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蛟客栈中,冰天正在为冰龙运功疗伤。
“呼……”
又一个周天过后,冰天的脸色苍白了几分,气息也紊乱许多。
不过原本一脸虚弱的冰龙却是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又经过一阵调息之后,冰龙终于睁开了眼睛,站起了身。
“多谢冰天长老损耗自身修为,助我疗伤。”冰龙说道。
冰天摆了摆手,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往手里倒了两下,却没有倒出丹药来,旋即也是放弃了。
“咳咳咳咳。”
冰天捂住嘴,重重咳嗽起来。在手心里咳出了一口鲜血。
“道首还是早点休息,准备明天的仪式吧。我先去外面守着了。有什么需要叫一声即可。”
冰天转身出了房间,留下冰龙一人。
冰龙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捡起桌上放着的一封信。
信已经被拆过了,冰龙取出信纸,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
然后,皱起眉头,又认真地看了一遍。
“冰莲宗掌门真得如此恐怖吗?难道他真得有把握踏入高品?!”
冰龙的的脸上写满了忧愁。
这一夜,注定无眠。
…………
州牧府。
庭院里,了梦虚月一同站立,仰望着星空。
虚月直直地望着北方,目不转睛。
了梦则是仔细看着星空,手指微动,似乎在卜算着什么。
“凤凰古城的北方乃是冰莲宗的地盘。”
一身单薄衣裳的万问天慢慢走了过来,“今晚,冰莲宗那边在打雷。”
虚月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惊讶。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
“你很惊讶?!”
万问天一步迈出,下一刻就站到了虚月身前,“你在想为什么那里会打雷?你心里有了些许的猜测?你察觉到了那边有什么气息?”
虚月摇了摇头。一脸平静地说道,“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些什么!”
“呵呵,这个你不知道,那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有个和尚前些日子来了凤凰古城。”万问天笑呵呵地说道。
“你知道他去了哪?”虚月问道。
“我知道,不过这个是我准备给你们的惊喜,暂时要保密。”万问天说道,“明天之后,你们就会知道一切的。”
“我想知道,你为何会让我们几个进入秘境?”了梦问道,“你就不怕我们和他们是一起的?”
“我相信我的直觉,所以我觉得你们不是心思不纯之人。
而且你们又是外来人,是计划之外的变数,所以你们的入局,能帮助我看清一些人在暗地里布下的棋局,甚至帮我打破他们的布局。”万问天说道。
…………
清晨。内城。凤凰山。
一列列身披铠甲,手握利刃的士兵站在街道上,将所有行人都是拦在了外头,就连那些个商铺客栈今天也都不允许开了。
凤凰山的脚下,搭起了一个高台。
凤凰城的主要官员都端坐在高台上,
一个个都是面容严肃,一丝不苟。
只因他们中间的主位坐着一个中年。
冀州州牧万问天!!!
万问天今日特意换下他那一身白袍,穿上了由孟皇赐下,象征着州牧权柄的蓝色蟒服。
蟒服上那一条巨大无比,华贵无双的蓝色巨蟒,眼神凌厉而威严,令常人根本不敢盯着它多看几眼。
王德发是冀州州牧的副手,年过半百,满头银发,面相不怒自威,曾经也是跟着万问天出生入死,上过刀山火海的将领。
在万问天成为州牧之后,他就被调到了身边。
在万问天不理政事的时候,他就是代表着冀州最高意志,处理着繁琐的事务,享受着几乎等同州牧的权利。
此刻的王德发正坐在万问天的身旁。
扫了一眼台下站着的密密麻麻的三宗弟子,工于心计的王德发能看得出来他们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昨天官府通告上写的举办仪式的时辰早就已经到了,然而万问天还是一言不发,把他们晾在这里,让他们干等着。
王德发想了一会,走到万问天身边,想要提醒他。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万问天便悠悠说道,“找一副棋来,我们来下一盘。”
王德发低头称是,转身就去取棋了。
过了片刻后,王德发取来一盘围棋,两个将士抬着一张桌子放到了万问天身前。
王德发以为万问天是想和他对弈,下意识就要坐在他对面。
然而万问天摆了摆手,“你再去烧壶茶来,我要招待客人。”
王德发感到有些奇怪,也没听说,或者是看到万问天平日里有什么客人拜访啊。
怎么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举行着凤凰于飞的仪式的时候,万问天突然这么说呢?
不等万问天多想,便听到一阵破空之音传出。
一道黑影从远处天际一闪而过,引得无数士兵纷纷紧张起来。
“凤凰古城,内城重地,严禁任何人御空!”有士兵大声喝道,随即便弯弓搭箭,瞄准了那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