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貌,她让开了一点,但他身上那股清冷的味道却依旧淡淡弥漫在她鼻尖,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居然还夹着一点点,淡淡的熟悉。
沈千黎又往后退了一步,丝毫没注意到后面就是海产品区。一大框的水箱装着各种各样的海产品,边缘漏着滴滴答答的水,上面还粘着一些脏兮兮的可能是海鲜分泌出来的东湖西。
她这么一退,后腰直接撞上了玻璃制作而成的水箱,一股疼痛从腰部传上来,疼得她眉头立即皱起。
腰部忽然传来一温热的触感,将她碰到的腰部护着,消磨了几分疼痛。
那份温热的触感来自于面前这个男人,沈千黎没有第一时间挣脱开那双手,而是抬起了头,看进了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那双遮挡在鸭舌帽下面的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可以勾起很多已经快要被尘封的记忆。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沈千黎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本来还算平静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惊慌或是惊恐。
“你……”喉咙里的话被生生梗住,说不出来。
而面前的男人已经放开了手,头也抬了起来,那双眼睛更是没有遮挡地映入她的瞳孔。
“小心点,要摔倒了。”他的语气很轻,带着关切和温和,没有了她之前印象中的冷淡。
如此轻声平静的一句叮嘱,却在沈千黎心上投下了一颗巨石。将她平静了一年的心又再次搅动。
他转头想走。
“萧述白。”
沈千黎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仔细听,那声音还有丝丝颤抖。
能不颤抖吗?
一个本应该葬身于火海,又被大海吞噬的人,现在居然出现在了她眼前。还在她身边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居然都没有认出他来。
萧述白的手动了动,声音依旧平静:“沈小姐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
“我叫司白。”
他说完这句话,甚至都没有等佛朗科先生挑好东西,推着购物推车就走了。
等佛朗科先生发现只剩沈千黎一个人的时候,萧述白都不知道离开多远了。
“司呢?”
“……”
“他居然抛下我就走了!”
佛朗科先生气得跳脚,沈千黎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安道尔某个别墅内,厉昱深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看着似乎很随意舒适,实际上周身已溢满了寒气。
保镖的电话打过来,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汇报前一刻才发生过的事情。
“先生,您猜得没错,的确是萧述白。”保镖顿了一下,“只不过他并不承认。”
“而且他没有对太太进行纠缠,如果不是太太差点跌倒他扶了一下,太太绝对没有认出他。”
一个“死”了一年的人,忽然间死而复生出现在沈千黎身边,很难说这是巧合。更何况,这个男人曾经对沈千黎有过极度的占有欲。
动机不难猜到,但又是否会是厉昱深所想的那样?
总之沈千黎不能再被萧述白给抢走了。他受不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