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
“十五、十六、十七……”
刘雅慧摆弄着账本,将一笔笔支出和收入记录在册。
“慧儿,在忙?”
萧战从宫中移驾来此,特意来看望刘雅慧。
他与刘雅慧已圆房,话语中也是亲近了许多。
二人之间这样称呼,比帝君、爱妃之类的不知亲昵了多少倍。
“帝君?你怎么来了!”
见到萧战,刘雅慧眼中一喜,但随即又叹了口气。
“好头痛啊,这帐要一点点记录,计算起来十分麻烦。”
“慧儿,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萧战一笑,取出一个满是珠子的木框。
“这是何物?”刘雅慧诧异的问。
“这是算盘,也叫算板,记账时用它,不知省了多少力气。”
原来萧战发现,这个世界记算十分吃力,不要说后世的计算器,就连算盘也是没有。
于是萧战根据记忆,手工做出了一个算盘。
刘雅慧看着这算盘却百思不得其解,问道:“这样如何使用?”
“上面这个珠代表五,下面的四个珠,代表一到四……”
萧战教给刘雅慧算盘的使用方法,还将计算口诀交给刘雅慧。
“九去一进一,九上四去五进一……”
萧战将珠算口诀教了刘雅慧几遍,刘雅慧学得极快。
这时,萧战又写了0到9十个数字,教刘雅慧用数字记账。
刘雅慧一学就会,极是欣喜。
“有了这数字和算盘,记起帐来不知比以前方便了多少倍,我随父亲经商多年,还从没想到过世间竟有这样的记账方法,帝君真是有大智慧之人。”
“慧儿,你若是记账太累,可以教灵儿与你一同记账,分担你的工作,朕可不想看到慧儿因为过度劳累而身子出现问题。还有,这内库最后的盈余要将由于姐姐掌管,她管理后宫,这些是用得着的。”
刘雅慧心头一暖,喃喃道:“想不到你帝君能说出如此情深义重的话。”
“你是朕未来的妃子,你若是累坏了,朕定要心疼的。”
“帝君……”
听到萧战如此情义绵绵的话,刘雅慧只觉身子一暖,似乎没有了力气,直接倒在了萧战的怀中。
将刘雅慧搂在怀中,萧战只觉身前尽是温暖。
这女人真是越大越会疼人,刘雅慧即有小女人的温婉,又有大女人的体贴,更重要的是,刘雅慧很成熟,读过书,在政治上是能帮到萧战的。
就比如这内库的管理上,刘雅慧还真是将内库管理的井井有条。
萧战相信,内库有刘雅慧掌舵,一定可以不断发展壮大,成为可以依赖的财源。
见刘雅慧这么忙,萧战提议让灵儿在旁协助她。
刘雅慧道:“帝君日理万机,这内库的事就交给臣妾吧,臣妾一定不会让帝君失望。”
对刘雅慧的话,萧战很是高兴,他也不想妨碍刘雅慧处理正事,于是与刘雅慧温存一番后离开了碎玉轩,坐着步撵到宫中到处转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桃源宫。
萧战原本不想停留,可是却见一条身影从宫门处走了过来。
“臣妾见过帝君!”
来人正是皇后张氏。
“原来是太后啊。”
当着众人的面,萧战对张氏还是以太后相称。
“帝君……”
张氏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一哭,似梨花带雨,又如雨打芭蕉,让人同情。
“奴家不想做什么皇太后,帝君定要为奴家做主啊!”
张氏的声音哽咽,自称奴家,让萧战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一挥手,众太监放下步撵,萧战不想让这些太监知道过多,对张氏道:“太皇对朕有什么要说的,就到院中谈吧。”
“你们在院外候着。”
“喏!”
当下萧战带着张氏进入了屋中。
“太后有什么要对朕讲?”
“帝君,奴家不是什么皇后,奴家只是你的环环。”
说完,张氏扑到萧战的怀中,不断的抽泣。
萧战心头一动,这张氏身上香气扑鼻,再看脸上,柳叶弯眉,朱唇红润,显然是精心画过妆的。
“美人,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帝君,萧启夺门,与奴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啊,可恨这些势利的宫女宦官,觉得奴家失势,薄待奴家,所用之物尽皆减半,奴家本不想受这些恶奴的气,一死了之,可是心中却一直惦念着帝君无法放下,想着再见帝君一面就悬梁自尽。”
“今日奴家本要悬梁,却不想帝君路过,上苍对奴家毕竟不薄,让奴家在死之前还能见到帝君。”
萧战一看,果然,屋内的模梁上系着一条白绫,怀中的张氏更是梨花带雨,泪流满面。
萧战自是不信张氏会一死了之,张氏是个惜命的人,她或是真的如此重情,惜节操,当初在草原时自会了断,又岂会等到今日?
看来这张氏的日子确是不好过,被宫人欺负得够呛,否则她也不会有今日这番举动。
萧战想了想道:“你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