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的封号,战!”
“战王爷?!”
“这位就是朝廷里面如今与左丞相陈东一同掌控朝政的老王爷郭楠!!!他怎么会来我们青城山?!”
“嘘!小点声,我曾经听几位长老提起过,这老王爷每年春天都会来我们青城山拜访,不过一般他都是直接去山顶的大殿和宗主以及几位长老交谈,故而弟子之中知道他到来的人并不多。”
这些个弟子此时看向郭楠的眼神都又惊又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待会遭受郭楠的怒火。
“爹!刚才就是他打我!”令狐天一把拉着令狐地的衣角,一边指着郭楠说道。
听着自己儿子的告状,令狐地心里满是无奈与恼火。
无奈是因为郭楠在朝堂有权有势,自身实力也是无比强大,根本不是平日里令狐天让自己摆平的弟子所能比拟的,哪怕是自己想为自己的儿子出头,想要说动宗门内的人支持恐怕都是十分的困难。
至于恼火则是,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自己居然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失望的眼神,这种滋味真是让他极为的痛苦。
在对儿子的自责之中,偏偏还夹杂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对亡妻的思念与愧疚。
“在我青城山欺负小孩子,战王爷未免过于……”令狐地带着嘲讽口吻,话虽然没有说完,不过言语里面的刺耳却是真得膈应人。
郭楠听后当即也是皱起了眉头,对着令狐地说道,“你们青城山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吗?那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我们青城山素来以礼待客,可是对于那些不是客人,还欺负我们青城山弟子的,我们青城山可不会和他讲客气。”令狐地冷声说道。
郭楠听了这话,怒极反笑,说道,“你这么说来,你们青城山是不欢迎我咯?”
令狐地说道,“青城山并没有拒绝任何人来造访,只是那些来者不善的人,我觉得并没有还要以礼相待的必要。”
“来者不善?呵呵,我看是善者不来吧!这就是青城山吗?之前我还在想你们青城山正在一点一点衰老,正在一点一点被时代淘汰,不忍心看着你们这样,还想着能不能拉你们一把
,现在看来你们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都是你们自甘堕落。呵呵,看起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郭楠语气冰冷地说道,他的心中已经是对青城山几乎失望透顶了,眼下的青城山是那样的陌生。
以令狐地为首的这一群人对于青城山来说,就像是中年贵妇旗袍下的虱子一般,肮脏而丑恶。
“我们青城山并不需要外人来拯救,哪怕是走向毁灭,也只能毁在我们自己手中,不需要外人来宣判我们的终末!”令狐地大声吼道,脸上已经因为激动而泛起潮红。
或许对于他来说,青城山的毁灭并不足以撼动他对于自己儿子的宠溺和维护的优先考虑。
当然,这或许也是门中许多的长老的一致想法。
青城山的衰落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了,就像是一艘无比庞大而古老的轮船触到了一座名叫时代的坚不可摧的礁石,以一个坚定如死亡般的沉默走向沉没。
这个过程实在是太长太长了,长到就连轮船上的人都已经放弃了自我拯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用欣赏每天夕阳的美丽来麻痹自己,最后将自己全部融入了落日的余晖中,与轮船一同陷入永久的沉默中。
正在令狐地与郭楠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令狐地的肩头,让他浑身一颤。
“行了,清净之地,如此聒噪,你们却是为何啊?”
司马南托着慢悠悠的步子突然出现在了令狐地的身后。
令狐地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里的事,你知道吗?”郭楠开口问道,他既没有说这里是有什么事,也没有说自己要做什么,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问题。
而正是这看起来简简单单的问题,就让司马南犹豫起来了。
或许郭楠是还想再给司马南一个机会,给青城山一个机会,这一次的机会若是丧失了,恐怕郭楠对青城山也是会彻底失望,再无一丝一毫的留恋。
那每年的阳春三月,也会又少一个上山拜访的香客的身影。
“嗯……我可以不说话吗?”司马南想了很久以后,说道。
“可以,你可以选择沉默,不过你现在选择沉默,那么你最好永远保持沉默,等待你们青城山灭亡的那一天!我可以想象到,那一天并不远了!”郭楠冷冷说道。
司马南叹了一口气,说道,“学道三年,口出狂言。再学三年,不敢妄言。又学三年,沉默寡言。再过三年,无需多言。又过三年,静默无言。再过三年,无言既言。”
“呵呵,既然连话都不说了,那这个什么道还有修炼的必要吗?不得不说,以如此苟延残喘的方式,维持着你们青城山这块摇摇欲坠的金字招牌,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郭楠仰天长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再不愿意多看这青城山一眼。
“我记得你们青城山还有一个道子,那小子之前似乎跑去了豫州那边。现在呢?去哪里了?”郭楠问道。
司马南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被青城山除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