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句话,却如此的鲜血淋漓。
李冰敬畏的看了他一眼,如此风轻云淡就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果然不能小看读书人啊,外表看上去是白的,用刀劈开,肯定是黑的…
天已经蒙蒙亮,陈知山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去睡觉。
结果一个亲兵突然跑出来,禀报道:“陈大人,那些灾民招了。”
“…”
陈知山懵逼,“这么快?”
他刚走出帅账才几步路啊,那些灾民就招了,也太没骨气了吧?
那亲兵道:“原本他们也是什么都不说,李将军当机立断,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一个人,他们就乖乖招了。”
陈知山叹了口气,这样他还能回去睡觉吗?
“行吧,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陈知山回到帅账,就看到那十几个灾民跪在地上,嘴里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见陈知山回来,李冰迎上前,小声道:“陈大人,他们招了。”
陈知山看着他们,神色淡然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混迹在灾民中?”
其中一人跪在地上,眼神躲闪,“回大人,我们是白莲教的人。”
“呵,果然是白莲教!”
陈知山冷笑,这点他早就猜到了。
“南州的灾民,是不是都被你们白莲教给哄骗走了?”
那人惊讶的抬起头,问道:“大人您怎么知道?”
陈知山没有回答道,而是继续问道:“那南州城内,谁是白莲教的内应?”
那人摇头,“这点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就是最底层的白莲教教众,没资格接触到那些事情。”
“你们也不知道?”陈知山看向其他人。
不过,那些人都是害怕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知山不屑的笑了笑,“既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存在的必要了,杀了他们吧。”
“不要啊,不要啊!”
李冰咽了口唾沫,然后下令道:“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十几个灾民连连磕头求饶,不过侍卫却没理会他,而是如狼似虎一般冲进来,抓着他们的手往外面拖。
“等等,陈大人,我还知道一件事!”
又有一个人大声吼道。
陈知山挥了挥手,李冰立刻道:“等一下!”
那人噗通跪在地上,满头大汗,慌忙道:“大人,不久前有人过来找我们,说希望我们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那个人还说,他们已经派了人去白莲教总部,准备将南州的一万多灾民全都叫回来!”
“把灾民叫回来?”
陈知山惊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你们白莲教的总部在哪?”
那人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并不是南州人,不过按照到南州的时间,之间的距离应该并不远,最多也就半天的路程。”
“半天的路程?”
陈知山呢喃一声,接着又问道:“你们的总部是不是在山上?”
那人瞪大眼睛,“大人,您怎么知道?”
陈知山继续问道:“你们是河州人?”
那人更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惊恐道:“大人,这您都知道啊?”
这就对上了!
曾经陈知山盘问过白莲教的管事,当时他就说白莲教那群人都在山上,再结合这人的话,可以得出白莲教的总部应该就在南州附近。
没想到啊,误打误撞之下,居然查出了白莲教总部的位置。
南州附近,又在山上,这两个条件之下,不就瞬间缩小了范围吗?
但兴奋过后,就是忧虑。
“你刚刚说白莲教准备将灾民都叫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人就是这么说的!”
陈知山紧紧皱着眉,然后不耐地挥了挥手。
李冰下令道:“拖出去,严加看守。”
把灾民都带走后,帅账中就只剩下陈知山和李冰二人。
“陈大人,刚刚那灾民的意思是…”
陈知山只觉头皮发麻,飞快在脑海中将思维碎片都整理起来。
南州城内有白莲教的内应,所有巧合结合在一起,幕后之人显而易见。
“李将军,两千侍卫,对一万多灾民,有把握吗?”陈知山问道。
李冰想了想,“如果是以南州城墙为坚,两千侍卫,可轻而易举拦下他们,要是没有南州城墙的话,就算能打赢,我们也会损失不少人。”
陈知山坐下来,慢慢思考。
“李将军,事到如今,本官也就不瞒你了,其实皇上还给了本官一个手谕,要求是在巡视的,暗查一下白莲教的事。”
“这些日子,本官一直再查,直到现在,终于有了眉目,南州那一万灾民,都成了白莲教的人,而且吕青云他们,应该也都和白莲教有关系!”
听陈知山这么说,李冰惊骇道:“陈大人,那我们岂不是到了白莲教的地盘?”
“从昨天开始,就有灾民闹事,肯定是吕青云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想干扰我们的思绪,接下来的一万灾民,肯定也和他有关系,说不定,是他想趁乱杀了我们,然后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