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公堂,十位衙役手中拿着火把,负责照亮公堂。
乌石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公堂下。
啪!
陈知山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堂下可是九峰山聚义堂二当家乌石?”
乌石身子一颤,唯唯诺诺点头道:“是,大人。”
陈知山疑惑的望着他,“你就这么承认了,怎么不硬气一下呢,你可是土匪啊,有没有点骨气?”
“...”
乌石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自己乖乖配合难道不好吗?
再说了,这都是铁板钉钉的事,自己要是反抗的话,肯定免不了皮肉之苦。
既然这样,为何不直接承认呢?
“呸,真是丢土匪的脸!”
陈知山呸了一声,继续道:“那本官问你,你这次到幽河县,是想做什么,别胡说八道,否则大刑伺候!”
“我...”
乌石苦涩一笑,“回大人,我是受刘老三邀请,前来对付你的。”
陈知山点点头,“算你老实,没说谎骗本官。”
乌石心中一惊,“大人,您知道这事?”
陈知山冷笑道:“本官不仅知道这事,还知道刘老三答应给你四千两银子,对吧?”
“大人你怎么知道?”
乌石彻底被震惊到了,这县令好诡异啊,昨天那些事情,就只有他和刘老三的心腹在场,但这些人绝不可能泄密,那为何陈知山会知道呢?
甚至于,他还能将具体的数字说出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无神论者的乌石,突然开始怀疑人生了。
“哼,好你个乌石,居然想冲撞县衙,谋害本官,来人啊,杖打三十大板!”
陈知山冷哼,就丢出六个黑头签。
四个衙役上前,两人按照规矩把乌石固定好,之后又有两人手中举着杀威棒,然后用力交替落下。
啪!
黑头签,就是只要不打死就行,所以衙役让卯足了劲儿。
第一棒落下!
乌石脸色一白,但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啧,挺硬气,继续打!”陈知山夸赞道。
啪!
第二棒落下。
“嘶...”
第三棒。
“咳...”
第四棒。
“啊…”
到了第四棒的时候,乌石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惨叫起来。
不过,没有陈知山的命令,杀威棒绝不会停止,所以衙役丝毫不顾乌石的惨叫,继续挥棒。
三十棒很快打完,乌石屁股已经是血肉模糊,黑色的鲜血流向四周,十分恐怖。
陈知山再次一拍惊堂木,喝道:“乌石,你可认罪?”
“...”
乌石趴在地上,半死不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知山也没打算让他认罪,所以只是挥手道:“来人啊,将他关入大牢!”
于是,乌石就直接被衙役给拖走了。
陈知山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退堂吧,王典史留下。”
很快,公堂中就只剩下陈知山和王庄二人。
“王庄,民兵之中,有你认识的人吗?”陈知山问道。
王庄点点头,“有很多。”
陈知山继续道:“那有多少人值得你信任?”
王庄想了想道:“差不多有近百个吧。”
陈知山道:“好,你去把这近百人都叫到县衙来。”
“啊?现在吗?”
“对,动作一定要快,而且动静小点,别让太多人知道。”
“那之后做什么?”
“之后的事情,本官会去搞定,你就负责找人就行了。”
“好,那我现在就去。”
...
王庄离开后,陈知山就去到县衙大牢,并且找到乌石的牢房外面。
“还没死吧?”
乌石趴在地上,听到陈知山的话时,也只能微微抬起头。
“你...你还想做什么?”
陈知山道:“你是土匪,本官要杀你,甚至都不需要向州衙汇报。”
“所以,你怕死吗?”
乌石听到这句话,神色更加惧怕。
陈知山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道:“乌石,本官查过你的身份,先帝年间,你是平庄县秀才,后来因为被同县县令欺压,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之下,才上了九峰山,当起了土匪。”
“...”
乌石缓缓低下头,将拳头攥得很紧。
“你从先帝麟徳十六年上山,如今是弘德十年,算算时间,也有十年了吧,这么一看,你还是个资深土匪啊?”
“欺压...”
就在这时,乌石身上突然涌出一股力量,用力抬起头,目眦欲裂的盯着陈知山。
“欺压?陈知山,我受过多少难,在你嘴里,就只是轻描淡写的欺压二字。”
“麟徳十三年,我考上秀才功名,同时还与县里大户女儿结亲,一时间春风得意,有一天,平庄县县令儿子在县中强抢民女,我气愤不过,就站出来阻止。”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