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摆了摆手道:“不必,正常营业便好,如果条件允许,多帮助一些没有条件的病人就足够了。”
余庆看向陈舒的目光越发钦佩,陈舒看着年轻,却有着一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没有的心性。
“那我就替他们谢谢陈先生了!”余庆拱了拱手,其实哪怕陈舒不这么要求他做,他也是一直在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
陈舒颔首:“还要麻烦你多看顾一下吴老师的病情了。”
陈舒送走了余庆,吴美丽才问出了她一天的疑惑:
“娃儿啊……你现在怎么和以前看着很不一样……还有这VIP病房……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陈舒叹了口气,明白她所担心的,本来为了避免她情绪过于激动,想等吴美丽病好再将这几年的奇遇好好说道一番。
可吴美丽这一天下来问了好几遍了,再这么让她担忧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陈舒把这几年来的经历都和吴美丽说了,只不过隐瞒了不少她难以理解的事情,以及他这一直以来遇到的危险和埋伏。
“总之,吴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得很好。”陈舒投去一个聊表安心的笑。
“好,好,好……我们陈舒长大了。”吴美丽眼里有笑意,一连道了三个好,虚弱地喘了喘气:“老师有些累了,你事情肯定不少,就先回去吧,下回再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吴美丽现如今的状况每呼吸一下都生疼,可见是真的说不动话了。
陈舒点头道了声好,叮嘱了一番才离开,结果陈舒刚关上病房门便被一个女人撞地后退一步。
“谁啊,走路不长眼。”女人捂着额头,一头大波浪卷发如瀑,口罩上的一双美眸顾盼生姿,就连眼尾都藏了柔媚的情,一颗泪痣就这么不偏不倚地生在眼角下。
这是一双任谁看了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眼睛。
陈舒皱了皱眉,内心平静无波,反倒被这个女人的恶人先告状整的一阵无语。
陈舒不想在和陌生人的争论上花时间,转头就想走。
“喂,你撞到人不道歉的吗!”女人看着陈舒的背影,妩媚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许愠怒。
陈舒神色淡淡地转过头,突然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睛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但陈舒没有细想,也不想和这个人计较,冷冷丢下一句“抱歉”就往电梯走。
那女人刚燃起的怒火被这句抱歉冷不丁地浇了个透,也不好再说什么,气哄哄地抱着手臂跟在陈舒身后走进电梯。
陈舒熟若无睹地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所在楼层,直视着前方。
女人似乎对陈舒很是好奇,时不时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瞄他一眼。
陈舒无视这倒视线,电梯门一开便走进了车库。
陈舒去了趟秦柳所在的晨星集团,秦柳算是庆丰医院的大股东,听闻陈舒和余院长交好后很是开心,大手一挥又向余庆赞助了不少钱,专门修筑了一栋贫民区医院,不为牟利,只为救助。
老话说,看下属总能看出上司是个怎么样的人,陈舒的心胸无不在影响着他们。
秦柳本想邀请陈舒一起吃个饭,但陈舒想起楚清影因为他昨晚的点评很不服气,又约了他在楚宅尝尝她的新菜品,只得以拒绝秦柳的邀约。
陈舒离开晨星集团的时候,外头的光景早已日落西山了,小半边落日点缀在西边,铺了一片橙黄的色彩。
陈舒抬手看了看腕表,和楚清影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足够他回去云顶雅墅了。
他心情颇好地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一路开回云顶。
车载音乐悠扬地奏着,一如陈舒的心情。
云顶小区坐落在云顶山,进去的路只有唯一一条,路旁的绿化极好,种了一整片的黄风铃和梧桐树。
陈舒开进云顶小区,熟悉的绿化在映在车窗上倒退着。
突然,陈舒眸光一凛,紧接着一声闷响和车胎在地上滑行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的车在空无一物的路面上爆胎了,同时,陈舒察觉到了无数道呼吸声!
陈舒身上的那阵肃穆的威压顷刻间压向了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的叶子无风自起,似波浪般涌了起来。
“谁?”陈舒的声音极冷,却声如洪钟。
陈舒尾音刚落,林间便蓦地涌出一股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力量,在和他暗暗较劲。
陈舒双眸微眯,刻意收敛了身上的灵息,警惕地看着西边的树林。
嗒……嗒……嗒……
皮鞋踏在水泥路上的声音响起,听着沉稳有力。
一个背着手的中年人从林间走了出来,剃着寸头,赫然是何正明上回亲自拜访的那名武者!
中年人身着中山装,站在路中间,身后跟了一群练家子装束的人,有老有少,但站立着的步子都极有规律。
陈舒粗略扫了一眼,便知道除了站在最前头的中年人以外,全都是练家子!
而那名中年人……是悟了半道的武者!
通俗来说就是个半吊子,甚至连灵海都还没有修成。
陈舒冷冷地弯了弯唇角,很明显,这些人的目标就是他。
“诸位,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