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嗣是在他的卧房被行刺,而卧房是楚兴山庄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外面有侍卫守着,没有赵文嗣的允许,其余人想见他一面,简直是难以登天。
他的卧房很大,分为外房和内房,中间有一堵墙,外房想要进到内房,就必须得从门口进去。
外房住的是伺候赵文嗣的丫鬟,而内房才是赵文嗣睡觉的地方。
在卧房门口,也有两个侍卫守着。
看到赵德祝他们过来后,连忙行礼道:“赵统领。”
赵德祝微微颔首,道:“没什么异常吧?”
一个侍卫回答道:“没有。”
赵德祝点了点头,转头道:“这位是幽河县县令陈知山,这两位是他的护卫,他们是来协助调查刺客的。”
“陈大人好!”
两个侍卫恭恭敬敬叫了一声。
陈知山笑道:“不用多礼。”
赵德祝道:“陈大人,请进吧。”
三人走进卧房,赵德祝身为侍卫统领,自然对赵文嗣的卧房一清二楚,所以他并没有多看。
郝萌和张守珪只想保护陈知山的安全,也没有到处看。
只有陈知山一个人,在那里左顾右盼。
他看了几眼后,才扭头看着赵德祝,问道:“是谁发现殿下遇刺的?”
“陈大人,是一个丫鬟发现的,她说早上要替殿下洗脸擦身子的时候,却发现内房没动静,打开门一看,就看到殿下躺在地上,身上还流着血。”
赵德祝一边说着,就将三人引到内房,然后指着地上说道:“他就是躺在这。”
不用他说,陈知山已经看见地上流淌着一摊干涸的血迹。
“从床到这里,也有五六步的距离,为什么这沿途的东西没有打烂呢,你看桌子、椅子这些,都是完完整整,一点都没被破坏,而且殿下就倒在桌子旁边,他又不是被刺客一刀毙命,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陈知山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赵德祝略微思索后,大惊道:“陈大人,你的意思是,殿下他被刺杀的时候,就已经失去知觉了?”
陈知山站起来,道:“看起来是这样,他应该事先就被迷晕了,然后才被刺了一刀。”
赵德祝咬了咬牙,“那就一定是她干的!”
“她是谁啊?”
“是一个清倌人,名字叫水中月,大人你还没到楚兴山庄的时候,水中月就有唱曲,当时殿下非常喜欢,于是就…咳咳,决定在晚上的时候,想找水中月谈谈心。”
赵德祝说这话的时候,脸皮都有些发烫。
陈知山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潜台词。
什么谈心,就是看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貌,想要做些不轨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小丑竟然是自己而已。
“那水中月人呢?”陈知山问道。
赵德祝说:“昨天半夜的时候,殿下就吩咐人送她回去了,那时候殿下还有开口说话,所以凶手应该不是她。”
这个时候,陈知山突然间柯南、福尔摩斯附体,脑中灵光乍现,他问道:“殿下吩咐人送水中月离开的时候,有人亲眼看到他吗?”
赵德祝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手下弟兄说,昨天是丫鬟叫他们去接人的。”
陈知山道:“你快去把那个丫鬟叫来,我想问她一些事情。”
“好,我这就去!”
看陈知山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赵德祝也是心神一振,以为他有什么线索了,立刻就屁颠屁颠跑出去。
没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丫鬟进来。
“陈大人,这就是那个丫鬟了。”
陈知山望向她,这丫鬟就怯生生地低下头。
“你不用怕,我是个好人!”
陈知山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柔声道:“昨天晚上,你有亲眼看见殿下吗?”
丫鬟点了点头,害羞道:“昨天晚上,殿下隔着门在内房叫我,说让我将水姑娘带出去,他累了,要一个人休息。”
“隔着门?”
陈知山挑了挑眉,问道:“隔着门,你怎么看到殿下的?”
丫鬟道:“这门并不是木门,中间是用丝绸编织的,内房点着灯的时候,依稀能够看到里面的影子。”
“看影子?”
陈知山看了一眼那个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没有证据,他也不好一口咬定。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曝出谁的名字,那谁就得倒霉。
“对了,水中月在哪?”陈知山问道。
赵德祝道:“她在另一处院子,晚上的时候因为有宵禁,所以没办法离开,早上发现殿下出事后,我就下令封锁了整个楚兴山庄,她就更出不去了。”
“陈大人,你提起这个水中月,难不成是怀疑她?”
陈知山想了想,笑道:“也不是,只不过她算是最后一个见到殿下的人,所以我想去问问情况。”
“好,那我带你去找她。”
赵德祝说着,就领着陈知山他们,往另一处庭院走去。
不得不说,这楚兴山庄确实很大,差不多是陈府的五倍左右,光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