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战听后才不情不愿的弓着腰,两个人极其小心的走着,小心的瞧着山下。看到一处略略低洼,山谷的位置。两个人却是不由得站直了身子,瞧着下面。心中多有震惊。山谷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多人。雨水半点没冲散那些人身边的血水。常芜瞧着,默默说了句。“衣服不对,还好不是他们。”
尚战转过头,知道常芜说的是方才那些巡逻的人。
等了好久,四下一直没有动静。两个人才极其谨慎的过去。一一查看着躺在下面的人,突然一个人的手动了,手里还拿着剑,便朝着尚战而去。
尚战本无兵器在手,突然那人反手拿着剑划过来,自是愣了愣。急忙用手抓住那人的手,常芜本来在边上查看。一下拔出一直拿在手中的匕首,在那人身上又加了两刀,毫不犹豫。原本在一旁的尚战看着常芜。原是他真敢杀人。尚战愣愣的松开那人的手。常芜却是拿过那人的剑,递给尚战。“会用吗?纵使不会,拿着壮胆吧。”看着尚战还是发愣,便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到底知道该做什么吗?你便也来这看?还不够添乱的呢。”
“看什么?”尚战其实真不知道,但是刚才也不好意思问。便学着常芜的样子做的。
“自是到这,先踢走那手中利器,再看是否活着。难不成像你这般,先摸身上银钱呀?”
“我哪里摸银钱了?我这是学你在那......”
常芜撇了撇嘴,从地上拿过刚搜出来的一个腰牌。铜黄色的腰牌上大大的一个“晋”字。“学我找这个?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尚战还是愣愣的接过瞧着。
常芜把腰牌递了过去,自己去边上一一瞧着其他人。每个人或胸口或腰间都有一个。常芜回头,看着尚战说道:“敌国之人。且是细作。手上痕迹明显,不是普通作农人家。”
尚战点了点头,依旧瞧着那腰牌。还是头一次见。看着腰牌下面隐隐出来两丝白色的线。忍不住拽出来。
常芜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无事。”尚战说着,依旧摆弄着手中的令牌。
常芜拿过来瞧着。蹲在地上用匕首撬开。不大的腰牌中,有一块细小的碎布轻薄的很,折了几折。打开只巴掌大小。两个人对视一眼。便急忙在其他人身上搜着。其余之人,只有一人的腰牌是能撬开的。其中也有一块碎布。却是不能拼在一起的。
常芜站在中间,查了下人数,神色有异,急忙说道:“不对,我们得赶紧走。小心点,这人不全。”
“因为这个布?”尚战问着。举了一下手中的薄布。
“是。也不是。我之前研究过,南国晋王手下,每一小队二十六人。是为二十六星宿。如果这布......是只有正副队长有,那分开行动不该两人都来。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一队的都来了,而这只有十人。快走。”常芜说完,却是不忘把自己的脚印盖上。谨慎的抹掉了出事后有人来过的痕迹。重新爬上山坡。常芜却是闻到了血腥之味被风吹拂了过来。这股血腥味夹杂着下雨后特有的土腥味,极其冲鼻子,常芜忍不住捏捏鼻子。尚战也闻到了,便四处看着。猫着腰在一处处草丛中看着。“这”尚战小声的说着。而后两个人极其谨慎的在草丛中看着。直走出好远。哪里有更多......躺着的人。两人这次更加谨慎,确定四下真的无旁人,才下去瞧着。无一生还......并且还找到一块碎布。“四十一个人。”尚战仔细查问说道。
常芜一笑。“那便找吧。至少还有一人。”顿了顿又说:“正副队长,少了一个带碎布的腰牌。这的人伤的更重,那人若是活着......走不远的。若是死了......更不会远了。”
在一处草丛边,找到一个趴在极其隐秘地方之人。怀中真的找到了腰牌。尚战用匕首,撬出碎布,递给常芜。常芜收在怀中。却是瞧着这人的方向。向前看去,前面有很多的血迹。还有很多人走过的痕迹......反而十分显眼,觉得好生奇怪。
“走吧。”尚战说着。却也看到了那些血迹。
常芜反身拉着尚战。“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可......”两个人一对眼神。便收拾了东西往回走。走了一会才重新折回来。正看到一个人晕在与那血迹相反的不远处。这人看上去,却是同他们差不多大的。
尚战刚要杀他。常芜却是没让。这人伤的很重,就是不杀他恐怕也会失血而亡。常芜抬头看着尚战道:“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要杀他吗?”
“杀他?你是说,那帮人是要杀他?可他......路边那个,临到死,都要给他做掩护。”尚战听常芜说后,也开始分析着自己的想法。
“是。晋王要保,却有人要杀。杀人的那些人......一个尸首都没见。定是让人抬走了。连死了都不能留下任何东西......定是内战。”常芜说着,因为若是他们出兵,定是会知晓的。她近两日一直在那城墙那瞧着来着。除了正常巡逻之人,并无人进出。而与南国接壤的只这个城池。其他都甚远,不会大老远上这杀人劫货。
两个人一个抬上半身,一个抬腿。没走一会,常芜就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