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确定吗?”此时的福王朱常洵郑重地看向了行知大师,似乎要在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而行知大师却摇了摇头说道:“试试看吧,我派金儿到沈渊的家里查查。”
朱常洵随即问道:“大师派金先生到沈渊的家里去查查,就能查得出来?”
“应该不难,”就见行知大师慢慢说道:“金儿善于隐藏自己,化妆侦查之术天下无双。”
“如果金儿一去不回,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那就说明青儿真的在他家里,那个青丫头直接一眼就能把金儿认出来!”
“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吧?”这时的朱常洵纳闷地问道:“大师您是怎么想的?”
“证明一个弟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却有可能搭上另一个弟子的命……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并不是这么回事,”只见行知大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现在沈渊和福王府正在合作,而且他非常清楚,金儿就是我派过去的。”
“所以即便是金儿被抓住,他也不至于立刻把人杀掉灭口。”
“至于我这次派金儿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行知大师说到这里时笑了笑,看了看朱常洵说道:“刚才趴在别人的房顶上,听到了一个很厉害的消息。”
“早在很久以前,沈渊还在筹备万国博览会的时候,他就得到了《移山策》确切的藏匿地点,而且一度把它拿出来了。”
“什么?”听到这里,朱常洵被震惊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只见他年轻的脸上,一下就胀得一片通红。
《移山策》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沈渊居然这么早就将它得到了?而且听行知大师的意思,他居然还很有可能抄录了副本,又把原本给放了回去。
妈的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这能是真的吗?
行知大师笑着说道:“此事出自万国博览会里,沈渊的一个仇人之口,昨天晚上沈渊还到诏狱里想要将他灭口却没成功。”
“然后这件事被东厂督公李浚知道了,他今早审问犯人的时候,我就趴在他头上的房顶上。”
“李浚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是《移山策》,但是他已经知道这东西很有用了,于是派了刁乘风、刁乘云两兄弟,明天到沈家梁园去把《移山策》拿到手……”
“所以我派金儿过去,也是为了当场观察一下沈渊,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移山策》。”
“……或许整件事都是他在演戏,那也说不定。”说到这里,就见行知大师苦笑着摇了摇头:
“王爷您不知道,沈渊那家伙连自己都骗,他有时候说的谎连自己都觉得是真的。所以我也很难判定,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演戏的。”
“这家伙真的这么难缠?”此时朱常洵惊愕地坐在椅子里,看向行知大师的眼神里还有些难以置信。
“总而言之从沈渊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不可轻信,他做的事从头到尾都可能是个圈套。”只见行知大师无奈地说道:
“这家伙的阴谋诡计总是一层套着一层,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就好像我穿着十八件僧袍,里边有红的有绿的,我每脱一件,你都想不到下面那一件是什么颜色!”
“是呢!太讨厌了!”这时的朱常洵,也深以为然的用力地点了点头。
……
“不对,大师,那您告诉我。”
却见这时的朱常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向着鬼佛行知问道:“要是《移山策》真的在沈渊的手里,明天万一被东厂的人拿到,那怎么办?”
“落到东厂的手里,就相当于落到了天子的手里,就相当于回到了福王殿下的手里,”鬼佛行知笑着说道:“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反过来,这件事可以证明沈渊早早的就图谋《移山策》,他有可能就是名山九影之一。”
“您大概没想到,还有另一种可能,”就见这时的鬼佛行知向着福王朱常洵说道:“如果太子的人就在附近,这部《移山策》最终鬼使神差,被太子所得到呢?”
“嗯?”朱常洵显然没有想到这种可能,他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
却见行知大师继续说道:“‘移山策’这三个字,知道的人一共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咱们府里的紫白金青和我,还有您。”
“天子知道,他告诉了沈渊,所以沈渊也知道。”
“白丫头叛变了您,投靠了名山,所以名山也知道……当然还有那个抢走《移山策》的古剑先生。”
“一共就这么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反过来说,如果青丫头真的死了呢?”
听行知大师说到这里,福王又是一愣,显然他那点脑子都要被这复杂的问题给烤干了。
只见行知大师笑着说道:“如果青丫头已死,那么泄露白丫头底细的就只能是两个人,要么就是紫儿,要么就是金儿……”
“所以我才会派金儿去,这件事假如真的被名山提前知道,设伏谋夺《移山策》,那金儿就有背叛您投靠名山的嫌疑。”
“和尚一共就教出了这四个弟子,为殿下效力,”此时的行知无奈而又感慨地说道:“如今已经没了两个,剩下的这俩啊,还是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