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这条计谋,当真是歹毒无比。
但是胡彪听闻后,眼睛却是一亮,喜道:“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这个主意真是绝了,你们快去附近抓几个百姓过来!”
“得嘞!”
两个土匪闻言,立刻就顺着街道,驾马而去。
不多时,他们就各自抓着一人折返回来。
其中一个四十多岁,面色白净,另一人同样四十多岁,但是满脸褶子,看打扮是个下人。
胡彪笑了笑,对着县衙里面喊道:“陈大人,你了不起,县衙有你守着,我们的确进不去,但是你可别忘了,这县衙外面,还有很多百姓呢!”
陈知山闻言,脸色立刻就变了。
由于时间太仓促,他来不及让百姓们撤离,就只能让他们躲在家里不要出来。
但是,百姓们都还在幽河县之中,如果胡彪要去对付他们,那这些百姓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大人,不能开门,那土匪可能是在威胁你!”王庄道。
陈知山紧紧皱着眉,没有说话。
胡彪见里面没动静,立刻狞笑着说道:“行啊,不答应是吧,来人,准备动手!”
“陈大人,救命啊陈大人!”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陈知山听到这个声音时,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在幽河县这地界,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到幽河县没多久的周公公。
他因为想看看陈知山如何剿匪,就留在了幽河县里。
并且,就住在县衙外面的安康大街中某一个客栈里。
没想到这太监这么倒霉,来的路上被土匪劫了不说,现在待在客栈里又被土匪给抓了。
陈知山露出个苦涩的笑容,胡彪拿百姓威胁他,这直接就击中了他的死穴。
回头看了冯启等人一眼,叹气道:“诸位,县衙后院有个小门,趁土匪们没进来,你们赶紧从小门离开吧。”
王庄立刻道:“大人,要走也应该是你走,反正我烂命一条,死就死了,只要你能活下去就行了!”
冯启也道:“对啊大人,你是朝廷五品官,在朝堂上还有些话语权,只有你活着出去,才能替我们报仇!”
“算了吧,胡彪就是冲着本官来的,本官要是走了,肯定有很多无辜的百姓遭殃!”
陈知山挥了挥手,“还是本官出去吧。”
说罢,他就走到大门旁,喊道:“胡彪,本官可以开门,不过你得答应本官一个条件,杀本官可以,但是你不能对其他百姓动手,否则,就别怪本官鱼死网破!”
胡彪大笑道:“陈知山,老子这次下山,就是为了你的人头而来,对其他人不感兴趣!”
“好!”
陈知山重重一点头,对门边的衙役吩咐道:“将门打开吧。”
衙役急道:“大人,不可啊!”
“打开!”陈知山厉喝道。
衙役无奈,只能将门给打开。
这会儿,陈知山也看清楚了外面的形势,刚刚那些小打小闹,只是伤了几个土匪罢了,根本就没有让这大部队有所损伤。
而且这土匪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就凭县衙这几个人,根本就拦不住他们。
不过,这里骑马的土匪怎么看都只有四五十个,和清风寨几百人的规模严重不符啊。
可现实来不及他多思考,胡彪一见门开了,顿时残忍地舔了舔嘴唇,望着县衙内的众人,就好像是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弟兄们,等杀了陈知山后,老子带大家洗劫整个幽河县,到时候男人随便杀,女人随便上,就当是欢庆了!”胡彪大声喊道。
“芜湖!大当家的万岁!”
胡彪笑了笑,振臂高呼道:“弟兄们…”
“杀啊!”
胡彪愣了愣,什么玩意儿居然敢抢老子的台词,这特么不是找死吗?
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他身后却突然涌来许多道密密麻麻的身影。
“杀啊!冲!”
喊杀声如波浪般席卷而来,所有土匪都不禁回头望去,然后就吸了口冷气。
为首两人,一个体型健硕,另一人相对清瘦,可他的眼神,却十分锐利。
这两人浑身浴血,手上还拿着适合自己的武器。
郝萌拿斧,张守珪拿长枪!
在他们身后,一百多民兵同样浑身是血,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杀气!
胡彪笑容渐渐凝固,脑袋嗡嗡作响。
幽河县的民兵怎么来了,老三不是带着清风寨的大部队去将幽河县的民兵给吸引走了吗?
现在为何会出现在这?
难道是老三失败了?
不可能,这三百多人虽然不是清风寨的精锐,可人数摆在那里,再加上身体素质,除了对上正规军之外,几乎能够横扫一切。
幽河县有民兵胡彪是知道的,可这些民兵平日里只是随便练练,又没有合适的领兵将领,要虐他们不是轻轻松松吗?
可…这些民兵站在他们面前,那也不是幻觉啊。
郝萌大笑两声,然后从身后揪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道:“瞧瞧这是谁?”
众土匪定睛一看,顿时惊怒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