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沈渊从小船上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他笑着对旁边船上的马矫说道:
“像你这样的浊物,居然还有这么厚的脸皮,敢说‘天下灵秀’这四个字?”
“你那养马的老爹,说出来名字来也是自取其辱,你身上就算有银子,一辈子也摸不到‘风流’的边儿!”
“今儿让你见识见识,少爷一分银子不用,依然纵横瘦西湖,那才叫风流!”
说着就见沈渊举起酒杯,向着寒香舫上的孟晓妆姑娘,和三十多位美女笑着说道:“来老婆们!敬你们一杯!”
好家伙!沈渊这话声刚落,就见对面寒香舫上连同孟晓妆在内,三十多位美女全都举着酒杯笑着齐声说道:“敬相公!”
就这仨字儿,由那些莺莺燕燕的姑娘们口中齐声说出来之后,随即便是满船娇笑!
这场面简直是欢腾热烈之极,却把旁边船上的马矫和钱谦益看得跟两个傻子似的,全都呆住了!
“还有这种玩法,这小子到底是谁?我去这也太厉害了!”
就在他们目瞪口呆之际,沈渊的小船已经靠在了寒香舫旁边,这边几个船娘还在往上搭跳板,却见沈渊笑着向寒香舫上说道:
“我跟你们说,今儿我可没银子!”
“不要你的银子,就要你的人!相公赶快上来!”
此刻满花船的姑娘又是齐声欢呼,沈渊也笑着走上了跳板。
沈渊此时的心里也不由得暗自好笑,这寒香舫班主其实就是沈渊的人,至于这满船姑娘,差不多每个人的命都是沈渊一手救下来的!
所以当着外人的面,不管沈渊说啥,这些姑娘都会毫不犹豫地上来凑趣。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些姑娘居然心这么齐,叫得跟一个人似的!
这效果简直是太强烈了,沈渊也是越想越有意思。当他走上寒香舫之际,就见满船的罗衣彩袖,粉臂玉手,全都向他伸了过来!
“别闹别闹!人来疯是不是?哎?怎么还掐人呢!”此刻他被这胭脂红粉阵包围,就算长了十只手也来不及格挡!
沈渊一边笑着求饶,一边往船舱里走,周围却满是一片欢笑声。
可是下面的钱谦益和马矫却不知道,沈渊上船后竟是如此狼狈,他们只看见那位英俊的白衣学子,在一船美人的簇拥下进了船舱。
这帮姑娘热情到恨不得每一个人,都想在那家伙身上摸一把!
这真是太搓火了,马矫被气得心肝儿都直疼!
要是说比钱多比不过别人也就罢了,偏偏人家那边亮明了身份,就是一文钱没有!
即使这样他们还输了个体无完肤,这真是让人越想越憋气。
“得嘞!那咱们上另一艘画舫吧!”坐在船上咬了半天牙,他终究还是登上了另一艘画舫。
而这边,沈渊则是一进船舱就被一只玉手伸过来拎住了耳朵,往后舱里牵……
纵然这么多姑娘都没抢过她一个人,那还用说?自然是孟晓妆姑娘亲自出手了。
今天孟晓妆也看出沈渊的心情不错,而沈渊也在有意地培养孟晓妆发自天然的性情。所以这俩人此时一见面,接触的方式又跟往日里有所不同。
等到他们俩进了孟晓妆的卧室之后,孟姑娘把舱门随手一关,这才玉手一搡,把沈渊推到了椅子上。
“一下子多了三十多个媳妇儿,感觉怎么样?”
沈渊就见孟晓妆装背着手,似笑非笑地向自己发问,于是这小子也笑着说道:“其实我也用不了那许多……你是知道的。”
“回头我就告诉蓝姐姐,看她怎么零碎拾掇你!”孟晓妆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脸上一红!
“你蓝姐姐肯定说:‘都是谁呀?让我看看,要是合适就娶回来吧’……你信不信?”
“我信!”孟晓妆气得一嘟嘴:“你呀,都是让她惯出来的!今天有正事儿没有?”
沈渊听到孟晓妆的这话,心里就是一笑,话说孟姑娘问他‘有正事没有’这句话里,信息量可不少!
于是他笑着说道:“本来是有正事儿的,看到晓妆姑娘艳色夺人,风姿绰约,在下已经把正事给忘了,你说怎么办?”
“……说正事说正事,别抄家伙哎!”
沈渊一看孟晓妆被他气得不轻,正在又羞又气地转头寻找兵刃,他连忙摆手笑道:“我想起正事儿来了!”
说着沈渊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叠好的纸,将它打开之后铺到了桌子上,孟晓妆姑娘隔着桌子一看,原来是一张地图。
……
随即她转到了沈渊的那一面,花船上空间有限,孟晓妆的卧房窄小,桌子的那一面却只有一张椅子。
孟晓妆不假思索地把沈渊的腿往外一拨,挪到了椅子旁边,然后姑娘居然就在沈渊的这条腿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张大明全图,天下各州全都标注在上面,孟晓妆在地图上看了一遍之后,发觉沈渊并没有从后面伸手过来揽住她的腰,姑娘也微微有些诧异。
话说这位沈渊公子可绝不是块好点心……这一点孟晓妆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为她最早接触沈渊的时候,就调查过他的背景,知道这家伙纵意花丛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