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就是要从一而终。
虽然陈知山一直致力于奔走拯救陈宗济,但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就是让幽河县发展起来。
不过要发展一个县可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搞定的,必须要结合实际,特别是陈知山研究了这么久,依旧没搞清楚幽河县到底有什么特产。
“本官问你们话呢,别打岔哈!”陈知山板着脸说道。
冯启嘴角扯了扯,说道:“下官还有公务,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走人。
葛回也呵呵笑道:“大人,下官还得去审查一下账簿,告辞。”
然后,同样走人。
陈知山又将目光放在王庄身上,“你呢,有什么理由?”
“这这这...”王庄脸色痛苦,以他的智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理由,苦思冥想片刻后,才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有弟兄说杀威棒断了,让我重新去做几个杀威棒,所以我还得去山上砍桑树呢,大人告辞。”
王庄转身就跑。
“再跑,本官就打断你的狗腿!”陈知山厉喝一声。
王庄停下脚步,转过身苦着脸道:“大人,你就别为难我了,让我抓坏人可以,但要我想办法,这不是为难我吗?”
“行了。”
陈知山不耐烦地摆摆手,问道:“杀威棒是用桑树做的吗?”
王庄道:“其他县衙或许不是,但咱们幽河县却是用桑树做的,因为幽河县四面环山,而山上大部分树都是桑树,所以幽河县的木制品,基本上都是桑树,因为桑树的柔韧性很强、弹性好,不容易坏。”
听着王庄的话,陈知山脑袋中似乎有刹那的灵光一闪而过,只是闪的太快,他一时间没抓住。
“对了,本官有主意了!”
陈知山眼睛越瞪越大,随即用力拍了一下手掌。
王庄连忙问道:“大人,你有什么办法?”
“你就先不用管了,本官这是茅厕顿开啊,完美!”
陈知山兴奋地跳起来,然后就跑远了。
“不是,大人…”
王庄望着他的背影,一脸懵逼,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肩膀。
扭头一看,他顿时惊讶道:“如柔姑娘,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消失了几个月的如柔,她一袭黑色衣服,头上戴着斗笠,腰间别着一把小剑,还是和以前的形象一样。
如柔微微昂首,傲娇道:“本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家大人呢?”
王庄说道:“他刚刚活蹦乱跳的跑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如柔秀眉一挑,“带本姑娘去找他。”
“好。”
王庄可是知道如柔和陈大人那奇怪的关系,所以当下也不敢怠慢,直接在前面带路。
但是当他们到县衙后,却得知陈知山并没有回到县衙。
“没人知道陈大人去哪了吗?”王庄挨个找衙役问道。
问完衙役,王庄又找到葛回,他也不知道,然后又找冯启。
“冯县丞,大人去哪了?”
冯启道:“刚刚你们不是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反而来问本官?”
“不知道啊,陈大人突然就和发疯了一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王庄说道。
冯启问道:“你这么急忙慌的找他,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是这位如柔姑娘,她和大人是旧相识,之前有事离开了,现在才回来。”王庄道。
“如柔姑娘?”
冯启扭头看了如柔,竟然觉得她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大人没有回县衙,你们去外面找找吧。”
王庄说道:“如柔姑娘,大人不在县衙,要不还是出去找吧?”
“算了,你忙你的,本姑娘自己去找。”
如柔说着,就扭过身离开了。
冯启盯着她的背影,眉头紧蹙,“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
街道上,陈知山和粮商黄百万一起,往一座酒楼走去。
如柔正在街道上寻人,恰巧就看到了陈知山,正要打招呼的时候,她又看见了旁边的黄百万。
那肥头大耳、满脸奸笑的模样,一下子就让如柔警觉起来。
于是,她闭上嘴巴,决定先跟踪一会儿,想看看陈知山和这种人勾搭在一起要做什么。
两人进了酒楼,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开始谈论起来。
“大人,你说的这件事,倒也挺靠谱,正巧小人在黔州认识一个人,他应该能帮到大人。”
“行,那你就帮本官约见一下他。”
“放心吧大人,那人我熟,他经常去黔州的极乐阁,大人要是急的话,现在小人就可以安排去找他。”
“这么急?”
“大人,实不相瞒,小人过段时间要出去做生意,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所以时间很赶啊。”
“行吧,你安排马车,尽快送本官去黔州。”
“那大人,请!”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如柔在旁边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听进耳朵里,秀眉微蹙,一股怒意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