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州印站在城门口迎接北汉军队。
张翼本就与法正有旧,所以当他看到法正的时候,也没有加以为难,而是翻身下马主动走到法正面前。
“孝直,许久未见,你憔悴了啊。”
法正听到张翼满怀关切的话,苦笑一声,随后将益州州印高举过顶,言道:“罪臣法正,携全城军民……请降。”
张翼叹了一声,他拍了拍法正的肩膀继续言道:“各为其主罢了,孝直不必如此。陛下胸怀天下,更是任人唯贤,以孝直的才华,必定可以在朝廷占据一席之地。”
法正依旧是苦笑摇头,谈何容易啊。要知道他的背后是益州世族的利益,这本就与北汉的皇权和朝廷利益相违背。除非他愿意摒弃世家阶层赋予他的一切,否则他在北汉朝堂绝对没有出头之日。
张翼见安慰不了法正,也没有继续再劝,毕竟有些事情,是要自己去想通的。他轻轻牵起法正的手,言道:“走,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法正眼中闪过感动之色,终于开口道:“恭敬不如从命,请伯恭(张翼字)入府一叙。”
……
另外一边,通往流石谷庞统大营的小道上,张松衣衫褴褛而来。
自从白水关庞统战败的消息传遍益州之后,张松不管走到哪里都感觉有异样的眼睛盯着他,让他脖颈生寒。
这一路跌跌撞撞,身旁的护卫死的死散的散,总算是快到流石谷了。
他眼中的落寞是显而易见的,北汉和南汉之间,他选择了南汉。不为其他,还是因为世族阶层的利益,在他看来,世族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而北汉所施行的政策正在本末倒置。他不能理解,为何北汉站在天下人的对立面,却能发展到如今的威势!他更不能理解,大汉这万千世家,凝结成的力量竟抵不过一个边关将领出身的陈风。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