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闻言呵呵一笑,道:“不用,就在厢房外面吧。”
陈知山点头,“苏教授,请。”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走廊,将房门关上后,苏木才开口道:“陈大人,不知道为何,老夫一见到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陈大人你有这种感觉吗?”
陈知山想了想道:“确实有些亲切感,莫不是前世的缘分?”
苏木眯了眯眼,压着声音道:“前世今生,恰如此时此刻。”
“竟有如此缘分?”
苏木道:“其实老夫祖上也是黔州人士,不过在唐朝时期,因为一位祖先考上了状元,同时在朝廷做了大官,然后我们苏家才搬离了黔州。”
“呵呵,而且,老夫和祖上的名字一样,都叫苏木。”
听到这句话,陈知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世界的唐朝,确实有一位叫苏木的大文豪,对黔州文坛作出了巨大贡献,现在黔州城里,还立着一块他的石碑。
而且,他比李白之流还要早出生几十年,堪称唐诗的奠基人。
当然了,这些事情陈知山并不感兴趣,毕竟这都相距差不多千年了。
只是这具身体有些零星的记忆,所以他才记得这个名字。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苏家历经几百年传承,到现在都还没断。
而且这苏木竟然能和祖宗同名,看来也是对苏家有大贡献的人啊。
苏木又道:“对了,老夫叫大人出来,是想说一下,等开春之时,黔州将会举行县试,所以在开春之前,大人你要将参加县试读书人的名单递呈到黔州,不然等到县试再递呈名单的话,那就只能等明年了。”
陈知山苦笑,“苏教授,实不相瞒,以幽河县目前的情况,就算去参加县试,也没人能够考上。”
苏木沉吟一下,道:“确实,如果你愿意的话,老夫可以去游说几个文人,让他们来幽河县教书。”
陈知山眼睛一亮,“苏教授,这样真没问题吗?”
苏木笑道:“夫子本就是教人为本,教谁不是教?更何况黔州其余五县并不缺夫子,他们也教不了什么,与其荒废度日,还不如让他们来幽河县多教几个读书人。”
陈知山道:“不过苏教授,他们愿意来幽河县就最好,要是不愿意来的话,你也别强逼他们,不然等他们到了幽河县,也不会真心教书的。”
“呵呵,放心,老夫向来是以理服人!”
…
直到中午时分,这次诗会才结束了。
说是结束,实际上却是某些文人墨客忍不住了,立刻带着身边的女子,然后屁颠屁颠去了厢房,开始吟诗作对。
王庄一介武夫,诗会上没有发言权,所以从头到尾他都在喝酒吃菜,现在早就醉的一塌糊涂了。
没办法,陈知山就给王庄开了一间房,让他自个儿睡去。
但是他自己,却单独去找到怡红院的老鸨。
“民女王月饿,见过陈大人。”
老鸨大概四十岁,脸上浓妆艳抹,身材也有些臃肿。
陈知山望着她,皱了皱眉道:“本官记得,以前的怡红院老鸨好像不是你啊?”
作为以前怡红院的常客,他肯定对这怡红院的老鸨很熟悉。
而眼前这个王月饿,明显不是以前那个老鸨。
“回大人,之前的怡红院是恶霸刘老三开的,不过后来大人你大发神威,除掉了刘老三,怡红院没了老板,民女就花钱将它买了下来,重新装潢一下再开张。”老鸨面带笑容的说道。
陈知山点了点头,说道:“今天从外地来的客人,你们都有登记吧?”
“是的。”老鸨说道:“怡红院是正经生意场所,严格遵守规矩,从外地来的客人,肯定是要登记造册的。”
陈知山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没有任何异常,于是直接说道:“那一将册子取来,本官想看看。”
“是。”
老鸨笑了笑,也没有多问,就扭着肥大的腰肢离开了。
陈知山捏着下巴,目光闪了闪。
照这么看来,这老鸨应该不知道二楼厢房那两个人的身份,否则的话,她肯定不会这么爽快就将册子拿给他看。
没过多久,老鸨又走回来,并且将一本蓝色的册子交给他。
“大人,这就是登记册了,您请看吧。”
陈知山接过册子,翻开查看了起来。
上面记录的很清楚,几楼的几号房,于几日住进人,甚至于连叫了几个青楼女子,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陈知山回忆了一下,问道:“二楼右边拐角倒数第二间,是什么房?”
老鸨明显愣了愣,然后回答道:“是二楼八号房。”
二楼八号房…
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林水根,越州人士,于正月初二入住。
正月初二?
那不就是昨天吗?
但是自己刚刚明明听到有两个人在谈事,可是这册子上,就只登了一个人,这是疏漏?还是故意?
“八号房就只住了一个人吗?”
听到陈知山的问话,老鸨道:“对,我们都是如实登记,绝对没纰漏的。”
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