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二位将军,这一战,共斩首反贼两万三千余人,活捉十五万余,难有几百反贼逃脱。”
一个小校前来禀报。
周德公道:“这真是一场大胜啊,十八万反贼几乎被全歼,如此一来,危害大赢百年的黑莲教之患已被根除。”
陈庆之却道:“抓到黑莲教主沙千里了吗?”
“现在很多黑莲教高层扮成普通教徒混在人群中,还不知是否抓到沙千里。”
陈庆之道:“立即甄别黑莲教高层和骨干,不能放走了一个。”
“喏!”
周德公道:“老陈,这十几万黑莲教徒是个巨大的隐患,他们中很多人对我大赢的敌意根深蒂固,为了根绝隐患,不如将这十几万人一切……”
周德公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陈庆之吃了一惊,用极为诧异的眼神看向周德公。
“老周,这可是十几万条性命啊,而且杀降对将领的名声将是极大的损害,言官们的唾沫都能把人淹死,怕是从此以后,再也无为国效力的机会了!”
周德公沉吟片刻。
“若是不杀,如何能根除后患?”
陈庆之道:“多花些时间来甄别黑莲教的高层与骨干,将其诛杀,其余协从,可以进行思想教育,然后将其释放也就是了。”
陈庆之在皇府军校时学过思想教育的重要性,所以提出了一个新的想法。
周德公并不太懂陈庆之所说的思想教育,对此表示怀疑,不过他也肯定了陈庆之甄别黑莲教高层与骨干的做法。
当下陈庆之与周德公下令,连夜全面甄别黑莲教的骨干与高层。
至天快亮时,一共甄别出了一千多名黑莲教骨干与核心高层。
这个数量,与周德公所掌握的黑莲教骨干的人数相差数额很大,可以看出,确实有很多漏网之鱼。
于是再次进行二次甄别。
这一次,陈庆之让人先选出一些并不是那么顽固的黑莲教徒,让他们指证黑莲教的骨干。
然后再让这些骨干中不坚定的分子再去指证别的骨干。
这些黑莲教的骨干,很多人都宁死不屈,陈庆之和周德公对他们也没有客气,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不肯屈服的人直接砍死,尸体扔去喂狗。
如此一来,终是有一些黑莲教不坚定的成员指证同伙。
于是在第二轮甄别中,又挑出了两千多名黑莲教骨干。
对于重要头目,周德公和陈庆之更是亲自审理。
一处昏暗的房间内,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拖了进来。
“哗!”
一盆凉水浇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清醒过来。
周德公看向男子,冷声道:“黑莲教右使范姚,咱们终于见面了。”
“娘的,是哪个兔崽子出卖了老子?”
陈庆之道:“范姚,别人为了活命,可以出卖你,你若想活命,也可以出卖别人,否则,怕是你见不到早晨的朝阳。”
“哈哈哈……”
范姚大笑。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黑莲业火,当焚尽世间万恶,黑莲永生!”
“范姚,只要你说出沙千里和杨啸的下落,我可以饶你一死。”
“赢妖,想要我出卖教主,你们是白日做梦!”
“杀了我吧!”
周德公冷哼一声。
“哪有这么简单,死很容易,但是,有一种苦,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大赢有一种刑法,行刑人用小刀将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削掉,一共三千六百刀,直至最后一刀,才插入受刑者的心脏,这种刑法叫做凌迟。”
“如果你不说出沙千里和杨啸的行踪,那么这凌迟就会用在你的身上。”
范姚心头一颤,他并不怕死,但如此痛苦的死去,确实让他感到害怕。
沉吟片刻,范姚道:“他们两个早已逃出了沙州,你们是根本追不上他们的!”
“逃了?”
周德公和陈庆之相视一眼。
周德公微一思量,已知范姚说的不是谎话。
在战斗的最后阶段,是有一小股黑莲教徒逃了出去,现在看来,这股人,很可能就有沙千里和杨啸在内。
周德公问:“他们去了哪里?”
范姚却是大笑。
“你们永远也找不到他们。”
“我黑莲教今日虽败,但早晚有一天,将卷土重来,到时,西域、大赢,都将迎接我黑莲教的涛天怒火!”
“扑!”
话音落地,范姚喷出一口老血,身子一晃,已然气绝而亡。
“遭了,让他咬掉了舌头自尽了。”
周德公叹息一声。
陈庆之道:“你觉得范姚的话可信吗?”
周德公道:“说不好,有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假的,咱们再多加盘查,看看别人如何说吧。”
“嗯,也只能如此了。”
甄别一共进行了两天,两天中,共有四千多名黑莲教的骨干分子和高层被抓,整个黑莲教的核心和骨干被一网打尽。
美中不足的是,黑莲教主沙千里和左使杨啸始终没有找到。
而且经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