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个笨猪,你上当了!”云裳大声笑道。
“什么?”在这一刹那,蓝姑娘和沈渊同时一惊!
刹那间,一道剑光如闪电般亮起!
……
云裳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如同匹练,带起了一道流星似的闪亮残影。剑光在飞起的一瞬间,已到了沈渊的咽喉!
饶是蓝姑娘身负武功,她在惊诧之际起步却晚了一瞬间。眼看着这把剑已经势不可挡,向着沈渊的喉咙刺去!
当蓝姑娘飞纵在空中之际,她已经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谁能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女子,动手时居然如此猝不及防?当姑娘惊觉不对,想要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
云裳的身影被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撞得斜斜飞了出去,她那把短剑也甩上了天空。
当杀人者云裳应声坠地时,蓝姑娘这才看到,沈渊的面前站着一个人。
夏侯商!
这位崇王府第一高手,在被沈渊从瘦西湖边遣走了之后,就此没了踪迹,就连蓝姑娘回王府述职时也没见过他。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跟在沈渊的身后,一直在保护着这位沈公子。
蓝姑娘急忙停步,而这时的夏侯商收回双掌之后,也向着蓝姑娘点了点头。
一看他的样子蓝姑娘就知道,夏侯商是在沈渊的命令下躲在这个小院子里的,就是在防备这样的时刻!
原来如此!
蓝姑娘这时才懊恼地想到,沈渊早知道他能把这个案犯引过来,也知道案犯的武功高强,绝非常人能敌。
所以他当然早就预备好了后手,安排了一位高强的武者来对付杀人凶犯!
可是这一刻,沈渊却急得狠狠一跺脚!
“怎么样?”他向着夏侯商急道。
“这婆娘的武功比我想的高,”夏侯商皱着眉道:“我刚才救人心切,虽然用了双掌推劲,以免她受伤过重,可还是没法控制住力道……那一剑太快了,我若不使尽全力,你早没命了!”
“她脏腑受伤,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那赶紧问啊!还愣着干啥!”沈渊抓狂地大叫道:“刚才也不知道是哪儿出错了,这个婆娘突然就狂性大发……鹿邑县主在哪儿咱还不知道呢!”
……
几个人飞身扑了过去,夏侯商先制住了云裳,以免她垂死挣扎,沈渊冲过去大声问道:
“人呢?你绑架的鹿邑县主朱羽棋,被你藏在哪了?”
“蠢猪……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这时的云裳身负重伤,委顿在地,却依然大笑道:
“那些尸体对我来说不过是材料而已,我记她们的姓名干什么?无心公子,原来……哈哈哈!”
只见这时的云裳满脸都是笑意,唇齿之间尽是污血。当她说完这句话,这个诡异的女子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快说!”
“……噗!”
沈渊刚一开口,却被云裳狂喷而出的一口鲜血,喷了个满头满脸!
再看云裳,她脸上还保持着狂笑的样子,双眼却已经瞬间失去了神采……这个杀人凶犯,竟然就这样伤重而死!
“哎!”夏侯商重重地一拳捣在地上,刚才这一招要不是他出手太重,说不定这个云裳还能多活一会儿。
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了,寻找鹿邑县主的最后一条线索,也就此中断!
蓝姑娘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再看沈渊也是神情凝重。而那个夏侯商,正懊悔得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才好!
此时月上中天,风声呼啸,吹动着云裳的长发。
黑发依旧如群蛇飞舞,可是它的主人却带着数之不尽的谜团,就这么死了!
……
连夜赶回王府的路上,蓝姑娘还问了沈渊一些问题。
当然沈渊给云裳设下圈套的前因后果,蓝姑娘已经从他和云裳的谈话中大致知道了,也就不再细问,她的问题主要集中在那把“檀香尸扇”上。
沈渊听后向蓝姑娘看了一眼,这才说道:
“那天在‘薪尽火传堂’,做扇子的江磨对咱们说起檀香木的纹理时。他用他那把梳子做比喻,然后又把咱们这柄檀香扇上的木纹,指给我看过。”
“当时这把扇子一拿到他手里,江磨就发觉两边扇骨的重量有问题。”
“然后他打开了这把扇子,在扇骨稍微有些轻的那一边,贴着绸布的位置上掐了一下……绸布下面是叠好的那张纸,跟檀木的硬度当然不一样。”
“当时他发现了这件事,却没有声张。他见我看到了他的动作,就将那把扇子又还给了我。”
“江磨那小子虽然醉心于檀香手艺,却也知道事关伯爵府,不管扇子里藏着什么秘密,都会给他带来灾祸。”
“所以他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而我一回到家就把扇子撕开,发现了下面的尸体名录。”
“而且我看过了,”沈渊随手把那把扇子掏出来递到蓝姑娘的手上,淡淡地说道:
“扇骨内侧挖开的那个洞虽然整齐,但是跟江磨的雕琢手艺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这个洞,应该是扇子的主人买到它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