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北城门和南城门,主城门的西城门要更加惨烈。
各种器械乱飞,惨叫声络绎不绝。
一千多将士站在城头,使用了各种手段。
可南诏骑兵在数量上的差距,还是很难弥补。
“冲啊,攻破城门,加官晋爵!”
一位南诏将领扯着嗓子大喊,想要用利诱激发将士们的斗志。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有用,路上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现在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城门就在前方,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攻破城门,从此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陈知山看到那南诏将领得意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张将军,看到那个将领没有,把他射下来!”
张守珪抬头一看,果然看到正在指挥大军的将领。
估摸了一下距离,他点头道:“没问题。”
接着,就从旁边将士手中拿过一把长弓,迅速挽弓搭箭,见那将领还在费劲口水指挥,他嘴角微微上扬,放手射箭。
咻!
箭矢飞射出去,直接射穿了将领的一只眼睛!
这将领乃是战时指挥官,相当于主帅,他受了伤,对士气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南诏骑兵出现了一些混乱,接着就有一队人护送着那受伤将领离开。
陈知山看向远方下令的柯耶奇,邪邪一笑道:“张将军,会使三弓床弩不,能不能射到他?”
他不认识柯耶奇,不过那人身边站着令旗官,想来官职应该不小。
因为令旗官是传达主帅意志的官员,那他身边的人,肯定就是什么指挥将领。
而且柯耶奇大概是瞧不起大楚的军事防御,所以就站在距离幽河州不过一里的距离,已经相当于是在战场边缘。
而大楚的三弓床弩射程有一千六百米左右,远远超过了一里,从距离上来讲,射到柯耶奇不是问题。
张守珪仔细看了一眼,道:“距离太远,要射到有些麻烦,不过末将可以试试。”
“射他!”
“好!”
张守珪点了点头,就走到三弓床弩旁边。
三弓床弩绝对是华夏冷兵器的巅峰之作,它拥有复杂的结构,超远的射程,精准的射击。
这么多优点,制造起来肯定会很麻烦,陈知山重视守城器械的发展,专门请了府衙工房官吏,让他们到幽河州制造了几架三弓床弩。
只可惜,因为太过复杂,所以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就造了三架出来。
而且三弓床弩最大的弊端就是拉弓的时候,需要三十个人才能拉动。
这三十个人,还需要一个总指挥,为他们指明方向。
得到命令后,张守珪就走到垛口,目光炯炯的盯着远方,似乎是在瞄准。
近三十个人分站在三弓床弩旁边,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张守珪盯了一会儿,突然大喝道:“就是现在,放!”
几个人拉动绞架,然后松手。
呼!
三根长矛射出,带着破空声,射向柯耶奇。
所以说,轻视敌人就是作死,柯耶奇从始至终都没将幽河州放在眼里,大军作战也是十分懒散。
他本人更是亲自到了一线,想体会一把什么叫亲临作战。
可惜了,他对实力一无所知。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灾难终于从天而降。
三只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飞来,柯耶奇甚至能看见箭矢尖上的寒芒。
他愣住了,傻愣愣站在原地,连躲闪都忘记了。
“大元帅小心!”
身边护卫大叫一声,飞身扑到他身前。
噗嗤!
长矛瞬间透过他的胸膛,在他胸口留下了一个大洞。
护卫倒在地上,不甘心地抽搐了几下后,就彻底没了声息。
鲜血洒了柯耶奇满脸,被温热的鲜血一浇灌,他终于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另外两支也射在了他左右两边,其中一支射在了大石头上,并且有一半都没入了石头中。
看到透过护卫胸口后又直直插在地上的长矛,柯耶奇脸上充满了惊恐。
这什么力量,他站在近一里的位置,用弓箭射的话,把弓拉断了也射不到啊。
还有这箭矢又是什么鬼,比他身高还要高,这是人能办到的力量吗?
一众护卫连忙冲过来,挡在他四周。
“大元帅,这里太过危险,你还是先撤吧。”
柯耶奇咬了咬牙,大义凛然道:“本帅乃是主帅,应当亲自坐镇,临阵退缩算什么?”
咻咻咻!
又有三支箭矢射来,将他身边三个护卫给穿了个透心凉。
“…”
柯耶奇脸色变了,更加正义凛然。
“算了,今日不适合攻城,快下令鸣金收兵!”
“是!”
令旗官听命之后,赶忙用力摇晃着令旗,传令兵也开始吹响收兵号角。
…
在北城门和南城门,战况同样激烈。
数千人相继顶撞城门,而守在城门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咚咚咚!
沉闷的撞门声此起彼伏,而贴着城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