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钱谦钧带着萧战的旨意回返京师,准备从京师中调拔一些财物犒赏燕军将士。
钱谦钧心中挺美,他在关键时刻自告奋勇与萧战进入燕军,只这一点,就足以赢得萧战的信任。
能得到帝君的信任,未来必然鹏程万里,前途无量。
钱谦钧坐着一辆马车一路向前。
就在这时,马车却停了下来。
“怎么停车了?”
“大人,走不了了,京师的城门没有开。”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京师的城门应该早就开了。”
“大人,不信你自己看,城门不但没开,城头上还站了不少的士兵,再向前走,怕是咱们都要被射成刺猬了。”
钱谦钧一惊,心说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钱谦钧撩开车帘向前看去,果然,宣武门城头杀气腾腾,站着无数枕戈待旦的士兵,城门紧闭。
钱谦钧走到车头大叫:“吾乃户部尚书钱谦钧,奉帝君旨意回城,立即打开城头让我进去!”
“你说你是钱谦钧?”
城头之上,张北寒身披铠甲,眼中寒芒闪烁。
“城上可是张将军?我是钱谦钧啊!”钱谦钧一喜,以为士兵要开城门。
“帝君已死,这钱谦钧定是投靠了燕军才逃得性命,来人,给我放箭!”
张北寒大吼一声。
下一刻,无数羽箭向着钱谦钧所在的马车袭来。
“快掉头回去!”
钱谦钧大惊,转身就往马车里钻。
“啊!”
钱谦钧惨叫一声,却是一支羽箭射中了他的屁股,还好钱谦钧身材肥胖,肉比较厚,箭头虽射入肉中,但并没有射中骨头。
这时车夫已掉转马车的车头,拼命向燕军大营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燕军大营。
忙了一夜,萧战终于完成了对燕军的收编。
燕军校尉以上军官全都见了一遍,在萧战高官、厚禄是、重赏的许诺下,这些燕军将领全都表示愿意效忠萧战。
至此,萧战取得了燕军的领导权,将五万燕军掌控在了手中。
出了帐篷,萧战伸了个懒腰,心情很是不错。
“钱谦钧这时候应该进入京师了,等他从京师带来财物,朕要亲自赏赐给燕军将士,让他们感念朕的恩德。”
“帝君所言极是,这样一来,燕军将士必然誓死效忠帝君。”刘重远在身后乐呵呵的说。
就在这时,远处一辆马车向萧战所在位置飞奔而来。
萧战扭头正好看到马车,眉头不由一皱。
“帝君,这好像是钱大人的马车。”
“钱大人这时应该在京师城才对,怎么回来了?”
就算刘重远不说,萧战也已看出来,情况有些不对。
这马车在军营中飞驰,本身就很蹊跷,定是京师城出了大事!
这时,马车已来到萧战近前,眼见就要撞到萧战身上。
“来人,护驾!”刘重远大叫,挡在了萧战的身前。
直到此时,萧战才看清,马车上竟然扎着无数的羽箭,驾车的车夫胸口中了一箭,鲜血已浸透上身。
“吁……”
车夫用尽最后的力气,马车在即将撞上萧战前的一刻,终于勒住了驾车马匹的缰绳,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身子一晃,车夫已从马车栽落于地,气绝而亡。
刘重远立即跑到马车近前,撩开车帘,随后尖叫一声。
“帝君啊!可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萧战连忙走了过去,只见马车的车厢内,钱谦钧浑身是血趴在车里。
“钱谦钧!”
萧战跳上马车,将钱谦钧抱在怀里。
“帝君……京师有变……”
钱谦钧说完,头一栽,再次失去了意识。
“钱谦钧!”
萧战一惊,将手放到了钱谦钧的鼻前,发现钱谦钧还有呼吸,立即叫道:“快找郎中……”
半个时辰之后,大帐之内。
一名身穿长袍的郎中纷纷站了起来,身一旁站着的萧战行了一礼。
“帝君,钱大人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幸亏钱大人身材肥胖,这一箭只是射入肉中,并没有伤及骨头和经脉,只需好发调养一阵子,钱大人就可康复如初。”
“刘重远,打赏!”
“喏!”
“先生和我来。”
刘重远把郎中带了下去。
萧战来到钱谦钧的近前。
“哎哟我的屁股哎……开花了哎……”
钱谦钧早就醒了过来,趴在铺在地面的毛皮上,嘴里痛得不断哼哼。
“爱卿,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谦钧这才睁开了眼睛,一看萧战就站在自己身旁,连忙挣扎着要爬起来。
“帝君哎……臣差一点儿就无法活着回来见你哎……”
“爱卿不要起来,以免扯破了伤口。”
“臣谢主隆恩。”
“臣奉帝君旨意回京师,结果京师城门紧闭,守城的士兵还说什么帝君已死,臣是要诈开城门,随后不容臣解释,城头万箭齐发,臣虽拼死抵抗,但却被箭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