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山回到自己的厢房后,郝萌和张守珪就立刻迎上前,一脸关心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陈知山摇摇头,道:“没事,就是黔王妃叫我去聊聊关于黄坤的事,问完就让我回来了。”
郝萌小声问道:“大人,这刺客真是黄坤吗,我咋感觉不像啊?”
陈知山瞪了他一眼,小声道:“就你聪明,人家都说是黄坤干的,你没事急啥?”
郝萌一头雾水,不明白大人为何无缘无故骂自己。
张守珪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就你那个小脑袋瓜,别想太多了,乖乖听命令就行。”
郝萌额头浮现出三条黑线,他总觉得张守珪是在骂他蠢,可是又找不到证据。
陈知山笑了笑,并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这种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虽然郝萌和张守珪二人是完全忠心于他,但是隔墙有耳,一旦这件事走漏了风声,那不仅他布置的局毁了,甚至于他也得跟着受牵连。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这时候还是要低调点,一切都等回到幽河县再说。
…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
陈知山望着窗外明月,脸色也有些凝重。
从白天到现在,除了送饭上门的侍女之外,就没其他人来找自己。
也不知道案件现在如何了。
赵德祝明显已经相信黄坤就是凶手,可他一个人相信不够,最后拍板决定的人是黔王妃。
如果黔王妃不同意,那这些布局照样没啥用。
“有人!”
就在这时,张守珪突然叫了一声。
陈知山抬头看着他,问道:“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张守珪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走到门口,神色凝重道:“大人,外面有脚步声,而且还是女人的。”
“女人?”
陈知山灵机一动,难道是她?
砰!砰!砰!
门很快被人敲响了。
陈知山努了努嘴,示意道:“开门吧。”
“好!”
张守珪应了一声,就将门给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艳丽的女子。
不正是清倌人水中月吗?
陈知山连忙道:“张守珪,郝萌,你们两个去门口守着,别让其他人进来。”
“是!”
两人同时应道,就自觉的走到门口,顺便还将门给关上。
陈知山道:“水姑娘,你这大晚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水中月坐到椅子上,笑道:“陈大人,黄坤的事我听说了,赵德祝既然已经开始用刑,就代表黄坤这个锅背定了!”
说到这,她美眸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芒,道:“陈大人,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不仅帮我洗脱了嫌疑,甚至还将罪名都推到了他身上,之前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杀了赵文嗣之后,再自杀明哲保身,我的办法和你的办法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陈知山笑了笑,道:“水姑娘,言多必失,你就别好奇了,等定了黄坤的罪,我们离开楚兴山庄以后再说吧。”
水中月点点头,没再说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没有话题,气氛逐渐就变得尴尬起来。
说是暧昧,肯定是不可能的,两人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有的只有相互利用。
沉静了一会儿后,陈知山才打破了静谧,开口问道:“对了,昨天晚上你在房顶上跑什么,不怕暴露吗?”
“???”
水中月满脸问号,奇怪道:“什么在房顶上跑,我没去过房顶啊?”
这下轮到陈知山疑惑了,“你没去房顶跑过?”
“没有啊,我到了楚兴山庄之后,除了赵文嗣让我们上台表演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待在厢房,唯恐惹起注意,又怎么会去房顶呢?”水中月说道。
陈知山眯了眯眼,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楚兴山庄还有第二拨人?”
轰隆!
外面突然响起一声霹雳,吓得陈知山浑身一个激灵。
水中月皱着好看的眉毛,好奇道:“什么第二拨人啊?”
“没事…”
陈知山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晚上来我这,被别人发现了可能会引起怀疑,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哦。”
水中月站起身,随即向他鞠了一躬,感激道:“陈大人,这次真是多谢你了,等这件事平息之后,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说罢,她才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香风…
陈知山坐在椅子上,轻轻捏着下巴。
张守珪和郝萌走进来,询问道:“大人,她来做什么?”
陈知山沉声道:“张守珪,昨天晚上你真的是听见房顶上有人吗?”
张守珪肯定地点点头,“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对方的脚步虽然很轻巧,可落在瓦片上时,动静还是很大的,而且我可以确定,她就是一个女人。”
陈知山若有所思道:“可水中月说她并没有去过房顶,照这么看来,是另有其人啊?”
“什么意思,还有人争着上房顶啊?”郝萌摸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