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到国学院门口时,已经有小厮在这等候了。
小厮上前恭恭敬敬的施了礼”您就是温大小姐吧?夫子已经在里面等您了,请移步。“
温卿看向这不卑不亢的小厮,长的眉清目秀的,一脸的书生气,看样子能进国学院的小厮也不是一般人。
温卿不敢怠慢立即跟了上去,这国学院外院的景色是假山和一个用竹子做循环流水的水池。淅沥沥的流水声倒是让人心静了不少。
走过游廊时看见柱子和框架上都刻满了《论语》《大学》等名书上面的诗句,着实别有一番风味。那小厮看见温卿观察这字便低声说道”温小姐,这字都是最好的工匠照着每个时代的不同字体一点点的刻上去的,这可是我们国学院的一绝啊。”
”确实很妙,这样既美观又能让来往的学子可以记得更加深刻。“温卿摸了摸那些字,确实是废了好大功夫。
青凌的注意力倒是没在这些字上面,而是环视了下四周问道”这国学院的人这么少吗?我从进门到现在除了急急匆匆的小厮,一个学生也没看到啊。“
小厮笑了笑“今天是休沐,所以人少。平时的时候你还没进外院就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了”
小厮带着温卿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叫尚书苑的地方,小厮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示意“夫子,温小姐到了。”
“请她进来。”付子锴的声音在里面传了出来
温卿走了进去,青凌则是被留在了外面等候,走进去看见里面的景象让人叹为观止,这里面的架几案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的架几案分了许多隔层,而且每个架几案都跟屋顶差不多的高度,每个隔层上都摆满了书,书都按照年代分类好了的,这简直就是书的国度。
付子锴则正坐在一个书案前,拿着一本书在临摹,见温卿来了也不与她说话,
而温卿也很乖巧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
付子锴抬头看着她“别在那傻站了,我这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坐下找本书看吧。”
“是‘温卿转身看向那么多书,翻了翻,拿出一本《伤寒杂病论》,坐在一旁静静的看起来
温卿看的入迷,这温卿对于医学倒是比诗经什么的感兴趣,重生一世她觉得唯有自己得到的,才能帮到自己,所以总是想着多学一些东西。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一直都没有再说过话,但是这气氛却是异常的和谐,付子楷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温卿,走了过去。
温卿仿佛是没听到,还在细细的看着书
‘“你对医书感兴趣?。”付子楷疑惑的问道,这女子一般喜琴棋书画,一般书也偏爱诗经之类的,倒是没几个人喜欢看医书
“无外乎兴趣,只是”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万事须己运,他得非我贤。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温卿见付子楷向自己走来,便慢慢站了起来,其实她不是感兴趣,而是有所图,前世她的脸部受伤,她从那时开始便研究医术,总想着有天能治好自己的脸,留住那个人的心,不过现下想想也是徒劳无功
“嗯!说的不错,你可知这是谁所作”付子楷指着温卿手里的那本书说道
“这是张仲景先生所作,其外还有《辨伤寒》十卷,《评病药方》一卷,《疗妇人方》二卷,《五藏论》一卷,《口齿论》一卷”
“你觉得医学和兵法哪个更有用”付子楷没有继续那个话题,而是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温卿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思考了一下,随即舒展开‘“医者人之司命,如大将提兵,必谋定而后战。兵与医并无不同,只是发挥的作用不同,所以医学和兵法也都同等。”
付子楷大笑起来“是了!是了!医者可以医病也可医人心”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你今日回去吧,明日再来!“
温卿有些不解,刚才明明很开心,现如今却这般,但也没有问,“是,那我明日再来”
温卿走了之后,面对着温卿的背影付子楷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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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里面都干什么了,怎么如此久呀”青凌在马车上把车内中央的小桌子支了起来,又从餐盒里拿出了茶壶和茶杯,给温卿倒了一杯,
“没干什么,只是与付老先生讨论了一点问题”
温卿真的有些渴了。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一口茶水都没有喝上。温卿喝了一口茶,低头思考着,这付子楷有些奇怪,前世时付子楷倒也邀请过她,只是那时的自己名声毁了,没有脸在出府。所以就没有去,可是今天他的举动确实有些奇怪。
“小姐,这国学院果然不同凡响,听说夫子最喜爱在上课时,同人说起自己与某人探讨的文章和论题以来警醒他人,这样那些年青才俊不都知道小姐的文采了吗?”这样小姐及笄之后就有很多人提亲了。青凌的嘴角上扬着,
温卿戳了戳青凌的脑袋嗔怪道“你这会儿倒是什么都懂了,这平时让你多读书的时候是谁喊着苦啊,累的”
青凌委屈的揉了揉额头,“小姐你不要总戳奴婢的脑袋,会戳傻的,奴婢本身就不是读书的这块料,那些如蚂蚁般的字,奴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