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又多了五个商铺,一共六个粮铺,分布在以县衙为中心的六个地方。
然后,越来越多的百姓,疯涌在街道上,想要买粮。
并且,这个消息如狂风骤雨一般,还在不停传播。
就连幽河县外几个村子的村民,也都来到幽河县。
不得已之下,陈知山只能让王庄带着几十位衙役,开始在几条街道巡逻,防止出现安全事故。
并且,每个购买的人,都必须登记名字。
现在虽然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但是每个人都有户籍,记录在县衙中。
只要用登记的名字一查户籍,就能够查到了。
并且,每个人七天内只能购买十斤,这样就算有人想恶意屯粮,也没有那个渠道。
“大人...”
县衙书房,陈知山正在思考下一步该怎样对付刘老三时,李三土跑了进来。
“怎么了?”
“大人,小人按照你的吩咐,去幽河县几个村子,找了几十位以前教过的学生,他们听说是大人要招人,全部都同意过来。”
陈知山大喜,“那人呢,快点把他们请过来。”
“这些人可能过几天才有时间,不过我请了两个最得意的学生,他们就在门口呢,大人现在要见他们吗?”李三土道。
“是吗?”
陈知山高兴道:“快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李三土就带着两个人进来。
当看到这两人时,陈知山忍不住站起来,满脸震撼。
“你们二位,长的还真是一言...啊不是,是一表人才啊。”
两人都是眼歪嘴斜,身上还沾满了泥巴,就跟在泥地中打了几个滚一样。
一人道:“大人,小人名叫杨士成,外号卧龙!”
另一人道:“大人,小人名叫于水,住在卧龙隔壁,故而人称凤雏。”
“嘶!”
陈知山吸了口气,“原来你二位就是卧龙凤雏,久仰久仰。”
杨士成、于水二人同时道:“大人听过我们的事?”
“没听过,但是你们的身上...充满了故事。”
陈知山看向两人泥泞不堪的身上,问道:“你们二位刚刚是在?”
“哦,这不是田被大水给淹了,所以...”于水道。
“本官懂了,你们是在开垦荒地对吧?”
“不是,我们是想挖条沟,把大水给引走,然后就可以继续种植那几块农田了。”
“呵呵...”
陈知山嘴角抽了抽,然后把李三土叫到一边,小声询问道:“这就是你最得意的两个学生?”
李三土道:“对啊大人,别看他们外表傻里傻气的,但实际上可精明着呢,可别小瞧可他们。”
“你搁这开玩笑呢?”陈知山瞥着他道。
“大人,就这么说吧,他俩在所有人之中,能力和学问都是最顶尖的。”李三土打着包票道。
“当真?”
“当真!”
“好,既然你这么推崇他们,那本官就重要他们,以后他们要是出了问题,本官就找你!”
“...”
李三土张了张嘴,苦着脸道:“大人,不用这样吧?”
“哼,谁让是你推荐的人呢?”
...
刘府。
十几位粮商,坐在一起,商量着该怎样对付陈知山。
“各位,陈知山贩卖官粮一事,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了吧?”刘老三沉声道。
一个乡绅道:“刘兄,现在陈知山低价卖粮,我们的粮铺生意一落千丈,再这么下去,百姓就真不会买我们的粮食了。”
“照我看,我们也赶快降价吧,不然败了老字号的招牌,以后再招生意就难了。”有乡绅建议道。
“对,必须得降价,否则等陈知山把生意做大,那损失的还是我们!”
砰!
刘老三用力一拍桌子,怒道:“都闭嘴!”
十几人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我听说陈知山卖的官粮,是从黔州运过来的,我们干脆在路上安排几个人,把他们的粮食给截了,让他们没粮可卖!”
“啊?”
所有乡绅都被吓了一跳。
“刘兄,这粮食是黔州粮商卖的,我们要是截他们的粮食,他们肯定岂能善罢甘休啊?”
要是抢了粮食,被人告到州衙,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这完全可以定义为强盗,然后黔州粮商再出点钱,知州很可能会以剿匪的名义,出动黔州军。
他们都是商人,虽然不太本分,但可不会为了赚钱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刘老三阴冷一笑,“我们截了粮食之后,不要运回幽河县,哪怕丢了也行,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又能怎样?”
“可刘兄,抢粮,而且还是官粮,这风险太大了。”
“就是,咱们还是降价吧。”
“谁再敢提降价的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老三站起来,眼神锐利的盯着众乡绅,“我有两个提议,第一,就是在座所有乡绅,每家出十个人,共患难,谁也告发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