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为主的观念害死人,反正在马尚发心里,陈知山身为一县首官,却对他们这么关心,甚至还亲自带他们上酒楼吃饭。
虽说是他们自己给钱,但整个过程陈知山表现出来的热情,已经让马尚发感激涕零了。
至于结账时那高昂到难以想象的价格…呵,情义是无价的!
马尚发乐呵呵地挠头傻笑,心里已经开始憧憬着马家帮发扬壮大之后的日子。
前呼后拥,妻妾成群…咦,这个愿望暂时搁一边,他家那头母老虎可惹不起。
而旁边一群弟子,则是心情复杂。
虽说他们有二十几个人,可总共也才点了十个菜而已。
而且大部分都是常见的素菜,就只有两个片羊肉。
就这么些菜,居然就花了七八两银子!
我勒个去,这哪里是酒楼,分明就是土匪窝嘛!
“哎,你们一个两个都愁眉苦脸的做什么,不就是吃了一顿饭嘛,咱们的目标是武林大会,只要能在武林大会上大放光彩,那多少银子都能赚回来!”马尚发豪气干云道。
“…”
弟子们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走,咱们报名打擂去!”
马尚发大呼一声,就带领着众弟子,干劲十足的冲了出去。
再他们走后不久,一个人就慢悠悠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啧啧,陈大人提出的赚钱方法真是绝了啊!”
这人正是县衙主簿葛回。
在决定召开武林大会之前,陈知山就收购了一家酒楼,并且改了一下,将这酒楼给变成了“官营酒楼。”
原本冯启和葛回是拒绝由县衙经营酒楼的,因为县衙是官府机构,哪能跑去经商啊?
但是在陈知山的威逼利诱之下,葛回只能硬着头皮到酒楼当个临时掌柜。
可是在酒楼待了两天,葛回才发觉自己错了。
短短两天时间,酒楼就赚了上百两银子,而且不是什么营业额,而是纯利润。
这出去打劫都没这来钱快啊!
现在葛回满心欢喜,甚至还萌发出了辞职安心经营酒楼的念头。
不止酒楼,还有客栈。
一些客栈都和县衙合作,由衙役带着那些所谓的江湖大侠去客栈,之后赚到的钱就和县衙六四分成。
同时在一些大侠的恳求之下,陈知山就取消了一天一两的治安费。
反正这些费用,可以其他收费中慢慢赚回来。
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别人也没理由说三道四。
江南府有上百个门派,每个门派都十个人以上,他们每天的开销,就需要几两银子。
相比之下,治安费算什么东西?
直到这时候,陈知山才发觉钱真的不值钱。
县衙每天都能进账几百两银子,之前各种空缺一下子就填补起来了。
不过,这突然多了上千人,也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客栈位置根本就不够,于是有些财大气粗的门派,就干脆租下百姓的房子,住在民居里。
还有些门派因为是世仇,这一见面就掐架,打的难解难分。
比如有两个不知名的小门派在同一家酒楼里喝酒吃饭,原本氛围还算不错,结果可能是两个门派的人喝高了,喝着喝着,突然就打了起来。
“特么的,你瞅我干啥?”
“你不瞅我咋知道我在瞅你?”
“老子瞅你咋地!”
“你特么瞅老子,老子弄死你!”
就这么三言两语,一群容易愤怒的江湖大侠就动手打了起来。
江湖人不拘小节,也不存在偷袭,反正身边有什么东西,拿起来就能丢出去。
一间酒楼,就被他们给砸的乱七八糟,锅碗瓢盆到处飞,桌椅板凳支离破碎。
而旁边还有一大群吃瓜群众,时不时讨论着他们哪个招式用的比较好。
“哇噻,这个双龙出海,用的确实好,不仅化解了自己的危机,还顺势逼退了敌人!”
“还有这招老树盘根,用双腿夹住敌人的腰,让他们行动不便,就是姿势不太雅观…”
“咦,这招…这招叫什么,感觉没见过啊?”
“额,按照我多年的经验,他应该是脚打滑了。”
可怜酒楼掌柜,很想上去劝阻一下,可是看到那些肌肉发达的大汉,还有他们手上寒光凛凛的武器时,只能咽了口唾沫,眼巴巴望着他们砸店。
这时候,咱啥也不敢说,也啥都不敢做。
直到一队士兵如狼似虎冲进酒楼,把这群人都给带走,这场切磋才到此为止。
至于如何处理,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反正最后的结果似乎都很满意,酒楼掌柜没有提赔偿一事,而这些江湖人士,也都是安分下来。
时间很快又过了三天。
在幽河县城中心,有一个台子,并且上面还用红布包着,显得十分神秘。
一个热闹的早上,陈知山在衙役的陪同下,走到这台子边,没过多久,他就吩咐衙役将红布给掀开。
这就是幽河县在几天时间内建造出来的工程奇迹,比武擂台!
这擂台高两米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