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野山羊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反正这会就出现在两拨人的中间。
两拨人看到了,都怕慢了一步,纷纷抢着去抓那只野山羊。
看到有两群人朝它奔来,野山羊吓了一个激灵,拔腿就跑。
项晓禾没有去抓,这么多人去抓,她觉得场面太乱,就懒得动了。
于是,她蹦跶到了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在那里观望着。
为了抓到野山羊,两村的人都很拼,一边追,一边扔石头什么的,追着追着,就往山上去了。
他们进了山里,项晓禾也就见不得状况了。
不过,她依然坐在那里等候。
就这么过了大概十来分钟,那野山羊竟是又从山里跑出来了。
不巧,正是朝项晓禾这边跑来了,后面跟着一大群人在追着。
看到野山羊朝自己这边跑来了,项晓禾有点意外。
这是给她送礼啊!
她都没想过要去抓它呢!
待得野山羊靠近,项晓禾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近了,近了,更近了……
她忽然一个跳跃,从石头上跳下,骑到了野山羊的背部,手中匕首闪现,对着野山羊的脖颈,就是一捅!
野山羊接着狂奔出了几十米,一头猛地撞在前方的树上,这才倒下!
与此同时,项晓禾反应很快,在野山羊撞到树上的时候,从它背后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片刻之后,一众人才追到了这里。
看到是项晓禾把野山羊“解决”了,岱河村这边的村民都很兴奋!
“晓禾,你太厉害了吧!”
“你居然抓到了野山羊!”
大家都很高兴。
不高兴的自然是柏客村的那些村民了。
辛辛苦苦追了一气,结果,竟让这丫头捡了便宜?
这丫头,看样子,也才十二、三岁吧?
柏客村这边,一些人看着野山羊,一些人则在看着项晓禾。
这小姑娘太让他们惊讶了!
项晓禾朝村民们傻傻一笑,走了过去,将刺在野山羊脖颈上的匕首拨了出来,顺手摘了几张树叶,擦了擦匕首上沾染的血迹。
她擦匕首的这个动作,给人一种无比娴熟的感觉,就好像她经常这么干一样。
这匕首,是那少年送她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明明还有别的匕首,却老是爱用这一把。
可能是因为……
比较顺手,比较锋利吧?
论手感,以前的匕首确实不如这一把。
把匕首表面的血迹擦干净了,她给了父亲一个眼神。
项青州立刻过来,检查了一下野山羊的情况,然后招呼了几个村民过来,打算把野山羊分了给大家。
这野山羊还挺大只的,估计有百把斤,两只羊角又弯又长,而且角尖还挺尖锐的。
见岱河村的村民准备分割野山羊,柏客村的人不同意了,跟他们闹,说刚刚追击野山羊他们也是有份的,怎么着,这野山羊也得分他们一些!
“野山羊是我们禾禾捉的!”岱河村这边可不会同意他们的这种无理要求,“谁捉到就是谁的,所以,这野山羊是禾禾的!”
柏客村的人不服,“要不是我们在后面追,她哪里有机会捉到野山羊?她分明就是在捡便宜!”
“说得好像就只有你们追,我们不追一样!”张石滚怼回去,“反正,野山羊是禾禾捉到的,那就是属于她的!”
“既然是属于她的,那你们为何要分?不应该把野山羊留给她吗?”柏客村的人辩驳道,“既然你们能分,我们为何不能分?我们也是付出了行动的!就你们有功劳,我们没功劳?”
“我们能分,不是我们有功劳,而是禾禾愿意分我们!”张石滚道,“所以,这与功劳无关!不是因为我们追了野山羊,禾禾才分我们,而是禾禾想分我们,就分我们,就这么简单!”
“没错,你们就别肖想了!野山羊谁逮到,就是属于谁的!禾禾逮到,当然就是属于她的了!这是毋庸置疑的!”李大锄道,“作为野山羊的拥有者,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想分给谁,就分给谁,你们管得着吗?”
然而,柏客村这边,依然以有功劳、项晓禾捡便宜为由,想逼迫岱河村给他们分一半的羊肉。所以,就一直在旁边闹,双方还险些动起了手来。
“你们这边,谁是村长?”看两边又要打起来了,张得匡不由问。
“没有村长。”有人应答,“村长早在路上就已经得病死了。”
张得匡皱眉,道:“那你们这边,谁比较能说得上话的?”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转身议论了一番,就推出了个代表来。
“有什么事,跟我谈吧!”这个代表,三十多岁的样子,看体格,以前应该是长得比较健壮的。
之所以说以前,是因为最近食不果腹变瘦了。
“我叫胡撇拐。”那人自我介绍。
“我叫张得匡,岱河村的村长。”张得匡道,“我觉得,我们两村的这个事,得好好地谈一谈。动不动就打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