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就像一朵又一朵的花儿不停绽放着,那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把夜空装点得如此灿烂夺目。
沈芙蓉微笑着看着眼前绽放的烟花,眉眼弯的像月亮。
这可是她费了好大劲儿才鼓捣的烟花,还如此漂亮,依稀的,都是现代时的光景啊。
她又看向亭中先是一个大鹏展翅,又是一个魔力转圈圈的朱一嫣,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和感慨,不管乌元烈爱理不理,反正她是被感动了。
绚丽的烟花还在黑暗的夜空中竞相绽放,照亮了夜空,夏花般绚烂。
见到此景,乌元烈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王上!”
“无碍。”
乌元烈伸手挥退了侍卫,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亭中沉浸舞蹈完全不受影响的人儿。
在绚丽烟花的映衬下,舞动的俏丽佳人如诗如画,光彩夺目,成为让人无法忽视的焦点,也是一场美轮美奂的视觉盛宴。
只是意外来的总是这么猝不及防,佳人在转身时,不慎勾住了亭边围栏,眼看着马上就要翻入水中。
紧急关头,乌元烈轻身一跃,从桥上蜻蜓点水般跃到了佳人身旁,一脚踩在了亭中围栏上,将佳人一把拉入怀中,带着她跃到了安全地带。
藏在山石后的沈芙蓉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关键时刻,女人的腰不是腰,是勾魂夺命的刀啊。
双手揽着佳人纤细的腰肢,乌元烈不自觉垂下了头,眸中却是深沉一片。
佳人夜半起舞却被他撞上,若说是碰巧,未免也太巧了些,恐怕是有人提前知道他的行踪,有心准备的巧遇吧。
这么做,不怕用心,就怕别有用心。
只是当他看到怀中人的脸,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只因为对方居然是那个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
“朱一嫣?!”
乌元烈吃惊地打量着朱一嫣,完全出乎意料。
寻常的朱一嫣像只锋芒毕露的孔雀,总给人一种咄咄逼人之感,可今日一身白衣飘飘的她,却看起来温柔宁静,充满着期待和生命力。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还会跳舞,竟还跳得这般美,自己与她成亲这么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她跳舞呢。
不过想起前几日在凤仪宫两人的针锋相对,乌元烈瞬间黑了脸,几度想要把胳膊抽回去,却根本抽不动。
朱一嫣不会凫水,刚才一时脚滑差点掉到水里,真心是被吓得不轻,此刻紧紧的抱着乌元烈的手臂,死不松手。
沈芙蓉蹲在暗处,看的捏了一把冷汗,姐妹,你要淡定啊,说好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呢?该耍的时候,你可不能落下啊。
“你怎么知道本王在这?”
乌元烈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嗤笑,挑眼看朱一嫣,“看来本王身边的近侍得换。”
听清此话,朱一嫣回过神来,顿觉心像是被人一箭射到,想动不敢动,除了丝丝的疼,便没有感觉到什么了。
她立刻松开了抱着乌元烈的手臂,显得颇为平静:
“王上不必摆出这副姿态,我并不知道你会来,我的舞也不是跳给你看的,我跳舞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开心一些。”
不等乌元烈再开口,她便径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语气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悲伤和自嘲,眼睛里带着一滴泪,逆光下说不出的柔美:
“我知道王上一开始心仪的和亲对象不是我,甚至有些憎恨我这个替补,或许,我就是不配被爱吧。”
朱一嫣说完这些,在乌元烈怔住的间隙转身离去。
等乌元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背影是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孤独和失望。
乌元烈长久注视着她的背影,月色下,他那俊美得不染凡尘的脸,剑眉微拧,好看且深邃的眼眸带着一抹深思……
在朱一嫣转身后,沈芙蓉缓缓勾起额下一弯新月,也赶紧离开了这里。
现在朱一嫣苦情倔强小可怜的人设是立住了,而且突然对乌元烈的不咸不淡,看样子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朱一嫣和乌元烈早些定情,她也能早点离开这里。
“王嫂、沈姑娘!”
沈芙蓉和随朱一嫣刚绕过一座假山的转角,荣乐便窜了出来,两眼放光地问道:
“怎么样?王兄芳心暗许了吗?”
朱一嫣转头看向她,“你怎么也来了?”
荣乐连忙摆摆手,又扯了扯毽子上的鹦鹉羽毛,“我真的不是来偷看的,只是积了食睡不着,想着来园子里踢毽子。”
“踢毽子?”
朱一嫣看了看头顶若隐若现的月亮,又扫了眼漆黑的四周,懒得搭理她,转身离开。
“诶,等等我啊!”荣乐连忙追了上去。
回凤仪宫的路上,荣乐的嘴巴像是拧了发条叨个不停,不停追问今日如何?可是天赐良机?
朱一嫣置若罔闻,专注走路的神色颇有点宝相庄严的菩萨相。
荣乐惹不起菩萨,只能凑到沈芙蓉跟前:
“沈姐姐,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办?今日本公主可是瞧见那丽姬让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