块进的宫。”姜凤青说道,“不过他似乎不想搭理我们。”
“不想搭理你们?”李沁溪思索片刻,说道,“许是要出什么大事了,他不想把你们俩卷进来。”
姜若霆笑道,“母后可能多虑了,依我看估计就是舅舅他一路舟车劳顿,心情不好。”
“希望如此吧,你们也早点去灵堂继续跪拜吧。”
“是,母后!”两兄弟拿起各自的孝布,往头上绑好,走出了门。
李沁溪望着桌上的碗碟若有所思。
城头上,王道凡与周若逍并排站着,看着远处刘景行等人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们来的快也走得快啊。”周若逍说道。
“长安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还有什么理由不离去呢。”王道凡一边说着,一边走下了城头。“整了这么一出戏,弄得我到最后也没吃上饭。”
傍晚,东市。燕默正带着三个手下在街头巡视。
“燕将军。”
燕默停下马,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小姑娘。
一个手下问道,“小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着,尹小莲踮起脚,把一封信交给了手下。
手下小心拆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块令牌,令牌由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燕子。手下看了两眼转而递给了燕默,其余的手下则是紧紧盯着尹小莲。
燕默拿起令牌看了一眼,表情凝固了片刻,又拿起信看了一遍。
“那人还有说什么别的吗?”燕默收起信,把令牌还给了她。
尹小莲小心地接过令牌,收进了怀中放好,说道,“那人还说,‘答应的事就要做到’。”
“行,我知道了。”燕默调转马头,若有所思地离去了,几个手下见状也跟上燕默离去。
尹小莲则是转身走进一条小巷子,沿着幽深的巷道,七拐八拐。有时经过别人家的家门口,有时推开门直接穿过别人家中,这些人也没多看她几眼,仿佛已经司空见惯。这就是长安的底层人的家,和它面上的光鲜靓丽不同,最下面依旧是泥泞不堪。
最终,尹小莲在一个小小的木门前停了下来。
轻轻敲了敲门,过了片刻,门慢慢打开,两个穿着华丽长裙的女子打着红色灯笼在门内迎接她。
木门再度关闭,这里又恢复了沉寂。
凤来楼。阁楼里,云湘正与云瑶对坐着品茶。
“夫人,人已经来了。”一位侍女在门口轻声说道。
“来的正是时候,带她去好生收拾,今晚她才是角儿。”云湘笑道,“不知云瑶妹妹被抢了角儿的位置,会不会生气啊?”
“姐姐哪里的话,都是帮大人办事,一切听从大人吩咐就是了,我哪里会有别的心思。”云瑶掩嘴轻笑道。
“不过今晚我可是享福了,听了这么久妹妹的清曲,也甚是想听听妹妹的淫曲了。”云湘眯着一双凤眼妩媚道。
“那姐姐今晚也不要让我失望哦,我也是想看看姐姐的舞姿是否风采不减当年。”云瑶玉手拈起茶杯,轻笑。
夕阳西下,却是要天黑了。
钦天监。
空荡荡的宫殿里,除了宫殿顶部的中间开了一个大洞,方便观看天象以外没有其余的烛火照明。以至于,那大洞的正下方一团黑影都难以辨别是什么东西。
“今晚可没有星星看啊。”张温龄从大门走进。
“星星一直都在天上,看不看的到那得看人的本事了。”黑影缓缓说道。
“于大人妙言妙语,总是这么深不可测啊。”张温龄来到于嘉言跟前说道。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皇上死后,也不给我留个清净。”于嘉言冷冷道。
“我听说,燕默带着三万燕卫团全部上了皇陵去了,我想找于大人算算这是谁指使的。”张温龄缓缓说道。
“燕默和燕卫团只认飞燕令,而飞燕令一直在皇上手里,皇权在上,我也无能为力。”于嘉言叹道,“我只能告诉总管大人,燕卫团乃是猛虎,虎入皇陵主杀伐,最近还是莫要过多在外走动啊。”
“多谢于大人赐教。”张温龄躬身行礼离去。
于嘉言抬头看向天空,却是一片漆黑。
皇宫里。姜凤青与姜若霆两人刚从灵堂出来。
“若霆,不如今晚到我府上去,一起吃个饭,你也有好久没尝过李伯的手艺了。”姜凤青笑着看向姜若霆。
姜若霆点头道,“行,我也好久没见过李伯了,待会去买壶酒看望他。”
两人出了皇宫,来到西市,街上行人不是很多。
“如今这父皇大丧,弄得这长安也是冷清了几日啊。”姜凤青开口道。
“等父皇下葬后,长安就又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