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太子朱常洛派出去的眼线也回到了太子东宫,正在向朱常洛汇报银锭桥一战的结果。
此时的太子听着眼线的回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慢慢变得一片铁青!
他趁人不备派了那么多杀手出去,居然还没能拿下沈渊的性命,朱常洛的心中如何能容忍这样的失败?
此时那名眼线也知道太子心中震怒,他战战兢兢地说道:“银锭桥一战,眼看着主子派出去的人手死伤殆尽。”
“此时古剑大人突然现身,连败沈渊的两名保镖,还杀了和沈渊相见的一位姑娘……”
朱常洛听到这里暗自点头,他知道那个姑娘是老二的手下,十有八九是老二派出去和沈渊谈判,准备拉拢沈渊投靠他们那边的。
听到老二死了一个得力人手,太子的神色稍缓,虽然这件事儿并不重要,但好歹也替他出了一口气。
至于古剑宇先生突然出现在银锭桥,太子知道这一定是骨三的主意,前些日子骨三向自己借了古剑宇文垂,说是要去办一件事。
之后他们就消失在京师里没了踪影,太子对此也是习以为常。
因为像骨三和古剑先生这样的人,他们都并不在朝堂上,而是属于自己在民间的力量。
尤其是骨三,他为自己办事多年,有无数的劲敌和仇家。另外骨三也是名声在外,如果露面的话,会引来无数人监视他的行动。
所以骨三平时就是行踪诡秘,即便是自己需要他的时候,也得用特殊方法才能联系到这个智囊。
看这意思,骨三好像在策划一次针对沈渊的行动,所以他不失时机地派古剑宇文垂去银锭桥,就说明他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在时那个眼线还在继续回报,他仔细说了宇文垂和炼心道人的一战,双方不分胜负。等到此战过后,沈渊带着那个女子的尸体泛舟而去。
等他全都说完了之后,太子又冷冷的向他问道:“这样说来,这次派出去的人全都死了?除了古剑宇文垂?”
一听到这话,这名眼线的心里就是一紧。太子刚才问这句话的用意,他再明白不过了。
在这个太子的心中,真正关注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刺杀沈渊到底有没有成功。二是他派出去的人,有没有在现场留下活口。
这些手下为太子厮杀拼命,可太子却生怕这里面活下一个,落到敌人手里成为人证……这位主子的心真是何其凉薄!
只见这名眼线十分恭敬地答道:“银锭桥那里属下仔细查验了数次。”
“当时河里飘着的,还有沈渊船上死了的,一共三十一人!”
“什么?”
本来眼线汇报到这里已经都讲完了,他也该被太子打发出去了。可是没想到他最后的一句话,却让太子忽然失声说了一句。
这时眼线惊愕地抬起头,只见太子的脸上隐现怒意,皱着眉向自己问道:“你确定你反复查点,是三十一具尸体?”
“没错,属下查了好几次,绝不会错!”
眼线的心里一惊,随即又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他确实没有敷衍,仔细清点过死尸的数目。
这时的太子却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向着周围的卫士说道:“办差搪塞敷衍,错漏百出……把他给我拉下去砍了!”
“是!”只见卫士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把一脸惊愕、大声哭喊的眼线架了出去,一刀砍掉了脑袋!
此刻的太子却是心中气愤难平,他暗自想道:“居然还敢说自己反复查点过,这次派了多少人去,难道我心里还能没数吗?”
“……分明是三十个!”
……
就在同一时刻,炼心道人也在福王府内,见到了二皇子朱常洵。
当朱常洵听说自己手下的青先生竟然去私会沈渊,他立刻就绷着脸冷哼了一声。
“那个贱人看来在淮扬的时候,就和沈渊那小子勾搭上了,后来怎么样?”只见朱常洵又向着炼心道人问道。
炼心道人恭谨地答道:“沈渊一行人突然遭遇刺杀,杀手后来经过沈渊审问,是太子手下骨三先生派去的人。”
“在行刺的过程中,古剑与先生宇文垂突然出现,连伤两人,还差点杀了沈渊,青先生也死在了宇文垂的手里。”
“……等等!”听到这里,只见福王猛然一皱眉头,他冷冷地看着炼心道人问道:
“前几日你不是说,骨三已经死在菩提庵了吗?还有那个古剑先生宇文垂,你说你亲手杀了他!”
此时福王的眼中,满是不解和怀疑之色,这炼心道人前后报给自己的内容相互矛盾,不由得让他心中疑云大起。
而这时的炼心道人也只好无奈地道:“那天贫道亲眼看到骨三先生被沈渊手下射杀,古剑宇文垂也确实是死在贫道手中。”
“今天的古剑宇文垂,无论是功力深浅还是他手中的古剑都没问题。老道也不知道杀了一个之后,为何会又冒出一个来。”
“今天的那个宇文垂倒是蒙着脸,不过那也是因为他执行太子的刺杀令,在银锭桥耳目众多之地,不能露脸的缘故。”
“老道从他的剑术水准上来看,我能确定那就是宇文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