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黑暗中不知何处射来一道黑影,飞向了白煞。
这黑影速度奇快无比,白煞根本来不及反应。
“啊!”
白煞闷哼一声,倒退数步,手中的蓝龙剑也被他扔到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右边的眼睛,鲜血溢出,脸上顿时血迹淋漓。
一旁的黑煞顿时大惊失色,他刚想处理掉手头的齐子羡,不过一道黑影又射向了他的脑袋。
有了白煞的遭遇,他立马收回了手,双手护住面门。
“谁!谁在那里!”黑煞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看向了掌心。
刚才偷袭射向他的,竟然只是一颗黄豆。
然而就是这颗小小的黄豆,刚才在他有所防备,运转内力护住自己手掌之下,都打得他手掌发麻,经脉震颤。
不远处的草丛里,几个身影正窝在一块,盯着不远处的黑白双煞一行人。
“你个老瞎眼真不靠谱啊。说了让我来玩这玩意你非不听。现在好了,没打中人家,人家还发现了我们。”瘸子抱怨道。
老花眼擦了擦浑浊的双眼,不悦道,“卫猎户以前喝酒的时候就是这么教我用弹弓的。他说山上打野鸡就是这么打的。”
蓝玉咂了咂嘴,无奈地打量了一番老花眼手中那个简陋的木头弹弓,以及三五颗干瘪丑陋的黄豆。
尽管出发前齐子羡十分自信地告诉他,自己已经有把握拔出蓝龙,能够轻松应对这两个土匪。
不过,一直在家等待的蓝玉实在不放
心齐子羡与何以弃,故而叫上了平安酒楼的众人,与他一起循着齐子羡留下来的记号,追踪到了这里。
他们一来就看到了齐子羡被白煞玉符重创,陷入了困境当中。
万般无奈之下,手无缚鸡之力的蓝玉只能寄希望于平安酒楼的众人,这才有了老花眼拿出那小孩玩的弹弓射黄豆的场景。
由于白煞与他们隔得很远,故而蓝玉并没有看清白煞被打的一幕,他只以为老花眼打中了个寂寞,还被黑煞发现了踪迹。
犹豫了许久后,蓝玉还是说道,“要不我上去和他们谈一谈,尽量拖住他们。嗯……让彪大娘回去叫上镇子的人过来。”
没想到彪大娘听了这话顿时急眼了,怒气冲冲地对蓝玉说道,“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娘?老娘这辈子就烦看不起女人的家伙!哼!不就两个废物土匪吗?老娘这就把他们给砍了!”
说完,还不等蓝玉反应过来,彪大娘就拎着手中的那把杀猪刀,大步冲了出去。
此时感知到场上局势变化的何以弃,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就看到彪大娘那虎背熊腰,气势汹汹的模样。
见着彪大娘不惜以身涉险,何以弃心中一暖,可是却又迫切地想让她快些离去,这两个土匪的实力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彪大娘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如何能够在这等武者面前讨得好。
“彪大娘,快……跑!”何以弃艰难
地喊道,可是这一喊,一口鲜血又从喉间涌了出来,让他本就嘶哑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几乎完全被呼呼的寒风声遮掩,传不了多远。
也不知这彪大娘是没有听到还是什么,仍旧自顾自地朝着黑煞走去。
令人惊讶的是,身为武者的黑煞在面对彪大娘这样一个普通村妇时,竟然不自觉地后退,露出畏惧之色。
啪嗒。
又是一颗黄豆飞出,黑白双煞都是一惊,结果这黄豆打在了一旁的空地。
何以弃见状都是有些不解,心想这两个土匪之前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怎么现在这么风声鹤唳。
这时候拿着弹弓的瘸子骂骂咧咧地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不悦道,“怎么这也能打歪,真是离谱。”
老花眼跟在他后面,笑道,“你这眼神不好啊,连我这老头子都不如!”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雪地上的齐子羡重重咳嗽两声,冷笑道,“你们两个应该也没剩多少实力了吧?不然也不会被这几个老弱病残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虽然齐子羡说话时看起来如此冷静自信,而他的心里其实也琢磨不透黑白双煞如此行径的缘由。
按理来说,黑白双煞这等四品强者除非是油尽灯枯之际,否则断然不会畏惧平安酒楼彪大娘老花眼这几个老弱病残的。
“小兔崽子,别以为你会几个三脚猫功夫,就能嚣张跋扈了,当初老娘在山里头撵着野猪跑的时候,你还不
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彪大娘拎着一把杀猪刀,指着黑煞的鼻子大声骂道。
彪大娘也是心疼何以弃,毕竟他是彪大娘看着长大的,真得是把他当做儿子来看的,这如今见着他被黑白双煞走成了这副模样,彪大娘如何能够不生气。
啪嗒啪嗒
瘸子又是举起那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弹弓开始瞄准射击,结果毫无意外又是打了个寂寞,然而又是把黑白双煞吓了一大跳。
而黑白双煞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们之所以如此忌惮这群老弱病残,皆是因为他们胸口处都被一颗黄豆打了进来,留下来一个小小的血洞。
这颗黄豆看似毫无杀伤力,然而却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