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殿前武士一左一右抓住瓦剌正使,将他硬生生拖了出去,没过片刻,外面就传来凄厉的哀嚎。
剩下一个汉人副使气焰顿敛,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外臣艾长鸿,叩见皇上。”
“呵呵,长鸿。”
赵永望呵呵冷笑,“你爹是哪族人?”
“汉…汉人…”艾长鸿颤声道。
“你娘呢?”
“也是汉人…”
“哼,身为汉人,却为了一己私利,投身外族当了卖国贼,现在又回来在金銮大殿上嚣张跋扈,就算你是瓦剌使者又如何,朕乃是大楚皇帝,你一个蛮夷使者,敢在朕面前颐指气使,来人啊,把他拖出去,往死里打,打到他想起自己是什么货色为止...”
自从白莲教作乱后,赵永望就一直想跟瓦剌议和,所以在面对瓦剌使者的时候,才会忍气吞声。
可现在白莲教被镇压,大楚内乱已定,可以腾出手对付瓦剌,求和?求个屁!
两个瓦剌使者在殿外被打的哭爹喊娘,而文武百官通过赵永望前后态度的变化,也大概猜出了公文上的内容。
从剑南府而来,又让赵永望敢和瓦剌使者撕破脸皮,内容可想而知。
殿前武士将人打的皮开肉绽后,这才将两人给拖到殿中。
两条长长的血迹从殿外延伸到殿内,触目惊心。
赵永望目光森然道:“瓦剌使者,如何啊,还想在我大楚拿东西吗?”
两个人被打的连站都站不稳,只能跪在地上,闻言对视一眼后,只能俯首磕头,道:“外臣叩见大楚皇上。”
和之前的嚣张跋扈不同,现在的两个使者,就跟哈巴狗一样。
赵永望爽的差点呻吟出声,数月憋屈一扫而空。
“贵使平身吧。”
两人咬了咬牙,使劲儿忍着屁股上撕心裂肺的疼痛,相互搀扶着起身。
“皇上,瓦剌尊重大楚,所以才派外臣前来和谈,可你一直不表明态度,这让外臣很为难啊。”
赵永望笑了笑,“呵呵,大楚向来强调以和为贵,瓦剌想要和谈,我们肯定举手欢迎,就请使者回去和瓦剌可汗说一下,大楚同意和谈了!”
“啊?”
瓦剌正使呆愣片刻,随即嗫嚅道:“皇上,那我们的条件呢?”
“条件啊。”
赵永望淡然道:“之前朕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什么没听清楚,他就是故意这么说,好呛一下瓦剌使者。
结果这两个人都是猪脑子,根本没听清楚赵永望的潜台词。
瓦剌正使听到这话,一下子又有了底气,在他看来,大楚皇帝刚刚的所作所为只是想找回面子,可实际上还是很惧怕瓦剌的威势。
然后他望向副使艾长鸿,他身为瓦剌正使,对于汉语不熟悉,简单交流可以,但要长篇大论的话,还是有些障碍,不然为何要带汉人副使呢?
艾长鸿会意,畏惧的看了一眼赵永望一下,底气不足道:“回皇上,之前的条件太苛刻,瓦剌与大楚时代为邻,应该化干戈为玉帛,和睦相处,所以只需要满足三个条件,瓦剌便会退兵。”
“第一个,就是牛五千头、羊五千头,马两万五千匹。”
“第二个,银子五十万两。”
“第三个,大楚必须将秦国公主送往瓦剌,尽快和我们可汗成婚,以促成两国友好往来。”
瓦剌正使又接过话茬,道:“瓦剌感念与大楚的友谊,特地将所有贡品都减了一半,只要皇上答应,我们就立刻传信回去,让瓦剌退兵。”
赵永望脸上堆起笑容,只是笑容冰冷如刀:“要是朕不答应呢?”
瓦剌正使扫视群臣一眼,冷笑道:“不答应,那我们战场上见!”
“哎,有谁赞同瓦剌使者的话?”赵永望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文武百官皆是不语,平常他们可能会为了权利争得你死我活,可面对国家利益时,他们还是一致对外的。
“两位使者,没人赞同,朕也没办法啊。”
“行,那你们就等着瓦剌大军的碾压吧!”瓦剌正使招呼一声,就一瘸一拐朝殿外走去。
副使艾长鸿也想留下几句狠话抖威风,可抬头接触到赵永望那双不怒自威的目光,浑身吓得一哆嗦,连忙快步追上正使,出了大殿。
大殿内静默一会儿,赵永望道:“刚刚剑南府急报,平叛大元帅陈知山,剿灭了白莲教,成功收复失地!”
殿内众臣你看我,我看你,虽说他们已经猜到了公文上的内容,可当赵永望亲口说出来时,他们还是感觉心头一松。
“既然没有白莲教作乱,朕想正式对瓦剌宣战,有谁反对?”
文武百官齐齐拱手,高呼道:“皇上圣明!”
“好!”
赵永望站起身,满怀激动道:“兵部着令调兵,北方所有将士倾巢出动,与瓦剌死战到底,若不破敌,一众将领提头来见!”
…
一纸公文,瞬间改变了大楚被动的局面。
整个幽都欢声雷动,上到朝堂君臣,下到民间百姓,都将此事当成了详谈的资本。
皇帝赵永望宴请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